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又和白稚吵架了,還标記了一個Omega。
“今天要去下面盯流程,你又去哪瘋了?一個小時内到不了機場,我打斷你的腿!”顧式劄氣急敗壞挂斷電話,正是項目準備的關鍵時刻,他忙得焦頭爛額生怕錯過這個升天的機會。
顧柏川走進浴室才發現後腦勺腫了個大包,鼻腔裡也都是燒焦的味道。
如此一忙又是大半個月,顧柏川疲憊的回到家,裡面黑乎乎一片,與他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别,連垃圾桶裡的垃圾都還是原來的。
顧柏川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緩解胃疼,這些天他幾乎沒有休息,不是在工作就是在應酬。若是以往林子衿會給他留一盞燈,聽到他回來也會主動替他熱一碗粥或一份熱騰騰的面。
顧柏川打開手機,漫無目的地在桌面劃了幾下,又裝作不經意地劃到林子衿的通訊界面。
空無一物。
他以前總嫌林子衿的消息礙眼,收到就會立刻清空。可當他想開始接納這個Omega時,才發現大半個月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胡亂地向下拉了幾下,顧柏川又打開白稚十幾條未讀語音,盯了半晌又退出去。不聽都知道他會說什麼,無非是那些老掉牙的話,令人厭煩。顧柏川現在沒精力去哄白稚,心裡也不想再耐着性子哄他。也許兩人都該冷靜冷靜,他也要考慮是否放棄白稚接納林子衿。
從那次喝多斷片之後,顧柏川總是忍不住回憶夢中标記Omega的感覺。真的像朋友說的一樣,僅僅咬破腺體就已經讓人爽得忘乎所以,更别提後來交纏的快樂。
顧柏川心裡難得生出一股沖動,他點開手機,撥通了Omega的電話。算了,就哄哄他吧,看卧室的狀況他應該做了很過分的事,這才讓Omega大半個月連家都不敢回。
“您好,您現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顧柏川皺眉,心裡說不出的失望。似是想到什麼,顧柏川從一堆材料裡找出了江念安的手機号。
“您好,您現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明明是默認的機械聲,顧柏川卻莫名覺得兩人像是約定好了似的,隻為了避免他抓到他們偷情!
顧柏川被自己的想法氣笑了,Omega已經被他完全标記,從身到心都會無條件地順從他,即使之前跟江念安有過交往,現在也不可能再繼續。除非有更高匹配度的Alpha出現,否則Omega就永遠逃不開他。
而且江念安是一個腺體死亡的廢物,對擁有超高匹配度的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餘光掃到黑暗中的紅色閃爍,顧柏川脫了衣服走進書房,不一會兒,前幾天的監控被調了出來,一個可惡的身影抱着他的Omega從卧室一路走向屋外。
顧柏川憤恨地摔了杯子,不顧現在是淩晨也要讓助理去查江念安的黑料。剛說完白稚的電話又打來了,顧柏川還沒說話,另一邊傳來陌生的聲音:
“你是白稚的家屬嗎?這裡是XX醫院,有人發現他在家自殺了。”
與此同時,林子衿跟江念安正睡在私人醫院的VIP病房裡。林子衿長期過量使用抑制劑,體内信息素失調嚴重。患病的身體沒有得到調理就被接連兩次标記,這讓他體内的信息素水平不斷波動,帶着身體和情緒的反應都很大。
本來醫生開了藥回家休養就行,但江念安不放心,硬是把工作都搬進了醫院,一刻不離地守在身邊幫他調理身體。讓醫護人員們好一番羨慕,都誇他們是模範夫妻。
而江念安隻是笑笑,不承認也不否認。他隻會在隻剩他們兩個人時不停地詢問,“什麼時候退婚?”
林子衿會說“現在”。
然後江念安又攔住他,“先把身體養好。”
早上五點,林子衿準時醒來,在确認江念安沒醒後拿着一旁的材料躲進衛生間。
卻不知道在他關門的同時江念安就睜開了眼睛。
雖然宋柏璋失憶了,但世界任務還在,他必須要自己完成小世界任務。江念安試過幫他解決問題,但每一次都會讓時間回溯。所以他隻能做好輔助工作,盡可能減輕宋柏璋的任務難度。就像這次,他把顧家人釣上鈎,故意在愛人面前處理工作,甚至還在重點位置做了注釋。
江念安看着空無一物的白牆,仿佛能透視到正躲在裡面翻看商業文件的人。他暗戳戳歎氣,每天累自己早起幹什麼,摟着他使個美人計多方便,既給他一個幫忙的正當理由,還能趁機賺點福利。
衛生間的門開了,江念安繼續裝睡。他聽到愛人像小倉鼠一樣把東西放回原位,又輕輕擡起他的手鑽進自己懷裡,最後再偷偷看他一眼确認他還睡着。
“去哪了。”江念安故意嘟哝了一句,感受到懷裡人僵了一下,他收手将人摟的更緊,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腺體,“再睡會兒吧,親愛的。”
林子衿軟和下來,悄悄松了口氣。裹着晨露的松木味讓他舒緩下來,林子衿轉身摟住江念安的腰,微微仰頭在他下巴上輕吻。
“早上要吃蝦餃和芋圓南瓜水牛奶。”
“涼的不行。”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