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是一搖一擺的走了,看着她的樣子,就是高興的緊。
但是馬大嘴就呆若木雞了。
“早上還吵架呢?這才過了多久?這兩咋回事?是鬧掰了?還是要一起過日子了?”
馬大嘴帶着疑惑穿梭在村裡,給關耳村帶來新一輪的桃色談資。
這些都與趙梓無關,他打發走了王寡婦,便和家裡的孩子打算收拾魚。
可惜趙梓十分的不擅長處理魚,沒有辦法,誰讓他之前吃魚都是菜市場買的收拾好的,要不然就是點外賣或者直接去吃烤魚不香麼?
王寡婦一走,躲着的趙老爺子和趙老太也跑了出來,看着趙梓是一臉的驚奇。
尤其是趙老太,這下子可是放了心,以前兒子掏心掏肺的對這寡婦是言聽計從的,現在拿捏住了那個寡婦,這樣子的轉變,讓趙老太欣喜不已。
“兒子,你雖然拿捏住了那寡婦,但是别和她走近哈!”
惦記着鎮上有工作的小媳婦,趙老太可不想橫生枝節,如果不是怕兒子不樂意聽,跑出家門,趙老太恨不得在趙梓面前使勁的絮叨。
“那不能夠,寡婦門前是非多,我跟她談不着。”
趙梓毫不在意的說着,他沒有發現他一說完,這滿院子的老小都開心的笑開了。
“那行,這魚俺來收拾收拾,這大的炖肉吃,小的炖湯喝,正好發了面,不全做馍馍了,剩下一部分咱們烙餅吃。”
趙老太喜滋滋的看着水桶裡面的魚,想着怎麼把這些魚做好。
趙梓一聽,腦袋就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記憶中,趙老太做魚,不但鹹而且還有魚腥味,趙梓可不愛吃。
“不用,娘,我在鎮上學了新吃法,我給你們做,你跟爹好好嘗嘗!”
趙梓挽起來袖子,打算大展身手。
“哎哎,兒子,你是要當工人,咋能下廚。”
關耳村這一帶,有男子不進廚房的規矩,誰家要是男子進了廚房,都是被嫌棄的,還連累的家裡女人被說,兇惡,好吃懶做。
“别别,我和招娣他們收拾就行,你告訴俺咋弄!”
趙老太連忙攔住了兒子,邊說着,趙老太邊找到盆,打量着先收拾哪條。
“娘,先吃大的一條,等下收拾了,片成魚片,那幾條小鲫魚,讓招娣去買塊豆腐,咱們吃鲫魚炖豆腐。”
一說到豆腐,趙老太就看着留在地上的豆腐渣渣,有心撿起來,不想散養的雞,給那些豆腐叨叨了。
讓趙老太好一頓心疼:“這些豆腐要是不被叨了,正好。”
趙梓聽了一臉黑線:“娘,咱們不差那一塊豆腐錢,招娣,你快去豆腐李那邊買塊豆腐。”
招娣聽了,趕忙行動起來,她也不想吃地上髒兮兮的豆腐,雖然她也心疼那些豆腐,但是幾天上學,也不是白上的,孩子懂得了衛生。
“等等,招娣,俺給你拿錢。”
此時趙梓說什麼,趙老太都覺着是對的,想着給招娣拿買豆腐的錢,但是招娣已經跑沒影兒了,不過村裡人都挂賬居多,趙老太也沒有說什麼。
趙老太雖然對孫女們有些苛刻,但是她幹活麻利的很,一條大草魚剖腹取出來内髒,刮掉鱗片,很快就收拾出來,等招娣托着豆腐進來的時候,幾條鲫魚也收拾了出來。
片魚需要費點功夫,正好招娣回來,索性先把鲫魚湯做好。
趙梓一直跟在趙老太身邊,雖然趙老太不讓趙梓動手,但是不想喝到腥味的魚湯,趙梓還是全程監控家指揮。
看着趙老太拿着油擦子在大鐵鍋上一擦,就要煎鲫魚,趙梓連忙阻止:“娘啊,這點魚夠幹啥的?”
說着趙梓就用油擦子狠狠的多占了幾滴,在大鐵鍋裡面擠出來,雖然不算多,但是也能看着油光,這才把魚扔進去煎。
這下可把趙老太心疼壞了:“兒子,這油要用到過年的,咱家可沒有花生了。”
趙梓聽到趙老太這麼說,自然是知道原因,村裡人用的花生油都是村裡土作坊炸出來的,每次收了花生,便會拿出來一部分榨油,所以一年基本也就榨那麼一次。
“知道的,娘,鎮上糧食店能買到油,你放心,家裡沒有了,下次我拿回來。”
趙梓安撫着趙老太焦急的情緒,也不耽誤放魚的手。
魚沾着了鍋,發出刺拉拉的聲音,唬的趙老太連忙讓趙梓躲遠點:“兒子,你往邊上點,别繃着了,俺來弄。”
将趙梓趕到旁邊,趙老太自己拿着鏟子,兩面煎着鲫魚,等煎的出了金黃色,然後給鲫魚弄的碎碎的,連忙拿着水舀子舀了水倒進鍋裡。
香氣在院子裡面散開,讓幾個孩子深吸了好幾口。
“小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