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好似沒在意一般,冷漠的回了一句:“我不能住酒店,隻能在野外搭帳篷。”
“可是你代表你們國家參加了奧數競賽,你明明那麼優秀,為什麼要铤而走險的幫人帶毒pin?”阮晴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亦正亦邪的人?
奧利弗沒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說了一個題外話。
“我母親需要換腎。”
因為沒錢所以隻能铤而走險,隻要走完這一單,他就能湊齊手術費給母親治病了。
阮晴沉默了。
正常渠道搞不到這麼多錢,隻能……
“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阮晴低聲感歎了一句。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那個人應該已經被抓了。”阮晴以為奧利弗不懂,又解釋了一句,“我偷偷報了警,所以你現在也是犯罪嫌疑人……”
奧利弗很淡定,一句話也沒說。
阮晴看向他:“他們很快就會找來了,你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奧利弗反而笑了,“ 沒關系,等他們來抓我吧,我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了,我拿到的錢已經打給醫院給母親治病了,之後要對我判刑還是怎樣,我都無所謂的。”
他說的風輕雲淡,就好像那個铤而走險的人不是他。
阮晴有些遺憾,“隻可惜,奧數賽場失去了一位高手。”
奧利弗沒想那麼多,“以後我在監獄裡好好表現,争取能減刑。”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着别人的事一樣,沒有一點感情。
阮晴又是歎了一口氣,真可惜。
奧利弗拿起烤兔聞了一下,然後撕掉一點肉嘗了嘗,“嗯,已經烤好了。”
“把刀遞給我吧,阮晴。”奧利弗不是沒看到阮晴在藏東西,一猜就猜到了,估計是那把瑞士軍刀。
誰知道阮晴重新從背包裡取出瑞士軍刀,扔給了他,甚至還吐槽道:“我才沒打算拿武器,哼。”
奧利弗露出了笑顔,什麼也沒有再說。
阮晴拿着奧利弗分給她的兔肉咬了一口,說實話,蠻好吃的。
“你這個水平可以去當廚師了。”阮晴笑着說了一句。
奧利弗也想過,“如果我能出來再說吧……當廚師的确是個不錯的選擇……”
“奧利弗,你不要那麼悲觀,隻要你自首,或許不至于判刑的。”實際上阮晴也隻是這麼說,仔細想想,幫人運毒那可不是小罪名。
奧利弗倒是很開朗,“我要是不把你帶走,等着那個男人醒來,還不知道對你做什麼。可是這樣也會讓人引起誤會,以為你是我的人質。”
阮晴搖搖頭,“你放心,奧利弗,我會幫你澄清的!”
奧利弗看向遠方,破爛的牆壁恰好能看清森林外的一切。
他已經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用了,他們已經來找你了。”奧利弗把最後一個兔腿丢給阮晴,他站在一邊從背包裡取出一瓶啤酒打開,“烤肉加啤酒,這才是絕配啊!”
阮晴:“……”
這人是有點過分的淡定了。
很快,一條警犬從草叢裡撲過來,朝着這邊狂吠。
阮晴朝着那邊看了一眼,就看到神色慌張的喬司夜帶着韓峥朝着破廟的方向跑過來。
奧利弗雙手舉起來,看着圍上來的警察,甚至把瑞士軍刀丢在了一邊。
“我自首!”
奧利弗沒再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喬司夜,然後對他說,“你放心,我沒有對阮晴做什麼。”
阮晴着急地求情,“喬司夜,奧利弗隻是被逼無奈,希望審判能輕一點。”
喬司夜冷着一張臉,“你還知道給别人求情?怎麼不擔心下自己?”
阮晴搖搖頭,“可是奧利弗真的很困難。”
喬司夜:“那也不能做犯法的事情,我們會把他遣送回國,等待他的也是牢獄之災。”
“我知道,可是能不能判的輕一點?”阮晴的眼裡還有點希望。
奧利弗突然笑着說:“沒關系的,阮晴,不用這樣,我會在牢裡好好的反省的。”
之後,奧利弗就被扭送去了山下的警車。
阮晴正想要走,喬司夜突然叫住她,“等等!”
“诶?”阮晴回頭看向他。
下一瞬,整個人就被喬司夜抱在懷裡,緊緊地。
“阮晴,以後不許有好奇心,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喬司夜伸手捧着阮晴的臉,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麼多血,我以為你受了重傷,可是搜索了好久都沒找到你。”
“阮晴……我很擔心。”
阮晴擡起手輕撫喬司夜的臉頰,“喬爺,我不會有事的,天塌下來了,也不會出事。”
這一世,她不會再被賣到黑磚窯,不可能和二傻子結婚,更不會被折磨得發瘋。
因為她有喬司夜。
兩個相同的靈魂結合,會讓新的人生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