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您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是在救肖子衿的時候産生的嗎。”
“肖子衿,你擅自離開軍事學院獨自行動,有想過會受到軍事法庭的審判嗎?這是嚴重的違紀的行為。”
有人在在前邊開辟出通路,讓他們避開記者往外走,王南在一邊向記者們表達抱歉。
“諸位記者同事,此事涉及聯邦機密,楚總和肖總需要先回軍部複命,等軍部同意後我們将召開記者招待會,屆時一定會回答各位的疑問。”
楚世安突然停下來,目光如鷹隼般精準鎖定在一名記者身上,他步伐沉穩地穿過人群,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人們的心跳之上。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他徑直走到那位記者身旁,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态,禮貌卻堅決地拿過對方手中的收音器。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喧鬧的記者全都安靜下來。
楚世安的眼神深邃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人們的心上:“肖子衿隻會作為帝國的英雄受到軍部的補償和嘉獎。而某些人,我會親自把他們送上軍事法庭。”
說完,楚世安用力地将收音器歸還給那位記者。
宋柏璋攔住要走的楚世安,随手拿過一個收音器,與嚴肅沉重的楚世安不同,他眉眼帶笑,似乎失蹤了二十年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想回答一個問題,楚總,可以嗎?”宋柏璋看向楚世安的目光多了幾分真切的笑意,然後轉向鏡頭,“這是直播嗎?”
透過鏡頭,一張極緻豔麗的臉放大在攝像面前,極大的沖擊力讓攝像失語。
“我是!我是!”
“我也是!”
其他攝像和記者蜂擁而上,幾十個樣式各異的攝像機将二人團團圍住。
宋柏璋精準指出剛才提問的記者,“你問我們作為同學舊友,重逢的那一刻,是怎樣的情景,心情如何?”
“是的!”記者驚喜地大叫,硬生生在密不透風的人群中擠出一條縫來。
“其中一點謬誤,我們是同學,但不是舊友。”宋柏璋拍了拍楚世安的肩膀,緊繃的肌肉在指尖跳動,“楚總從上學起就看我不順眼,整天找茬,恨不得我滾出學校。理論上來講,我們都是彼此未來路上的絆腳石。”
“那......”記者一愣,事情過去太久了,很少人準确記得當時的細節,“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楚總為什麼拒絕軍部的邀請,二十年來堅定地尋找您呢?”
“這屬于機密,但我保證這全是為了我們的聯邦,為了我們的民衆生命安全。”
楚世安皺眉,他就是為了肖子衿。
“哦哦!”記者快速記錄,心底的茫然漸漸變成敬佩感動,這才是真正的革命友誼吧。為了聯邦和民衆,可以放下芥蒂冒險去救最讨厭的人。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宋柏璋話鋒突轉,“重逢的那一刻,他冒着槍林彈雨沖過來,我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又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完全折服于他對聯邦的忠誠、睿智的頭腦和赤誠的心,并且正在努力追求楚總,期待他有一天能接受我的求愛。”
楚世安猛地轉頭,眼睛裡充滿了震驚。
此時此刻,聯邦各處突然響起各種方式的“驚呼”。
有正在開會的人突然大喊一句“卧槽”,在反應過來後道歉坐回座位。
有正在開車的人拐了個彎撞到路邊,來不及處理趕緊打開顯示屏确認不是新聞突然跳台了。
有正在吃飯的人突然嗆到,捂着胸口劇烈咳嗽,餘光不忘看向直播界面。
——什麼玩意兒,我沒聽錯吧!
——我到底在看什麼,不是社會新聞嗎?
——這劇情反轉得比過山車還刺激!
——肖子衿這是唱的哪一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橋段嗎?
——楚總的表情,哈哈哈,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震驚和懵圈!
——看起來楚總好像不太高興。
——我要是楚總我也膈應,不得已為了工作去救最讨厭的同事,結果還被同性同事當衆告白。哕。
——聯邦人民今天的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極大的鍛煉,謝謝帝國雙子。
——肖子衿的腦子被打壞了吧。
——我更懷疑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需要重啟一下大腦。
——楚世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經曆什麼?
.......
“求愛?”記者也很懵,“呵呵,肖總您還挺幽默的,這個求愛的意思,其實是求和吧。想和咱們楚總從敵人成為朋友嗎。”
“不。我正在以和他成為合法配偶為目的努力,真誠希望我們可以攜手度過一生。”而後他轉身看向楚世安,在他灼熱的注視下燦然一笑,“楚世安,我愛你。”
說完,他微微欠身,留王南帶人攔截更加瘋狂的記者們。
“你什麼意思?”楚世安問。
“我以為我說的并沒有歧義。你們覺得呢。”宋柏璋看向身側的戰友。
“沒有!非常轟動的表白!”
楚世安停下腳步,突然轉身沖向正在被疏散的記者,站到剛才那個記者的攝像旁。
“楚...楚總。”記者有些愣怔,看着面部僵硬的楚世安暗道不好。楚總不會生氣了,要封殺他們小工作室吧!
忐忑的記者剛要滑跪,就聽到铿锵有力的話:
“馬上結婚。”
?!
星網上瞬間掀起了劇烈的熱潮,就在民衆們要發帖表達震驚和祝福時,系統突然變得一片空白,無論怎麼重啟都不行。
嘗試了很久的民衆們呆呆看着界面,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星網......被擠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