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形容好像不大準确。
室友?
有這樣的室友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想回家,我才不想跟禦天敵當室友。
我斟酌了一下用詞,點點頭最終說道:“我們是對方最特别的存在。”
特别,那可真是太特别了,如果沒有那種莫名的力量保護,我和禦天敵早就把對方爆頭了,哪會等到今天。
05.
“别在馬克西姆大帝撒謊,他能看穿你的任何謊言。”
“馬克西姆大帝是哪個?”
禦天敵撫摸我脊背的手一頓,“……電影裡被五面怪偷襲死的第一個倒黴蛋。”
這家夥對自己的上司們已經完全失去尊敬之心了,該不會真要造反吧?
06.
“是真話。”
馬克西姆大帝對着兄長和姐姐點點頭,賽天驕立刻一把抓住了我,藍色的眼睛蘊含的情緒似曾相識,“你好啊,元姝……對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是的,你可以叫我元姝,”我掙了兩下沒掙開——箍在我腰上的手掌像對鐵鉗,有點喘不過氣——無可奈何對抓住我的塞伯坦人問好,“你好,賽天驕,請你放松一點……我快喘不過氣了。”
“哦!抱歉!”
被在場的天元輪流rua了一遍之後(不包括銳天骁),我坐在先覺天的腿上被瘋狂摸頭,對賽天驕之前看我的眼神漸漸回過味來了。
——當年我認準我家面面并把它帶回家的時候,我不也是這樣的嗎?!
完蛋,這一步好像是把臭棋啊。
不過臭棋不臭棋的……我貼上先覺天揉搓我的手。
——隻要能找到面面,再臭的棋也是一把好棋,再說對幾個将死之人撒撒嬌而已,又不是挨打,我能做到的。
07.
工作間隙,禦天敵正在啜飲一杯能量熱飲。
他面前放着個盒子,盒子裡的黃金和寶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閃耀奪目。對面的老家夥指着其中一枚寶石侃侃而談,說着打磨制作這些小玩意兒有多麼的不容易,又廢了多少工具。話語中又在隐隐打探,禦天敵要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處。
“不該問的就别問,過多的好奇心對您并無益處,”禦天敵放下杯子,語氣中帶着一絲警告。他輕輕挑起盒子裡的一條項鍊,面甲上露出無可挑剔的溫柔笑容,但光學鏡卻透露出冷冽,“難道我需要向您彙報我的每一個行動嗎?我竟不知您已自認為與天元們平起平坐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就閉嘴吧,我聽夠了。”
禦天敵的聲音中溫柔卻不帶一絲情感,他合上盒子站起身來。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睥睨着對面幾乎要蜷縮進椅子裡的老塞伯坦人,仿佛在審視一堆無用的廢鐵,“我不需要您來教導我如何規劃鐵堡的新拓展區域,當然,您贈予我如此貴重的禮物,我自會讓您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但請耐心等待。”
08.
老塞伯坦人離開後不久,盒子被悄然安置于子空間的深處,經過一段颠簸的旅程後,它又被一隻機械手掌拿出,随意地放置在桌面上。
“元姝——嘿?你在哪兒?!”
禦天敵呼喚着,期待那熟悉的聲音能如往常一樣立刻回應,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沉默,住他朝着上方又喊了幾聲,住所内卻依舊安靜。
不對。
有問題。
禦天敵腳步加快,沒走兩步就不由自主的開啟了腳底的推進器挨個艙室找人,結果一無所蹤。
直到禦天敵來到他住所最高層的艙室,他死死盯着被拉到最大的窗戶,置換聲越來越大,直到他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