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是你回來了嗎?”
“是啊。”
“......”
這回應的一聲,頗為怪異,和以往聲線完全不一樣,不對,這人根本就不是青黛,可是又是誰,就在祁晚意從椅子上起身,準備大喊之際,卻被這人給一掌打暈了過去。
竟被這人給攔腰抱起,悄然無息地帶走。
待片刻後,青黛興緻沖沖跑回來,還沒進來,就大喊道:
“是軍營夜訓,小少爺沒事的。”
桌上留有一紙條便箋,青黛看了又看,默默地收了起來。
一雙纖長的大手從祁晚意身後伸來,正好遮住她的雙眼,一股清新且熟悉的味道,從身後撲來。
“别動!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的小命接下來是否安在。”
一聲頗為詭異且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祁晚意非但沒害怕,反而忍不住,當場噗嗤一笑。
“小命不保,你為何一點都不緊張,快猜猜,我是誰?”
“哥,你别鬧了。”
“!!!”
“你怎能認出這人是我?”
祁雲深有點難以自信,明明他自認為自己僞裝還是判若兩人的,怎麼一瞎子就認出來了,虧着他還想多玩一會遊戲,逗逗她呢。
畢竟幾日不見,軍營生涯,日子清苦平淡,她人都瘦了不少,臉蛋也沒以前圓潤有光澤了。
“你這幾日都去了哪裡?為何我和青黛,一直乖乖留在你的起居帳篷裡等你回來,話說,你人沒事吧?”
“我要是有事,你現在眼前所見的還是人嗎?”
祁雲深不經意一笑,差點被她氣笑,他能好端端站在她面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也是,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熱乎乎的鬼。”
祁雲深那一雙溫熱的手,正輕柔覆蓋在祁晚意眉目。替她擋住了迎面的邊境寒風,不免有些溫暖,連同此刻,她心底也暖暖的。
“你這小丫頭就知道扯嘴皮子。”
“不過,哥,你方便如實道來嗎?你之所以小時的緣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能說說,讓我來幫忙分擔一下嗎?”
“你真想知道?”
“我若是不想,我就不會出現在軍營裡了,哥,你長話短說吧,我怕青黛回去找不找我人,會上報,給軍營造成不小的麻煩的。”
“放心,我已經給她留個紙條了。”
“不對,既然是你,那你為何不直接言明身份,還要多此一舉把我打暈了,再帶我走。”
“咳咳,這個不是怕你會因為一時的驚吓過度,大叫起來,打草驚蛇。”
“毫無道理,下次,不允許你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之下,打暈我,你快答應我,快點。”
“好好好。”
祁雲深輕捂着嘴角,掩住笑意,這事,的确是他做得有點不大厚道了,畢竟,一回生,兩回熟,實在是順手,沒想過當事人的感受了。
“不是,就算我同意,你也不能打暈我,每次被你打暈,我醒來後,脖子這裡老酸痛了。”
祁晚意無奈地搖了搖頭,随之深歎口氣,故作滿腹委屈,愁眉苦臉地道:
“如果,你現在能坦白從寬,從實招來你失蹤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我看情況,斟酌理解,勉為其難地原諒你的魯莽行徑。”
“其實,我是去布局了。”
“織布局?你要改行上任??”
“......”
他突然上這地方做什麼,不對,這不是在京城才有的嗎,和邊境有什麼關系。
“我這布局,是去找人把柄了,老妹,你聽明白嗎?”
祁雲深差點笑岔了氣,每次和她在一起,無論他背負了多大的重任,她似乎總能莫名其妙地逗他笑開了懷,眼前的烏雲,即刻間煙消雲散。
“抱歉了老哥,我聽岔了。”
“沒事,你聽岔了,我聽笑了,這還整得挺好。”
“......”
為了避免再次尴尬,祁晚意趕緊轉移話題,開口答道:
“哥,我知道你想搞誰,是軍營裡那頭豬瘟吧,喔,朱聞。所以,你現在偷偷摸摸地拐我過來,想讓我怎麼助力你布局呢?”
“嗯,不錯不錯,幾日不見刮目相待,知我者,晚意也。其實,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