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臉紅的掀開被子,湊到了岑朝來身邊,提出之前做的交換,“那睡覺的時候你得抱着我。”
男人在床上都好說話,岑朝來也不例外,伸手抱住他。
落依山不滿意的把他的姿勢進行調整,一隻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下,一隻胳膊攬住自己的腰,把自己抱緊了落依山才有安全感。
岑朝來全部都任由他。
落依山又道:“還沒有親親呢?”
岑朝來很沒人性的喪着臉說:“你要親我下面嗎?”
落依山又氣又難過的罵:“渣男。”
岑朝來坦坦蕩蕩的嗯了一聲。
落依山氣笑了,爬起來捧住他的臉,在他的額頭、左臉、右臉上都狠狠的親了一口。岑朝來一動不動,隻是在落依山的吻落在他嘴唇上時,微微偏頭。
落依山睡得很踏實,非常滿意。一條腿搭在岑朝來的腰腹上。
岑朝來睡得很淺,也不習慣和人睡在一起,幾乎是半醒着的狀态,落依山發出一點動靜都能驚擾到他。
夜裡,岑朝來聽見審判塔外面傳來的聲音,極為細微,但是他還是醒了。
甲一推門進來,看到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姿勢,又飛快的收回眼神,小聲道:“如巫主所料,獸潮又來了,這次比上次還要洶湧。”
岑朝來躺在床上耷拉下沉重的眼皮,道:“吩咐下面的各組織,保護好自身實力就行。”他受了傷,不用出面迎戰。
“是。”
落依山從甲一進來到出去,一直睡得人事不知。
半夜,所有人都睡得最熟的時候。制服上别着方塊徽章的瞭望員發現了雪原上快速移動的陰影,他急忙拉響警報。
“獸潮來襲!”
“各部門準備戰鬥!”
落依山被突然響起的尖銳警報聲吓醒,心髒驚悸的劇烈的跳動着。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尋找依賴,卻摸到一片空。落依山有些慌張茫然的叫道:“阿朝?”
“獸潮來襲!”
“各部門準備戰鬥!”
落依山聽到廣播聲才反應過來。他倉皇的坐起來,才發現岑朝來倚靠在打開的窗戶邊看着樓下。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面頰上,顯得他的氣質在這月明的夜晚更加的傲寒。
審判塔已經升起了熒藍色的防禦屏障。
落依山小跑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胳膊擔憂的往外看,“怎麼又來了?”呆在岑朝來身邊,他一點也不害怕,但是看着樓下血淋淋的戰鬥,血肉模糊的屍體,落依山還是忍不住緊張。
岑朝來看着落依山,“害怕嗎?”以後自己會離開這個禁锢自己的黑塔,重新回到詭域。如果落依山很害怕,不願意離開,他就隻能把人綁走了,在詭域多經曆幾次,落依山膽子應該就變大了。
岑朝來在心中慢慢的計劃着。落依山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後背發涼。
落依山點頭,怯懦的走到岑朝來身後探頭去看樓下。看了許久,他也看明白了這次審判塔抵抗得非常的艱難,缺席了四位區長強悍的戰鬥力,光靠四個區和審判塔的力量,四區都不服從指揮、不配合,審判塔已經處于下風了。
落依山擔憂的問:“真的沒事嗎?”他看向岑朝來,他知道岑朝來是對審判塔厭惡,借病推辭出戰,那麼另外兩位區長呢?是真的病得很重還是和岑朝來一樣呢?報複上次周年慶被審判塔削減打壓他們的勢力,還是不滿審判塔對自由的禁锢?
岑朝來:“拿不下審判塔的。”他看着落依山,“回去睡吧。”
下面詭物在攻塔,落依山哪裡還睡得着。“我睡不着。”
岑朝來意有所指的問道:“真睡不着?”
落依山疑惑他為什麼反複強調,但很快就明白了。岑朝來真的是一點也不肯吃虧。他的手被岑朝來抓過按在上面,不用托起都能感覺到沉甸甸的分量。
岑朝來沒等到他的反應,催促:“快點。”
落依山紅着臉,手上下動着,嘀咕:“你怎麼這麼變态,看這個都能升旗。”
岑朝來不悅的瞥了他一眼。落依山讨好的踮起腳親他的脖子,暗忖本來就很變态呀,塔外這麼血腥殘忍,他居然還興奮。
岑朝來面部淩厲的棱角在月光下顯得柔和了許多。他看着窗下的視線也轉移到落依山的身上,他揚起脖子看着窗外的月亮,喉結鼓動,睡袍的系帶被寒風吹散,在空中飛舞。
“很爽,繼續。”
落依山的兩隻手都濕漉漉的。他擅自停下來卻引起了岑朝來的不滿。
落依山貼着他求饒,撒嬌道:“我的手好酸。”别人的好歹可以兩隻手亂流上崗,岑朝來的卻要同時。
岑朝來冷冷的看着落依山,眼神是真的想弄死落依山。岑朝來的手落在他的頭頂上,微微施力往下壓。
落依山跪在地上,不肯服從。“你晚上睡覺沒有親我。”意思就是等價交換,他也不願意用嘴。
岑朝來卻不是和他商量的态度,他的勁頭上來了。他看着落依山的眼神帶着狠勁兒,手往下握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收力,“你聽話還是我動手?”
他的聲線還是非常的平穩,但是聲音變了,喘氣很粗,眼神的攻擊性很強烈。
落依山看出來,他是真的很難耐了,連裝都不想裝了。
落依山委屈,“我隻是想讓你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