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些詭物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丁四不解的皺起眉,看向窗外平靜的荒野。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詭物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這種變化對審判塔而言,是最為重大的一次打擊,審判塔的警務人員比之前更加的警戒,裝備全部升級,審判長和兩者審判者也是極為緊張這種變化。
紅林和火樹人在詭域尋找祢楊樹的蹤迹,他們感覺到詭物的躁動,不管是獨居還是群居的詭物都慢慢的集合。兩個人當機立斷把消息傳給了東巫主。
岑朝來判斷獸潮突襲應該又要來了。但是是什麼讓這群詭物違背天性集合在一塊發動群體攻擊呢?他站起來,看着窗外的茫茫荒野,滿眼的白,平靜得與往日無異。看不到一絲生機。
這一次獸潮,三位區長重傷難以上陣,南區區長生死未蔔。南區現在分裂成兩派,一派是以王心為首,堅持尋找家主,另一派則是認為家主哪怕活着也成為了怪物,擁立程音的叔父程思勤為新任家主。程思勤一直暗中窺視着程音手中的權力,但是程思勤為人好逸惡勞,貪生怕死,一直被程音壓得死死的,現在他被人擁立扶持,背後恐怕有審判塔操縱,借此除去一位搖擺不定的區長,扶持一條聽話的狗。
次日天微微亮,岑朝來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眼睛,便起了床。若是去晚了,怕是又是一頓哀怨的指控。
十點,岑朝來準時的出現在病房。
落依山早已換上自己的衣服坐在床上等着。他本來很平靜的和護士在交流溝通,看到岑朝來之後立馬氣鼓鼓起來,像一隻快要爆炸的河豚。
“你來得好晚,我都等你兩個小時了。”落依山極為哀怨的指責。
詭域八點天還未亮。
落依山的胡攪蠻纏讓他微微不悅的眯起了眼睛。落依山縮了縮脖子,下床抱住他的腰,下巴支在他的胸口撒嬌,“我想你了,我從昨晚睡覺就開始想你了。”
岑朝來滿意的摸了摸他的臉,看着李醫生,“他恢複得怎麼樣?”
李醫生:“隻要注意動作不要太大導緻傷口撕裂,一天換藥兩次,休養半個月就沒事了。”
兩個人離開醫務室,落依山還一直牽着岑朝來的手。岑朝來低頭審視落依山,落依山的臉慢慢變紅,眼睛躲開和他對視,手指慌亂的攪動着。
岑朝來覺得手心被刮搔得癢癢得,抽出手,落依山有些難過,小跑了幾步追上來倔強的拉住他的手。
岑朝來沒有回首,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徑直的走在前面。落依山看着兩個人牽着的手,把手指塞進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岑朝來的手很大,襯托得自己的手好小。
岑朝來覺得這感覺很奇怪,低頭看了一眼十指相扣的手,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了看落依山。落依山和他對視的一瞬間,飛快的閃開了眼神。
岑朝來對落依山的異樣若有所思。
回到了熟悉的牢室,落依山看到床的時候才想起一個有待商榷的問題,岑朝來不會還讓他一個病号睡在地上或者沙發上吧,這也太泯滅人性了。
甲一把研磨好的咖啡放在岑朝來面前,又為落依山到了一杯溫水。
落依山看着床,“我晚上睡哪裡呀?”
岑朝來朝落依山勾勾手指。
落依山聽話的走到他面前,眨巴着眼睛偏過頭可愛的看着他。
岑朝來雙腿.分.開,牽住落依山的右手朝自己一拽。落依山根本抵擋不住他的力量,往前一撲,右手撐在岑朝來的下腹上,差點壓住岑朝來脆弱的部位,左手被他握緊動不了。
岑朝來松開手。
落依山就這樣狼狽的跪在他的腿間,臉和他褲子鼓囊囊的地方相隔不過半個手掌的距離。
落依山往後退,奶白的臉绯紅,眼珠子亂瞟,又克制不住的盯着他那裡,吃了一驚又一驚。“做什麼?”他羞恥的瞪着岑朝來,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氣勢,隻有慌亂。
岑朝來一直平靜的凝視着他的眼睛。
落依山的心髒怦怦的跳,慌張不已,他看着那雙漆黑的眼睛,腦子隻有一個反應:岑朝來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他手足無措的想要站起來,可是緊張得沒有一絲力氣,無論怎麼掙紮反抗都逃脫不了岑朝來的眼神和圈.禁。于是他紅了眼睛瞪岑朝來,控訴岑朝來的冷漠。
岑朝來雙手摟住他的腰,把他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上,猜測得到了确定。他心裡開始思考如何處理和對待落依山。如果對方不願意做他的情人,那麼落依山對他有親昵的心思那也最好不必有,這個因素容易不安定,因愛生恨也不無可能,就是将人送走可能會有些麻煩。如果願意那就最好,他對落依山也很滿意。
岑朝來靠着沙發閉上眼睛。他的沉默對落依山而言,是一把無形的刀,将他切割得體無完膚。
落依山抱着腿,把臉埋進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