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
“你被人下了咒術。上次劇院的事,你突然跟着都尉承,是知道些什麼?那次事也是針對都尉承嗎?”
“……事發前幾天我在自習室午休的時候,夢見一個自稱天神弟子的人,他告訴我有人要殺都尉承,還給我看了那幾個人的畫像。但是隻是一個夢,我就隻告訴了契淩羽老師。但是後來,我真的在劇院碰到了和畫像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這個家夥真是歹毒,竟然對小學生下手。”
“嘉珥,下午有個實驗你要……”半夏推門而入,看見帝天厲在,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不過也好,你媽媽前兩天情況好轉,你要去看她嗎?”
兩個孩子跟着半夏走進一處實驗場地——足球場大的沙地上布滿了雜亂無章的紋路,一座小屋位于沙地中央。嘉珥好奇地看着,這地方至少疊加了三座大型法陣,踏入法陣,可以明顯感受到空氣中多了一絲魔氣。
房門後面是一個布局溫馨的房間,開門的人是帝輕。
“小厲,你怎麼來了,不是放假了嗎又留在學校裡學習嗎?”帝輕抱住帝天厲,親在他的臉頰。
“奶奶,您也在學校裡嗎?”帝天厲很驚喜,但是看見一旁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的爺爺,語氣弱下來,“爺爺,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欺負弟弟。”
“姑父,這是帝天厲的檢測報告。”半夏遞給帝奢一份文件夾,“您要不考慮一下,讓我們接手吧,您好好養傷。”
“什麼報告。”帝輕走過去,隻是掃了一眼,就大驚失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孩子明明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媽媽,他們是誰?”一個女人從卧室走出來,棕色秀發夾着幾縷黑發,神情看上去十分迷茫。
“媽媽!”帝天厲跑過去抱住女人,“媽媽你真的活了!”
女人看着孩子,問:“開心嗎?”
“開心。”
“不,不是你。”
“意知,他是你兒子。”帝輕走過去拉住女兒的手,“是帝天厲啊。”
“不,不是。”女人又看中了嘉珥,推開二人走過去,問,“開心嗎?”
“阿姨是在問都尉承嗎?”
“開心嗎?”
“他很開心。”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帝天厲低下頭,明明自己是親生的,媽媽卻更關心都尉承開不開心,說起來,當年媽媽臨終前的話,也是希望都尉承開心,要自己保護好弟弟……
他沒有做到。
“你們研究所可以接收都尉承嗎?”帝奢問。他招手讓帝天厲近身,擡手結成一個小光球注入孩子的額頭。
“當然可以,正好他的情況和我的一個項目很相似。”半夏立馬回答。
回到醫院時,天色已經黑了,月亮挂在天空,雪已經停了。
陳盼站在病房外面和醫生讨論病情,見帝奢拉着帝天厲過來,關心的問:“已經講開了嗎?”
“事情比較複雜,之後再說,”帝奢道,“醫生,我們現在就放棄治療。”
“那請到這邊簽一下字。”
“這就決定出院了?”陳盼問留在這裡的帝天厲。
“嗯,留在醫院也沒用,治療那麼久也不見好,”帝天厲道,“都尉承怎麼樣?”
“剛睡呢,要我先帶去研究所嗎?”
“老師怎麼知道?”
“半夏早發消息給我了。”
帝天厲推開門,想看看都尉承,卻看見他站在窗台上,身後是兩對黑色的羽翼,他的身後,是那個夢中自稱天神弟子的男人。
男人飛在空中,雙手抱着都尉承,一臉挑釁的看着帝天厲。
“是你!”陳盼護住帝天厲,手中多出一把長槍,“你把孩子放了!”
“好徒弟,你自己說吧。”遷宇峰笑道。
“你們都不喜歡我,我想活,我不要你們了!”都尉承氣道。
“你在說什麼?”
“我都聽見了,你們要放棄治療!”他忍不住哭出來,“說什麼是一家人,都是假的。老師,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