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是騙子。”
“你要完整地忏悔——”少女傾身向前,“承認自己是自19世紀以來最愚蠢、智商最低、腦子比匈牙利樹蜂龍蛋還要平滑、四肢比巨怪還要笨拙,氣度比狐媚子胸腔還要狹小的騙子。”
“我承認我是自19世紀以來...”他念到半截,發覺不對,擡起頭來——面前的人哪還有淚水在淌,她眼尾的绯紅正在褪成桃色,除了眼眶紅紅的,嘴角卻是上揚的,眼睛也噙着笑。
一副皮皮鬼惡作劇得逞的模樣。
“我赢了。”
“...”西裡斯唇瓣顫抖,說不出任何話。
“狗要得寸進尺又要主動認錯,這才是好狗。”她笑得肚子一抽一抽的。
卡利斯塔累壞了,她很快睡着了。
反而另外一頂帳篷内,西裡斯将手臂枕在後腦勺上,死活都盍不上眼。
“狗要得寸進尺又要主動認錯,這才是好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她泛紅的臉蛋挂上飄忽不定的玻璃珠子,就像是脆弱的蘋果,裹上酸澀的檸檬汁,被夕陽親吻——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這小女孩的舌頭是和淚腺連在一起了嗎?怎麼流眼淚跟說話一樣輕松?
哈利睡在對床,被褥一陣窸窣,他側身過來,問:“卡利斯塔沒事了嗎?”
“嗯,沒事了,快睡吧。”
他糊弄着,完全不想回憶剛才的經曆,也不想承認他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女孩戲弄的事實——因為這很沒面子!
可哈利卻小聲說:“西裡斯,你覺得她會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她有什麼好的…”西裡斯喃喃,沒法和哈利感同身受。
缺心眼,不善良,愛作弄。
一條滿肚子壞水的貓狸子,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張牙舞爪、呲牙咧嘴,恨不得在他臉上撓七八十道疤痕。
“我不知道,但是她好像一片海,和她相處…我總覺得自己像被包容了一樣。”哈利撓撓頭,然後不好意思地用被褥将自己的臉蓋住了。“你應該也喜歡她吧,西裡斯。”
不是什麼人都能如此輕易原諒他包容他,不管是德思禮,還是學校裡的教授朋友們。他總是好像按照線路安排一樣完成所有人對他的期待,接受那些威脅生命的冒險。
可他偶爾也想耍壞心思,偶爾也想鬧脾氣,偶爾也想…不總是經曆這麼多磨難。
當他知曉卡利斯塔遭受攝魂怪襲擊時,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會不會被找麻煩,或者是“掃把星”、“攝魂怪最喜愛的小蛋糕”等關于自己流言滿天飛,而不是卡利斯塔究竟有沒有事。
湖水很平靜,平靜得撫平了傷口。
甚至她還能不計前嫌地挽着他一起跳舞,他對此感到羞愧。
“?你在說什麼胡話?!”床被折騰得嘎吱響,西裡斯猛地從床上彈起,不可思議地瞪着哈利。
哈利忙不疊地辯解:“不!就是那種大人對小孩的珍愛…像你對我一樣?”
暴躁的西裡斯這才平息下來,“如果非要這樣說…我會更喜歡赫敏,她更聰明,更優秀,能力也更強。”
“可…”
“睡覺吧,哈利。”西裡斯翻身,将臉埋進暗處。
…可你擔心赫敏的程度似乎要比卡利斯塔少得多。
西裡斯意識到,他必須做出什麼阻止教子陷入這個危險姑娘的甜蜜陷阱。
讓哈利意識到的對方不是什麼善茬,讓他對她濾鏡破碎。
魁地奇世界杯就像一場美輪美奂的夢,現在夢該醒了。
卡利斯塔正在對書桌上待拆封的信件發呆——O.W.L成績單已經送到了木蘭花新月街的家,一回來行李都沒收拾就得被迫接受未知成績單。
這未免有些殘酷...
她兩眼一閉,開始胡亂地撕扯信件。
普通巫師等級考試:
合格成績:優秀(O) 不合格(P)
良好(E) 很差(D)
及格(A) 極差(T)
卡利斯塔·瓦格泰爾成績如下:
占蔔學:A
保護神奇動物:E
魔法史:T
天文學:A
變形學:A
魔咒學:E
魔藥學:O
草藥學:O
黑魔法防禦:E
如尼文:A
不好不差,老實說她對這個成績有點失望。
诶…斯内普會怎麼評判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