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醒,也理性,理性到有些無情,不會因為異性給她所謂的“特殊”就感動,她有手有腳,要幹什麼,都能自己解決。
江瑾和那些人不一樣,他一開始對她還挺拽了吧唧的,他不會刻意去做讓她感動的事,他好像本身就是一個細膩的人一樣關照到她。
無論是怕她抹不開面坐下吃早餐主動開口,還是去安蕪的店裡吃飯永遠第一個人關注到她,給她拉凳子,幫忙端菜,這些行為林在水說實話,可能是她理性過頭了,她不會被觸動,而且江瑾實在是每個時機都卡得太自然了,隻會讓人沒有絲毫壓力地感歎:真是個好人,真細心啊。
他真誠地在她面前坦露他的性格,自然而然地作為一個正常男性該有的責任,出手攔住鬧事的趙耀爸爸,自然而然地承擔起責任,解決他們被偷拍造謠的事,自然而熱地接過她撒出來的啤酒,抱她去床上,自然而然地流露……
她知道也許是有爺爺的幫助,所以他不像其他異性那樣不知道她的遭遇,一來就急功近利,而是慢慢地,但她沒想到江瑾暗戀她那麼多年後,見到她采取的方式是陪伴。
他們的期限隻有一年時間,其實是很有壓力,很短暫的,然而他并沒有通過一些撩撥,刻意的觸碰而過早地讓林在水對他心猿意馬,後期碰她都是明顯她有松動的情況下,先打過招呼再碰她。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似乎喜歡到好像她的感受才是全部,他怎會那麼會表達,就算按耐不住想要前進一步撩她的時候,林在水都能察覺到他會轉換話題,不會讓她難堪。
對,就是難堪,這個林在水永遠在提防的東西,在江瑾的相處中不會有。
她被觸動到了。
他摸她頭,他給她夾菜,他暖心安慰,他永遠以她的感受為先來喜歡她……原來她那麼狐獨。
她看見雪在下,雪花落在地面,地面泥濘,潮濕堆水,雪還在下,雪花落在地面,很快融化,雪應該鋪不起來,今年不能打雪仗了;
雪竟然還在下,天黑下來,冰都沒有結,感覺今年雪不會下太大;雪
一直下,天亮後還在下,世界卻銀白一片了,堆了好厚好厚的雪,可以打雪仗了。
“江瑾。”
“嗯?”男人回應她。
“我想你。”
我好想你啊,盡管我也不知這濃到覆蓋掉她的思念感是怎麼回事,但林在水現在不想去糾結這些東西了,她隻想誠實,她隻想在此刻面對真心,她隻想毫無僞裝逞強的将自己丢給江瑾,她接納自己的情緒,接受自己的情感,她真的哭了出來。“嗚……”
男人慌了神,急忙擡起身體,摸她的臉:“怎麼了?在水。”江瑾是真的無措,“不喜歡?還是親痛了?别哭。”
他們起初隻在門後位置親吻,現在在床上,衣服都穿着,隻是江瑾在林在水上面壓着人親,但前面都好好的,女生也非常熱切,江瑾配合着她,隻是現在突然就哭出聲,一幅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她的嘴唇有點腫,眼眶裡都是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流,膚色白,人又漂亮,躺在被子上,兩隻手都抓着江瑾的胸前衣服,就這樣垂眸抽泣,還有了極低極細的偶爾幾道咛聲。
她好難過。江瑾心口疼,他附身擁住人,将她抱起來一點,手不停地撫摸她的臉,低頭将她的眼淚親走,嗓音很輕:“跟我說說,我們在水是怎麼了?”
“那麼難過,那麼委屈,”江瑾親她的唇,頭抵着頭,突然低聲道,“沒事,哭出來也好,總憋着人都憋壞了,哭完了,你想打我還是怎麼着,都行。”
林在水已經沒有功夫去思考自己突如其來的脆弱了,她隻有一個念頭:“我想和你,做。”
宛如橫空來一道閃電正劈在江瑾的頭上,他大腦失去思考能力,自己有些不能理解這句話:“嗯,做什麼?”
林在水神色有些急,她生氣地抓着男人衣領,自己主動去親他的嘴唇,江瑾下意識從後面護住人,他簡直不知該如何才好,想要拉開人問清楚,又怕傷到她心,隻好一面順着她來,一面小心地觀察她的狀态。
好在她還不熟練,沒幾下自己就累了,從他嘴上分開,結果下秒這人開始扒他的衣服,江瑾急忙按住那隻掀自己毛衣下擺的手,額頭青筋是真的在狂跳,“你想做什麼?在水。”
林在水已經視線明朗了,雖然她的眼睛還有點紅,但人情緒看着挺穩定,她沒有抽回手,露出了江瑾久違的自信神采,“我想和你做*。”
男人與那眼神對視着,一秒,兩秒,三秒……她沒有移開,眼睛很亮,很有韌勁,江瑾眸光晦暗,說話語氣前所未有地沉:“你想好了。”
“床頭櫃裡有你媽準備的東西。”
男人捧着面前這個膽大鬼的臉親過去,他們激烈地親吻,沒有閉眼,對視着,林在水目光一錯不錯地盯着他眉眼,突然眼前一暗,是江瑾擡手遮住她的眼睛。
“接下來該專心,”她聽見沙啞到極緻的嗓音,“抱住我。”
林在水伸手抱緊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