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能自己生長。誰會去造花呢?為什麼會去造花呢?”
她控制不住地開始思索——
“别聽!别去想,别去看——”有人把她抱進懷裡,遮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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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傍晚七點的鐘聲響起。
蝙蝠女孩回到了别墅。
“你沒事兒吧?”柏莎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剛才是柏莎抱住了她。
“你來得很及時。”蝙蝠女孩從柏莎懷裡退出來。
“剛剛那鐘聲是什麼?”
柏莎給她看看了時間——還差一些到傍晚七點。
她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凱特在舉行儀式,其中對應了不同的時間。你的是【制花人】,對應傍晚七點。我的是【聖杯】,下午三點。”
“其他人應該還在幻境中,儀式要七點整啟動,還來得及。”
“你怎麼出來的?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蝙蝠女孩問到點上了,柏莎壓抑着憤怒,冷笑一聲:“哼——任誰在同一個幻境走個三四次,都能找到路了。”
“他玩兒了這麼久,該輪到我們了——”她已經從控制中醒來。
蝙蝠女孩還第一次見柏莎這個樣子,她有興緻地挑了挑眉:“要怎麼做?”
【探索:【玻璃花園】
野心勃發的時節,狡猾的對手使用大膽的計策引我們入局。
我們成了他預定的飛升見證者......和祭品。
我們決定接受邀請,見證他的成功,或是失敗。成為他的祭品,或是終結他的遊戲。】
【探索:【杯柏莎】、【清客蝙蝠女孩】】
隻有柏莎一人可見的地圖清晰地标注了玻璃花園的位置。
她帶着蝙蝠女孩前行,這次暢通無阻。
玻璃花園的大門敞開着,凱特也正在等她們。
“你擺脫了杯的誘惑?”凱特看起來仍然有些驚訝。
“不,我隻是終于記住路了。”柏莎沒說假話。
杯的誘惑?她實在無所求,一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之人有什麼欲望可言呢?
蝙蝠女孩仍然躲在暗處,她看見花園的中央用血液刻畫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蝙蝠俠被藤蔓纏繞,位于三點鐘位置,看不清表情,但還沒有醒來。
萊德勞低垂着頭跪在六點鐘位置,一動不動。
伊莎貝特同樣沒有動作,蹲在十點鐘的位置。
......小醜也在,但他就站在蝙蝠俠身邊,看起來等得有些無聊了,他給蝙蝠俠塗了同款笑容。
“你現在想做什麼?打敗我?靠你這幅柔弱的模樣?”凱特沒把她放在眼裡。
“我來請教你一些問題——作為你的手下敗将。”柏莎不介意示弱,反正她一直那樣,示弱和欺騙都是好用的手段。
凱特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他對手下敗将的說辭很滿意。
“瞧瞧你——軟弱無用,多餘的道德和善良,造就了你的失敗!”他一邊批判柏莎一邊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要選你!”他語氣中的不滿與嫉妒難以隐藏。
‘意思是他沒被選中?不是玩家,但知道系統。不、他以為那是神明......’
柏莎在腦子裡分析,嘴上也沒停:“也許它就是看中我這些。”
“它喜歡我遵守規則。知道它怎麼評價你嗎?”凱特對她的意見很大,她覺得激怒對方或許比示弱有用。
果然,凱特向前兩步,身體無意識地前傾——那是傾聽的姿态。
“一個投機者,欲望的奴仆,可悲的瘋人。”
柏莎覺得這些詞沒什麼攻擊性,一方面她确實不會罵人,另一方面她先試探一下,别激怒過了頭。
但凱特不這麼想,他為飛升做了太多努力,他渴望接近那位神明。
這些負面的評價充斥着不屑與嘲諷,讓他本就不多的理智搖搖欲墜。
“你撒謊!”
“神明隻會看向努力的人。看看我為他做了多少!那些孩子、那些富人,他不滿意他們當祭品,那我就再找!”
凱特情緒激動地沖到蝙蝠俠身邊,猛地把小醜撞到地上。
他掐着蝙蝠俠的下巴:“看看!哥譚的守護者,最好的祭品,神明一定會滿意!”
他看向柏莎,神情變得迷幻而沉醉:“就差你了——聖杯。”
‘??’
‘等等——他以為赤杯是七點,但七點分明是......’
‘這麼想,現在的祭品也隻有五個,那他為什麼上一次準備七個,今天前面那兩個受害者又是什麼?在法陣外獻祭的?’
柏莎現在真情實感地疑惑中,凱特到底自己鑽研了什麼,這怎麼可能飛升成功啊。
‘這樣成不成功都得死吧!’
一旁突然被撞倒的小醜倒在地上看他發瘋,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正常人。
他站起來宣告自己的存在:“小蝙蝠是我的!你要撕毀交易?!”
凱特确實比他更瘋,所以他擡手——
小醜已經有些了解這個紅色怪胎,他及時出手阻攔——
......然後他們打起來了。
‘感謝小醜!’
柏莎急忙跑到伊莎貝特身邊——她離死亡隻差一道傷疤,千萬别是現在。
蝙蝠女孩從暗處出來,配合小醜拖住凱特——按她和柏莎提前計劃好的那樣,一旦柏莎有機會靠近法陣,她就得暫時應付凱特。
不需要太長時間——
柏莎握住了伊莎貝特的手。
【我聽從杯的呼喚,拜請杯之力,祈求無名司辰賜我目光。】
“咚——”虛無的鐘聲在她腦中響起,時間在她的周圍暫停。
她找到伊莎貝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