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溢摸了摸乖乖趴在他腿上的小狗腦袋,軟綿又柔順的觸感确實很令人放松心情,他說:“确實是個很配它的名字。”
又聊了一會兒,池溢遲遲不見樓栩有分化的迹象。
他問:“你現在不難受嗎?”
樓栩确實感覺還好:“可能剛沖完冷水澡,燥熱消退了很多。”
停頓了幾秒,樓栩忽然說:“你要不要先去沖個澡?”
“嗯?”池溢有點兒疑惑,話題是怎麼突然跳躍到讓他去洗澡的。
樓栩咳了一下:“這家夥剛才舔你了。”
池溢搖搖頭:“沒事兒,我不介意。”
但我有點兒嫌棄。
樓栩正想着怎麼蒙混過去,隻見池溢把小白團子放到了地上,像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般,敷衍道:“好吧,那我也去沖個澡。”
“用我房間裡的浴室吧。”怕自己的用意太明顯,樓栩補充道:“其他房間裡的浴室都沒準備東西。”
池溢點點頭。
......
進浴室前,樓栩攔住了池溢,将一套材質柔軟的衣物遞到他手裡。
“新的睡衣,我沒穿過。”
池溢随口說了一句:“你家的新東西還挺多。”
樓栩懷疑池溢其實什麼都知道,仿佛是在故意點他。
樓栩彎了彎嘴角:“根據我的身份,這應該很正常吧。我的衣帽間裡還有很多新品,腕表、寶石之類的,你想看看嗎?”
确實。
池溢婉拒:“不了,大少爺,你自己欣賞就好。”
浴室門關上,樓栩回到客廳。
他先給小紙巾的自動投食機添了點兒糧,換好了飲水器裡的水。
最後,樓栩開了個小紙巾最喜歡的罐頭,一人一狗就蹲在落地窗前做交易。
樓栩摸着小白團子的頭,和它商量:“你今天自己乖乖的,不要來扒門。”
“聽話的話,這個罐頭就獎勵你了。”
小白團子哼哼唧唧舔了舔樓栩的手。
一人一狗談判好,樓栩回到卧室時順手鎖上了門。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生。
——池溢在用他的浴室。
這個念頭讓樓栩好不容易平靜下的燥熱又竄起來。
腺體又開始發燙,這一次比以往都要兇猛,像是被壓制到極緻的反撲,來勢洶洶。
身體裡的火瞬間被點燃,熱、燥、疼痛與渴望,無數感受混雜着、叫嚣着,不斷撕扯他的理智。
但比起那次真正的分化,樓栩顯然要表現得遊刃有餘的多。
隻是久經壓抑的腺體和信息素,要沖破枷鎖時帶給他的疼痛确實無法避免。
樓栩也問過李醫生了,這次分化不會像易感期一樣信息素暴走。
倒是李醫生還提醒他不要做一些不合時宜的事。
樓栩記得當時聽到後是這樣回複李醫生的,
“我現在充分遵循他的意願,畢竟我還沒過生日。”
“但畢業後如果他還不願意,那我就要做一些我這個身份、可以做的事了。”
樓栩承認自己的想法有些惡劣,他仰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
————
池溢在家已經洗漱好了,阻斷貼也是出門前剛貼上的。
但剛才樓栩打量他被舔舐過的脖頸時,視線裡确實有些許的嫌棄。
但總歸他今晚要守着樓栩,為了讓大少爺舒心,他還是再洗一遍澡吧。
好在阻斷貼防水,池溢還特将脖頸處多清洗了幾遍。
樓栩給的睡衣材質确實好,寬寬松松的、很舒适。
就是這尺碼給他穿稍微大了一點,但給樓栩穿好像又小了點。
池溢伸手去拿支架上的吹風機時,挽好的袖口順着他擡起的動作下滑,露出那一抹藕節似的手臂,身上還帶着熱氣蒸騰下而泛起的紅,冷淡的神情也顯得柔和起來。
池溢剛踏出浴室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掌心的溫度太灼人,池溢瞬間了然:“開始分化了?”
“嗯。”聲音又沉又啞。
“你去床上躺着,我守着你。”池溢說着卻要往卧室門口走。
樓栩卻死死扣着他的手腕不動彈。
池溢有些不解:“怎麼了?”
樓栩嗓音實在是啞:“你要去哪?”
池溢:“我帶了抑制劑,在外套口袋裡,我去拿一下順便給你倒杯水。”
樓栩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你陪着我就好。”
“可......”
池溢才剛一開口火熱的擁抱就包裹住他。
好燙。
樓栩覺得身體仿佛被火焰吞噬,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嚣,他抱着池溢的手臂越來越用力,仿佛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能緩解他的燥熱。
“樓栩,你松開些。”池溢艱難的拍了拍樓栩的肩膀,他整個人仿佛都要被提起來了。
“我們去床上好嗎?你這樣抱得我好疼。”
感受到力道松了些,池溢還沒來得及動彈,那雙鳳眸就突然瞪大。
“等等——”
樓栩居然就這個姿勢托起他的大腿根,輕輕松松把池溢抱了起來。
不過短短幾步,池溢就被人放到了床上,火熱的身軀從背後擁上,他又被樓栩扣到了懷裡。
這個姿勢池溢幾乎動彈不了,也更方便身後的人為非作歹。
身後人的吐息灑在他耳邊,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他耳後的那顆紅痣:“小池同學,你好不好奇我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我聞不到的。”
池溢聽到身後人輕笑了一聲,胸腔也跟着震動了一下。
樓栩的手撫上他的後頸,意有所指道:“把這個東西撕掉就可以了。”
池溢拒絕到:“不可以。”
樓栩灼熱的氣息噴灑到池溢的皮膚上,後頸處的阻斷貼被人用鼻尖蹭了蹭。
“可我想聞你的信息素。”
樓栩有些親昵道:“我們再交換一個秘密吧。”
池溢頓了一下:“......不換。”
樓栩語氣低、嗓音啞,聽起來可憐,言語間卻是撒嬌:“可我好難受啊,小池同學,你幫幫我吧,就給我聞一下。”
池溢沒有說話,經過治療,他的病情已經很穩定了,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這片刻猶豫已經告訴了樓栩答案。
他心滿意足的隔着阻斷貼一下一下啄吻池溢的腺體與脖頸,感受着池溢的顫抖,然後不緊不慢地用犬齒咬住阻斷貼的一角,痛快地撕扯下那片總是阻礙他的東西。
池溢的信息素瞬間炸開。
他們同時聞到了對方的信息素。
松針與清泉,兩股信息素說不清是争鬥還是糾纏。
池溢嗅到了一絲苦澀,是樓栩的信息素
他眉心微皺:樓栩到底還是分化成Omega了嗎?
不知道自己被錯認成Omega的樓栩鼻尖翁合,沿着池溢的腺體輪廓嗅了一圈,感歎道:“好香啊,小池同學。”
池溢被蹭得有些癢,他躲了躲:“清泉信息素是沒有味道的。”
樓栩将他抱的更緊,又追上去聞:“有的,淡淡的甜,清新的、好聞的。”
想要的。
樓栩貼近腺體,嘴唇一張一合:“可以咬一口嗎?”
池溢渾身一震:“我是alpha!”
樓栩顯然已經有些癡迷了,他喃喃自語:“alpha不可以嗎?”
池溢好不容易喘了口氣:“......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