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顧雲雲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牧尋隐,大家之前幹的都是差不多的活,是什麼貨色心裡有數。
可這人現在變化也太大了點,俨然一副全能助理的樣子,看得她有些牙酸。
顧雲雲的目光太過直白,牧尋隐擡頭看了她一眼後又低頭繼續工作。
哦,果然還是沒變。短暫的氣勢騙不過顧雲雲的感官,反骨仔還是那個反骨仔,不過是僞裝成習慣了而已。
對于牧尋隐這樣的變化,顧雲雲不關心正主,反倒是對雲深很好奇,趁着牧尋隐外出拿水果的時候,低聲問雲深:“深深,你把他怎麼了?”,該不會把人又打了一頓吧?雲深自己動手不現實,但可以讓其他人動手打,比如雲來。
雲深回以一個無辜的微笑,“你知道啊,就罰了他工資加班什麼的。”,絕口不提每天晚上會客室鎖門的半小時。
顧雲雲将信将疑,但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走了就算了,人我還得給你養着。”雲深掃了眼在門口望眼欲穿的少年,對顧雲雲這種行為很難評價。
當然她也沒白養着,少年叫鄭鴻,聽說名字都是顧雲雲起的,自從顧雲雲走後,他就成為了臨時員工,然後飛快地考過了一門課程升職為正式員工,現在又在學習護理專業的課。
他學東西快,以後有可能成為沈顔左膀右臂的一員。
對此顧雲雲眉眼裡透着點惆怅,又很快被壓下笑嘻嘻地回道:“他要是不聽話,你打出去就是了。不用看我面子。”
話是這麼說,第二天少年又跟在了顧雲雲身後,看得雲深嘴角抽搐。
自己的事都弄不明白,雲深也沒插手顧雲雲的情感糾紛,每天依舊沉迷在工作中。
這樣的平靜并沒有持續太久。
前一天晚上因為領了新的成就獎勵而再次晚睡的雲深,比尋常晚了半小時起床。
一般這種情況,會客室裡必然不止一個人。但她打開門後,卻沒有聽到該有的問好聲。
背對着她正在窗邊曬太陽的男人聽到開門聲後轉過身來。
這人誰啊?
雲深先是愣了一瞬,然後反應過來是牧尋隐時,下意識的後仰了一下。
上次她說的不是假話,她真的快要忘記他原本長相了,大多數時候都用那天傍晚的畫面去填補。
可真當人站在晨光下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他好好看。
不是柴逸那種娃娃臉,也不是雲來的少年氣,沒了鱗片的牧尋隐有着鋒利的眉眼,眼窩微深,讓他看起來有些冷臉。因為養病瘦了一些,下颌線清晰流暢,能看得出骨相就很不錯。
高挺的鼻梁下是被稱之為最無情的薄唇,但溫柔上揚的唇角和眼裡柔和的期待把整個人的氣質都改了。
“是否符合大人記憶中的樣子。”
牧尋隐溫聲開口,淡笑着看着雲深,眼裡被一個人盛滿。
他為了今天,專門找李淩的母親定了一套私服,好在之前他工資高,最大的花銷也不過是給房間裡買家具,還剩下了不少。
但兩個月隻有基礎工資,他幾乎掏空了家底。
雲深往前走了兩步,這套私服應該是參考了換裝體驗館裡的一些版型,整體是深紅色做的修身款,腰側有着金屬扣的假腰帶,胸前有着暗色的月季印花,V領很立體扣子隻有三顆。
休閑裝三顆扣子沒問題,但要是貼身穿就不一樣了。
雲深艱難地把目光從深V上移開,走進細看時還能看到那條蜿蜒的紅痕,不過已經淡了很多。
長達幾個月的帷帽,把原本的皮膚都養白了,消除了新舊皮膚的色差問題。
“比記憶中好看。”,對着這張臉,雲深很難挑出哪裡不好看。她擡手按了按他脖子右邊的皮膚,果然還是敏感,一按就紅了。
牧尋隐捉住她好奇的手,對于雲深偶爾不在線的思維很習慣,幹脆順勢把人拉了過來,自己則側身靠在了長桌上。
雲深還在想,治療室的祛疤膏藥屬實厲害時,牧尋隐已經親了上去。
别管了,先親。
吞咽聲和水聲在會客廳裡持續了好一陣,雲深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會兒是早上,不是睡前的會客廳,随時有人可能進來。
她才一掙紮,就被拉了回去。
“放心,我鎖門了。”牧尋隐眼裡含笑,鼻尖順着雲深的額頭一路緩緩蹭了下去,先是舔了舔透紅的軟唇,如願看到雲深沉迷在自己的臉上時輕輕咬了她一下。
“大人不是說要詳談麼?”,他沒有再吻她,而是把人抱在了懷裡,整顆心也跟着安定了下來,“那就談吧。”
“我傾慕大人,大人可願給我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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