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掣回到清平侯府,回到房間看着這幅畫,陷入了疑惑。
隻不過這幅畫的畫風,小字好似從哪裡看過,在哪裡呢?
慕凰清回到客棧,暗衛從某地出現,“主子,那陌塵從林子中一路向南去了。”
向南?那方向好像是黎國啊。
陸祈拿着那幅畫過來,鋪在桌子上,慕凰清走近看過去,瞳孔一縮。
“這是本宮的畫,怎麼會?”
淩掣聽到她這樣說有些驚訝,這幅盲女圖是她的創作,怪不得如此眼熟。
“殿下可記得當年您創作這畫的立意是什麼?”淩掣問出來,慕凰清沉默了,這畫是她在邊疆忙裡偷閑時畫的,原因是什麼來?
她突然想起來了,這畫貌似是她根據一個邊疆那個小城鎮中遇到的盲女所畫。
她對那女人從未起過恻隐之心,看到她是盲女,隻會感歎世事艱難,卻從未起過憐愛之心。
後來她親眼見到那個盲女拿着一把刀殺了一個企圖讓她失去清白的人,後來又一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一切她都看到了,可自己卻都是冷眼相待,沒有出過一次手,因為不值得。
“也許咱們很快就能知道是誰了?”慕凰清回憶這兩日所見的人,有三個懷疑目标,隻是到底是誰還得細細排查。
“淩掣,你派人去查清平侯府邸的那個管家,幽州那個縣令還有平陽公主身邊的那個婢女以及城東有一處救濟院,看那裡是否有盲人。”她目标鎖定很快,淩掣領命離開了客棧。
慕凰清則是去了清平侯府,美名其曰:休閑玩樂,培養感情。
“侯爺,這棋會成殘局或死局嗎?”慕凰清問了出來,清平侯看着她,這棋就如同此人,她下棋淩厲,如同她這個人。
“這要看長公主您怎麼下。”慕凰清聽到他這話,不置可否的笑了,她也不願意遮掩什麼了。
“清平侯,本宮回盛京幾日,如今被皇帝外派,您覺得他會怕本宮功高蓋主嗎?人人都說當今陛下是仁慈之人,可您當年兵符上繳是真的想要上繳嗎?”慕凰清說完,看向他。
她從清平侯的眼中看不到什麼,可清平侯卻對這位初出茅廬的長公主不由得另眼相待,甚至于她深不可測。
“我确實是不得不交,他拿我的妻兒為要挾,我不得不做,他是皇帝,我是臣子,君要臣的東西,臣豈有不給之理?”
皇帝用自己妹妹的性命威脅他,别人嘴裡的良善在那一刻不值一提。
慕凰清拿着手裡的黑棋把玩,“清平侯可知本宮手中的兵權會被收走?”
“能猜到,甚至于都能猜到陛下會把你最珍視的和他最愛的拿來要挾,畢竟他是喜歡把權利僅僅放在自己手裡的人。”
慕凰清垂下眼睑,随手放的一枚棋子,讓原本有機會赢的白棋瞬間成為了死局,無法翻身的死局。
“那世家會與皇家拼個魚死網破嗎?”
淩掣聽從慕凰清的命令确實是挨個排查,他從幽州的那個縣令查起,并沒有什麼疑點。
他索性叫了兩個人去深入調查,緊接着他派去監視另外兩個人的人也回來,“少爺,平陽大長公主的那個丫鬟貌似有點問題……”
陸祈聽完,則是沉聲命令:“去吧,去查。”
他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安,可究竟是哪裡不安,他卻不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