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一切以你為主，瞿钰那邊離登基不遠了。”

“謝了啊。”慕凰清輕輕蕩起搖椅，那話說的分量很重，但卻很輕。

“你想做的我們都會幫助，慕凰清。”

他見過慕凰清發瘋的樣子，那樣的令人畏懼，令人發狂。

一身紅裙上沾染的鮮血，胳膊上帶着好幾道傷痕，後背衣服破爛，也露出了鮮血。

她整個人仿佛一個破布娃娃，那一次的慕凰清好像從鬼門關過了一次。

而賀陵玄就是從那次見到的她，得知她的身份，他其實有些驚愕。

大淵尊貴的長公主，竟然成了這副樣子。

算算年紀，那時的慕凰清不過十五。

他找人救治，得知與瞿钰有關系，就讓人寫了封信，那時的賀陵玄剛登基，根基不穩。

慕凰清醒來時，看到他那張臉，開口道:“我幫你穩定根基，事成之後，你幫我做我要做的事。”

賀陵玄看着一身傷痕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我這身傷不過是自虐，不打緊，可你錯過了我這個機會，可沒有什麼了。”慕凰清說完，賀陵玄決定相信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一個隻有十五的女孩。

慕凰清看到他，“賀陵玄，瞿钰過得如何？”

“他和他妹妹過得還挺好吧。”

回憶結束，他看着現在這位，到底是比從前順眼太多了。

七年過去了，手段，她都在成熟。

“你放心，我們準備的足夠久了，隻需要一個導火索，或者是一個毫無理由的時間點，我們都會成功。”

那時候，所有人都會重新認識這個瘋子。

“行了，我也待夠了，去看看我皇妹。”不過，話是說完了，慕凰清可沒有一絲要起來的意思。

“凰清，你真的在乎你這個妹妹？”賀陵玄也就随口一問，但慕凰清可是沒看上。

“阿玄，親情這玩意也許可信，可一旦被打入深淵，誰還敢信呢？”慕凰清一句話，倒是讓賀陵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有，我在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我的孩子也許是我現在唯一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