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看着她,對方的臉色并不好。“阮晴,我……我隻是出于好心,想要讓你們倆的關系緩一緩。”
“沒希望的,别白費力氣了。”阮晴冷笑,明顯對霍卿明裡暗裡的表示無動于衷。
她的心裡惴惴不安,面上卻沒有帶着一點反應。
有些事情必須她一個人去努力,有的人必須她自己去争取。
“你怎麼這麼頑固呢?”霍卿看向她。
“不用再說了。别拿他的身份壓我,我阮晴和他阮富貴沒什麼好談的。”阮晴轉身,匆匆走下樓。
當她到病房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孫夏荷的身影。
這才款步慢慢走進病房裡。
“阮晴,你……”霍卿的眸底已經隐隐散發着不悅,可因為不敢違抗的原因,他并沒有在面上顯露出來。
沒有受到管教的阮晴,就好像是鳥籠裡的小鳥兒,她向往的始終是自由的天空。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阮富貴睜開眼,就看到阮晴。
“阮晴,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看向霍卿,還以為是霍卿把人找回來的,誰知道,阮晴朝他看了一眼,冷聲道:“你醒來了?”
“這脾氣,呵呵……”
話音剛剛落下,阮晴朝着他那裡看了一眼,“你妻子打電話罵我了,我不能不來啊……”
“我知道了,我讓她先回去了。”阮富貴自然知道孫夏荷的暴脾氣,如果讓她在這裡的話,說不定會把事情鬧得更大。
“哦?難怪我說沒看見她了,你讓她去家裡,就不怕那位夏女士傷心嗎?”她可是記得夏瑾若呢!
那個和他關系說不清理還亂的女人。
“我和瑾若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阮富貴說着,眼底露出了一層隐忍。
“……”阮晴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轉身過去,“算了,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阮晴,你真的不打算回家過年嗎?”阮富貴最後一次問道。
沒有得到阮晴的回答,隻有一個冷漠的轉身。
結果,看來已經是定局了。
隻是,她想要把戶口移出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阮富貴惡狠狠的想,一定要把戶口藏好,絕對不能讓這死丫頭離開他的操控。
從病房到值班室的距離也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這短短的路程,阮晴卻走了十分鐘,接近三倍的時間。
她來回踱步,有些詫異自己剛才的熱情。
真的是血濃于水,所以才覺得他做了什麼錯失都可以原諒,何況在這些年改給的都給了,她也并不是什麼較真的人,隻是覺得……
這麼久了,阮富貴從來沒有提到過母親。
他竟然說他的脾氣和母親一樣。
值班室年輕的女醫生正枕着抱枕看MP4裡的視頻。
就在她看得入迷的時候,有一雙手慢慢的擡起敲了下,慢動作般女醫生擡頭,眼鏡已經摘掉,她眯着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高大輪廓。
隔着朦胧的眼眶看不清對方的容貌,隻看得到他颀長的身形。
那個人唇角似乎挂着微笑,渾身散發着一種沉穩氣質。
他放下骨節分明的手,沖女醫生笑,“韓凝菲,我找你有事。”
“喬爺,怎麼來了?”
女醫生正是韓凝菲。
她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人。
竟然是喬司夜!
是她夢寐以求的男人,是她深深喜歡的男人。
韓凝菲快速整理自己有些疲憊的樣子,一不小心發圈順着柔順的長發滑下,披肩的長發像是瀑布一樣散開來。
她眯着眼,慵懶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貓咪,那雙閃爍的大眼睛仿若天空璀璨的繁星眨巴眨巴,掠進人的眼眸多麼的美!
“我們開門見山,還是那件事情,需要你密切的關注下最近動手術取子彈的病患,那個偷盜藝術品的國際罪犯就在你們醫院裡。”喬司夜的聲音很溫柔,可是話卻是那樣的冰冷。
他不自然的走進值班室,坐在她旁邊,揚手将手裡的便當擱在桌子上。
揚了揚手,喬司夜又說,“這是夜宵。”
雖然他的口吻風情萬種,可是眼風确實淡淡的,看不出半分柔情。
韓凝菲很驚喜,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而男人的表情表情一直是清冷的模樣。
“哎呀,你不知道,我還真的餓了,謝謝你了哦,喬爺。”韓凝菲想到上次的冷漠,如今已經不敢做出逾越的動作。
這次的行動,她也是知道的。
甚至,喬司夜還假扮了那個受傷的館長。
隻是最近醫院沒有動手術的人,她也沒有調查得到那個罪犯是誰。
“不過,這事情很麻煩,我也不是每次手術都去,難道你就不能換一個人嗎?”韓凝菲挑眉,“你們可以直接問主任,問院長,他們肯定有手術記錄的。”
喬司夜眼睛一眨不眨,沉悶道:“我們懷疑院長包庇,所以,隻有找你幫忙。”
“啊,你是說?”韓凝菲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頓時,她一身正氣,“我知道了。喬爺。”
“那我幫了你這個忙,喬爺如何報答我呢?”韓凝菲看着便當裡的雞腿,眼睛發亮。
“韓凝菲,做人不能太無恥。”喬司夜冷聲道。
“可是,這件事情很重要啊,喬爺總要付出點什麼,我才去做吧?”韓凝菲眯着眼睛,看着走向這邊的少女,嘴角彎起了笑容。
“你想要什麼?”喬司夜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