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平衡被打破了。

塔裡昂皺着眉想讓面前這個又開始笨拙勾引他的小魅魔出去，卻遲遲沒有開口。

約瑟希早就察覺到了身後的人，努力半天對方都不為所動，他累了，轉身跪坐在地上，聲音厭厭的：“大人，水放好了。”

塔裡昂微微蹙眉，這下看不到那個地方了。

“需要我伺候您洗澡嗎？”約瑟希問。

“嗯。”塔裡昂點點頭。

約瑟希臉上猛然爆發出極其燦爛的微笑，整個人瞬間注滿活力，殷勤地幫塔裡昂脫掉衣服，眼睛跑火車似的到處亂看，手也到處亂摸。

塔裡昂坐進浴缸，約瑟希跪坐在旁邊，拿着毛巾擦拭對方裸露在水面上的肩膀、手臂和後背。

塔裡昂全程沒有拒絕。

約瑟希聽到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在他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塔裡昂闆着一張冷冰冰的臉：“你下去吧。”

“......啊？”約瑟希視線往水下瞥，弱弱地問，“大人，您确定要趕我走？”

這個人到底啥子毛病，想要就直接提出來呗，他又不是不給，這樣不會憋壞了麼？

約瑟希沒有離開，小手已經偷偷摸摸伸到了水下面。

“大人我可以幫你的。”聲音熱情又羞澀。

塔裡昂閉着眼睛靠在浴缸邊，沒有說話，沒有拒絕。

看來是答應了，約瑟希内心很鄙視塔裡昂，思來想去，好像一直是他在伺候這個大爺，無論是偷摸着的還是現在明着來的。

手越來越酸。

約瑟希也越來越濕，沒辦法，魅魔的天生就這樣，身體敏感的不行，想想都不行。

然而，随着時間越來越久，塔裡昂絲毫沒有要結束的意思，約瑟希難受的開始生出了怨念。

不應該他才是躺着享受的那個人嘛！

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耳邊塔裡昂舒服的哼哼聲仿佛在嘲笑他。

約瑟希故意用大拇指按住了緊繃着要噴出來的小塔。

塔裡昂睜開眼睛，扭頭沉默地看着他。

約瑟希一臉單純，眨了眨眼睛，甜膩且惡心巴拉的喊了一聲：“大人......你好厲害......”

塔裡昂猛地站起身把約瑟希扯進了水裡。

約瑟希摔進浴缸，連忙抓住前面的腿，半跪着爬起來，嗆了幾口水，擡頭張嘴剛想罵人，就被小塔噴了一臉。

濃密的黑睫毛被淋上了厚厚一層雪，壓的眼睛睜不開，粘稠緩慢的往下淌，滿臉都是......

約瑟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砸吧砸吧嘴，嘗到熟悉的味道。

他擡手抹了抹臉，一手黏膩，直接跪在浴缸裡，靠着塔裡昂的腿開始一根一根嗦起了手指頭，十分的沉迷。

“......你真是、真是......”塔裡昂瞳孔驟縮，被這一幕刺激得語無倫次。

“我怎麼了？”約瑟希睜開眼睛沒去看他，而是對着闖入視線的冒着熱氣的玩意兒撲過去直接一大口嗦了起來。

“無可救藥......”塔裡昂的聲音被粗喘淹沒。

這家夥壓抑太久太久了。

之前從安娜那裡聽到塔裡昂從來沒有帶人回家過夜，也沒有談過對象的時候，約瑟希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這可不像是那個他第一天就在妓院碰到的道貌岸然的嫖客。

然而現在約瑟希相信了。

兩人明面上都清醒着的第一次，塔裡昂猴急的仿佛是個還沒嘗過葷的毛頭小子，撫摸着約瑟希身體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喉管裡湧出興奮到錯亂、無意義的詞彙。

他難以控制住的力道在看到約瑟希扭曲的表情才調整過來，幾乎要把人揉進自己體内，最開始幾次沒有找對位置，把白皙的皮膚戳得通紅。

約瑟希皺着的小臉就沒有松下來過，體驗極其糟糕，還不如自己偷偷搞，他想要換個方式，可惜塔裡安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喪失理智般瘋狂摸索開發他的身體，大手死扣着腰根本掙脫不開。

之後發生了什麼約瑟希已經不太記得清楚，他很快就被怼暈了，第二天早上才從塔裡昂的床上醒來。

醒來沒有預想中的難受，身上也被清理的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不适。

魅魔以體·液為食，飽食一頓的約瑟希精神勁頭好得很，很快就忘掉了昨晚的糟糕體驗。

打開門，外面站着老管家，似乎對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沒有感到意外。

“塔裡昂去哪裡了？”吃飽喝足，勾引計劃小有成就的約瑟希現在嚣張的不行，直接喊起了塔裡昂的名字。

昨晚的衣服都被撕爛泡濕，隻匆匆套了件塔裡昂寬大的白色襯衣，身上到處都是被狠狠疼愛過的痕迹，甚至臉上還沾着某種神秘的乳白色凝固物，也不知道擦擦，就這麼浪蕩地出現門口。

“大人去巡邏了，穿上，下來吃飯。”老管家什麼表情也沒有，仿佛對這種事見怪不怪，遞過來一件衣服就離開了。

約瑟希拿着衣服回到床邊，抖了抖，不再是之前的傭人制服，而是正常樣式的男士衣物，布料摸着跟身上穿的這件一樣。

果然，正式睡過的關系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