郁青淵大跨步走過來,剛走到喬音身邊,拉上她手腕的時候,女孩直接撞進他胸膛。
他胸膛還是有那抹淡淡橙香,這時聞着,強烈的安全感席卷全身。
她那被酒精麻痹的心髒,咚咚咚地跳得更快了。
喬音臉頰貼在他懷裡,雙手攏着男人的腰腹,小嘴委屈巴巴地嘟哝着:“青淵哥哥,他們欺負我~”
郁青淵眉目間隐隐忍着怒火,他冷睨着眼前這幾個男生,嗓音發冷:“人我帶走了,沒有下次,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宇陽身後幾人不忿,撸着袖子就要上來,郁青淵冷笑:“尚大的學生怎麼會有你們這些貨色。”
宇陽伸手阻止他們,面色難堪地望着郁青淵:“我知道你,尚大十年來排名前三的優秀畢業生,也是我們專業的學長,這次的事是我不對,我跟學妹道歉,實在對不起。”
宇陽身後幾人被他突然的道歉給弄懵了:“陽哥,他這麼說你,不能就這麼算了!”
“閉嘴吧你!”
宇陽畢竟是學生會會長,多少知道進退:“學長,實在對不起,這種事絕沒有下次了。”
喬音雖然腦子嗡嗡的,但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在他懷裡,仰着小腦袋看他:“青淵哥哥,我們快走好不好?”
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郁青淵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撫道:“嗯,哥哥馬上帶你走。”
他攔腰抱起喬音,她雙手摟着他的脖頸,臉頰靠在他的肩膀,入目處是他凸出又棱角分明的喉結。
郁青淵喉結微微動了動,喬音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更能聽到自己如鼓般砰砰直跳的心跳聲。
喬音被抱着離開烤肉店,隐隐聽到宇陽在呵斥那幾個男生。
“你不認識我認識!我們下個月校慶還要請他參加,不讨好點能怎麼辦?”
校慶嗎?
喬音腦子暈暈的,想着等星期一,她就去找輔導員辭了學生會,希望到時候能順利吧……
郁青淵抱着女孩到了車旁,再垂首一看,女孩竟然睡着了。
長而卷翹的睫毛顫動着,眉心也緊緊蹙着,仿佛睡得很不安穩。
他有些為難,現在這種情況,她肯定是回不了宿舍,但把她帶回月亮灣,她哥哥喬柏甯又在家,到時候他解釋不清就算了,他們兄妹再鬧起來……
郁青淵把喬音先放到後座,給她系好安全帶,帶她就近找了個酒店。
恰逢周末,學校周圍的酒店大多爆滿,郁青淵找的這家也隻剩一間。
他抱着女孩刷卡進去,把她放在床上,柔聲道:“音音?”
喬音嘴裡嘟囔着沒回應,身上酒味沖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他歎口氣,替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音音,你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房卡在門口放着,明天醒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他說完才想起這丫頭喝醉了,看樣子睡死了,也聽不到他說話。
他正準備寫下來,女孩卻突然翻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喬音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跟她說話。
她緩緩睜開眼,蒙蒙的燈光在男人臉上滑過,柔和了他立體的五官,那雙眉眼似乎帶着萬種引力,讓她挪不開眼。
她就這樣傻傻的看着,怎麼也看不夠。
郁青淵見她醒了,坐在床邊給她掖了掖被子,問她:“胃裡難受嗎?我去給你燒點水喝?”
喬音緩緩搖頭,因為酒精的催發,導緻她最近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到了頂點。
她眼淚一點點滑下,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視線内的男人頓時慌張起來。
“怎麼了這是?是他們欺負你了?還是哪裡難受?”
喬音又是搖頭,就不停地搖頭,淚水滑進耳蝸,爬進發絲,她知道自己狼狽極了,伸手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腦袋,不想讓郁青淵看到這樣的自己。
郁青淵拉開被套,俯身碰住她的臉,用紙巾一點點給她擦拭眼角濕潤,一點點哄她:“音音别哭,乖,我們不哭,有什麼事和哥哥說,哥哥給你做主。”
喬音哭着搖頭:“不要,哥哥最壞了,就知道欺負我。”
郁青淵耐着性子哄:“我是你青淵哥哥,青淵哥哥怎麼會欺負你呢,你跟我說怎麼了。”
喬音撅着嘴,唇瓣紅彤彤的:“就是青淵哥哥欺負我。”
郁青淵無奈,小姑娘喝多了還不好哄。
他柔聲細語問她:“那我們音音說說,青淵哥哥怎麼欺負音音了?”
喬音停止了哭泣,眨眨眼讓視線看得更清晰。
男人英眉挺鼻,面部輪廓立體又流暢,這般近距離看着,沖擊力極強。
他的眼眸深邃極了,裡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這般看着,就像他的眼裡隻有自己。
如果真的隻有自己,那該多好。
喬音想到何千文,想到因此沒了的四人小群,想到她和她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竟然就這樣沒了。
更想到,她曾經很喜歡的秋邱姐和千文姐,如今再看,竟是這樣陌生。
喬音吸了吸鼻子,哭過後的她腦袋要清醒一些,沒剛才那麼暈。
她望着郁青淵,貝齒輕啟:“我難受不是因為他們灌我酒,你來得很快他們也沒怎麼欺負我,我難受是因為——千文姐。”
郁青淵眉心疑惑,愣了愣說道:“你說,何千文?”
喬音點頭:“嗯,何千文。”
她視線與郁青淵交彙,心裡定了定,開口問道:“郁青淵,你和千文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