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體内的魔氣不敢經常出現在人前,導緻這些年太微派的存在感減弱。甚至有人說太微本來就是個算命的,不該列入四大門派。
此前任沅耳并不在意,可此時與四大門派站在一起,他在自家地盤上被擠到角落裡,任沅耳實在無法不介意。
等約定好出征時間的衆人散去,夏晚跟了上來。
“你沒走!”任沅耳很高興。他這次不止要帶人殺了玄安,更要從葉子衿身上把魔骨搶回來。
“師尊答應過我的。”
任沅耳笑容一僵,“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懂呢。”
夏晚又争論了幾句,任沅耳不願與他做無謂的争執,開始用别的事轉移話題。夏晚是任沅耳的徒弟,從小習慣了被他主導,直到與他滾到床上才反應過來。
——你永遠說服不了他。
夏晚又想起宋柏璋的話,這句話像根刺一樣插在他的心裡,讓他每每見到任沅耳都會想起。
夏晚推開任沅耳,堵着一口氣要證明這句話是錯的,可當他失去意識又醒來時,任沅耳與四大門派的人已經出發了。
不止如此,任沅耳還在房間外布下了禁止出入的結界。
夏晚無論如何都破壞不了結界,失魂落魄地坐到門邊。
——你永遠說服不了他。
“呵呵,你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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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璋和玄安默契地不再讨論是否回去的事,因為他們心知肚明,就算宋柏璋打定主意留下,玄安也不會同意。
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在此之前解決更重要的事。
“還差16%的數據?我們上個世界的匹配度是84%,難道差在這裡了。”玄安愁眉苦臉坐在院子裡,“可這裡并沒有類似的說法,早知道當初去讀個計算機專業了。”
宋柏璋:“傳說修成無情道就可以超脫小世界飛升,所謂飛升有沒有可能就是脫離小世界?”
“有可能嗎?”玄安問。
宋柏璋沒回答,沒有人比開發者更清楚答案。他坐到玄安腿上,“或許還有一個方法可以一試。”
玄安的大手覆上瘦削的臉頰,拇指珍愛地摩挲着愛人的眉眼,“什麼?”
“雙修。”
玄安呼吸一滞。
宋柏璋偏頭啄吻愛人掌心,“或許我需要先去系統商店裡買一本功法。”
玄安強硬地掰過他的臉親吻他的唇畔,身體産生肉眼可見的反應,“不用。”
話音未落,他已經抱着人大步走向屋内。
“去後山溫泉。”宋柏璋說。
玄安漆黑的眼睛更危險了幾分。
不想玄安剛要往外走去,院裡一陣白光閃過,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站到院裡。
“師父!師公!”
宋柏璋與玄安錯愕的對視。
“我是小七呀,師父你忘了我嗎?”
宋柏璋面熱地讓玄安把自己放下,“沒想到你會來。”
小七送出去幾道靈力,小鳥似的跑過來,“小七好想你們!男媽媽呢~~~”
宋柏璋看到飛出去的信使惡寒了一下,趕緊把李子言放出來,“這呢。”
李子言痛苦掩面。
“呀!”小七他們都是李子言帶大的,對他更加親昵一點,“師父,師弟他們有事脫不開身,過兩天就回來了。”
玄安擠出勉強的笑,完全可以不回來。
與孩子叙舊的時候宋柏璋心猿意馬,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又把她扔給了李子言。
“快走快走,一會兒剩下的也來了。”
一旁的玄安比他還急,抱着人三兩步躍出去近百米。
“要不去後山的破道觀。”
“好主意。”
原本步行大半天的路硬是被他們半個小時就到了,仗着荒山野廟,兩人還沒進屋便吻到了一起。霎時間粗重的喘息聲成了破道觀裡最突兀的存在。
難分難舍之際,玄安突然抱着人向一旁滾去,下一秒五顔六色的法器齊齊出現在了他們方才所在的位置。
道觀炸毀時,烏泱泱蝗蟲一般的各路修士露了出來。
任沅耳站在最顯眼的陣眼中,“這結界分明是前魔尊修煉的邪術,玄安,你果然早就入魔了。”
其餘人聞聽此言皆露出驚駭的神色。
當年他們四大宗門圍攻溟安,硬生生與他僵持了三年,死傷慘重。若不是任沅耳想出陰招,他們怕是早已與魔尊妥協。
當時魔尊不過是個化神,現在的玄安可是大成,半步天道的大成!
忽而一支淩厲的黑箭劃破長空,瞬息間已沖到任沅耳面前。若不是有忠心的徒弟沖上去為他擋箭,怕是任沅耳已被射落。
宋柏璋抿了抿唇,心知今日愛人是真的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