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花香馥郁,蜂蝶飛舞,景色宜人,卻掩蓋不住喻風語氣中的森冷:“田啟,我勸你識相點,乖乖離開喻家。你以為你耍點小聰明就能在喻家立足?别做夢了!”
田啟神色不變,語氣平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喻風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古樸的玉佩,高高舉起:“這是什麼?你敢說這不是喻家的東西?我親眼看到你從爺爺書房裡拿走的!”
這枚玉佩的确是喻家珍藏的古董,價值連城。
周圍路過的傭人們紛紛駐足,竊竊私語,看向田啟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田啟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明白這是喻風精心設計的陷阱,但他并沒有慌亂,反而冷靜地反問:“你親眼看到?什麼時候?在哪裡?”
喻風被田啟的鎮定自若弄得有些心虛,但他很快穩住心神,信誓旦旦地說:“就在昨天晚上!我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從爺爺書房裡出來,手裡拿着的就是這枚玉佩!”
“是嗎?”田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請喻老來做個見證,當場搜查我的房間,如果真找到了這枚玉佩,我任憑處置。”
喻風沒想到田啟會如此大膽,一時間愣住了。
他原本隻是想用這枚玉佩誣陷田啟,讓他顔面掃地,被趕出喻家,卻沒想到田啟會要求搜查。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傭人,心中有些忐忑。
喻老聞訊趕來,聽完事情的經過後,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下令立刻搜查田啟的房間。
傭人們在田啟的房間裡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喻老的目光轉向喻風,語氣冰冷:“喻風,你還有什麼話說?”
喻風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田啟竟然如此坦蕩,而且房間裡真的沒有玉佩。
“誣陷他人,罪加一等。”喻老厲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禁足一個月,好好反省!”
喻風的聲譽一落千丈,而田啟則赢得了更多喻家普通成員的尊重。
他站在喻家花園中,感受着微風拂過臉頰,心中湧起一股揚眉吐氣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田啟……”
喻天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田啟身後,他深邃的目光緊鎖着田啟的背影,如同冰川下的暗流,湧動着難以察覺的情緒。
他注視着田啟在陽光下挺拔的脊梁,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堅韌不拔的氣息,心中對他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他很少對人産生興趣,而田啟的冷靜、睿智以及不卑不亢的态度,卻像磁石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喻天邁開長腿,緩步走到田啟身邊,他身上淡淡的冰雪氣息,如同一縷清風拂過田啟的耳畔。
“田啟,”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你做得很好。”
田啟轉過身,看到喻天那張冷峻的臉龐,以及他眼中閃爍着的複雜光芒。
他微微颔首,語氣平靜:“謝謝。”
喻天看着田啟波瀾不驚的臉龐,心中泛起一絲好奇。
他很少見到如此沉穩冷靜的人,即使面對贊揚,也能保持清醒。
他忍不住再次靠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田啟身上那股淡淡的藥草香氣,萦繞在喻天的鼻尖。
“你似乎對家族的事務很感興趣。”喻天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刀鋒,直刺田啟的内心。
田啟沒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坦然地回答:“我隻是不想被人看扁。”
喻天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喜歡田啟的坦誠和直率,這種不加掩飾的鋒芒,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興奮。
“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
田啟看着喻天那張俊美的臉龐,以及他眼中那股深邃的認真,心中微微一動。
他沒有回應,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能感覺到喻天的态度和之前有所不同,不再是單純的冷漠,而是多了一絲溫和,甚至是……
一絲關切?
接下來的幾天,喻天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田啟,他會主動和田啟一起用餐,也會在工作上給予他一些指導。
雖然喻天依然保持着他一貫的冷淡作風,但田啟能感覺到,他正在試圖打開自己的心扉。
田啟并非毫無感覺,他能感覺到喻天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特的魅力,以及他深藏不露的強大實力。
雖然他表面依然冷淡,但内心卻逐漸對喻天産生了一絲微妙的情愫。
他開始期待每天和喻天的相處,也開始習慣喻天的存在。
田啟雖然在喻家逐漸站穩腳跟,但他的内心卻依然保持着警惕。
他知道,喻家内部的勢力錯綜複雜,他不可能憑借這點小成就就徹底安枕無憂。
他能感受到,在這座華麗的宅邸背後,隐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深夜,田啟站在窗邊,望着喻家大宅深處的黑暗。
他能感覺到,一股未知的壓力正如同蟄伏的野獸一般,等待着時機,露出它鋒利的獠牙。
田啟将手放在窗台上,感受到冰冷的觸感,他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凝視着窗外。
就在這時,一抹陰影悄無聲息地掠過,窗外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
田啟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夜晚的獵鷹,他緩緩地轉過頭,眼神直視着門外,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