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相比艾麗塔,B的反應則大的多,“禦天敵不是被威震天一分為二死了嗎?我們親眼看到的,他怎麼還活着?!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也死了嗎?威震天把我們都打死了?他動作這麼快?!還有這是火種源嗎?真奇怪啊普神在哪兒?”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話真多真讨厭啊,什麼叫被一分為二?禦天敵裝模作樣的假笑裡多了絲裂痕。
不過能說出這話,四人組大概率不是他母星上的幼生體,倒像是電影裡的那幾個,平行世界?禦天敵思索着,然後對上了一雙血紅色的光學鏡。
一發炮火轟然而至。
07.
對于殺死禦天敵這件事,威震天從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他痛恨這個随意玩弄他人生與信仰的冒牌領袖。即便是後悔,威震天也是後悔沒用更殘酷更暴虐的手段将禦天敵折磨緻死,折磨到哪怕有朝一日回歸火種源,也要讓禦天敵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開始為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哀嚎。
——然後他會再一次将禦天敵的火種掐滅。
08.
“D,冷靜!”
在看到威震天時,禦天敵的警惕就被提到最高。因此在炮火激射到他所在的位置前,禦天敵就張開機翼,啟動推進器迅速飛離,腳下爆開暗紫色的火光。
橙黃橙黃的小南瓜抱枕立刻就被燒黑了一塊,棉織物燃燒的氣味總是不那麼美妙。
禦天敵看見後馬不停蹄地往水池邊上飛。
被擎天柱阻攔,威震天越發惱怒。他從抱枕的縫隙中跳出,将炮口對準擎天柱的火種,平靜中又有幾分咄咄逼人,“怎麼,擎天柱,你又要阻止我嗎?就像以前一樣,用你的機體來擋住我的融合炮、好讓那個爐渣一樣的冒牌貨留下他那條該死的命嗎?”
炮口還留有餘溫,抵在擎天柱的胸甲前,擎天柱深深地置換了一下氣體,仿佛是在歎息,“D,我為什麼要保護禦天敵?我跟你一樣痛恨他,但是我們不能像他那樣做。”
“‘如果我們私自對他進行死刑,就像他殺死了所有天元那樣,會讓民衆們效仿,塞伯坦将會陷入一場混亂。’說真的,擎天柱,你的陳詞濫調聽得我感到惡芯。”
威震天諷笑着,“成為領袖當然很好,你怎麼會希望别人推翻你?”
炮口上移,瞄準。
被瞄準的金藍色機體拖着被浸濕的毛巾。光學鏡裡隻有被燒糊一塊的小南瓜抱枕。
09.
文職出身并且已經做領袖做了十個循環的禦天敵,就算有能與五面怪士兵一戰的好身手和意識,和平的時光也無情地将其消磨的差不多了,平時全靠着領導模塊給機體的加成。
禦天敵還在想,把濕布扔到抱枕上滅火後就去敲李元姝的門,讓李元姝來收拾威震天。
哦,他對平行世界的同體可沒多餘的同情芯,在他看來就是連領導模塊也得不到的廢物而已。但他不想放過殺死過同體的威震天,更何況他還想攻擊自己,還把他最喜歡的南瓜抱枕給燒了。
誰能忍禦天敵也忍不了。
接着禦天敵的其中一隻機翼就被轟碎了一半,無法控制方向的禦天敵從半空中摔向了沙發。
“D——!!”
“我們的戰争不會結束,死亡也不能阻止,”威震天揮開扒住他融合炮的艾麗塔與撞過來的B,“等我殺死禦天敵,下一個就是你,擎天柱!”
10.
我還在收拾東西。
面面的玩具、零食、過年穿的小衣服,還有一個超大貓爬架。這都隻是貓的,我的東西更多,全部拿出再分類,需要整整一個下午。
面面趴在我腿邊上,張大嘴發了個哈欠,又伸着粉紅色的小舌頭不停的舔鼻子。
“醒獅裝?真漂亮!還有帽子,看來這是我的……”
“呃,怎麼還有鲱魚罐頭?”
在搬箱子的時候,一盒微微脹罐的紅黃相間的圓形罐頭從箱子裡滑了出來。
這種罐頭我久仰大名,因此即使我沒吃過也認識這個罐頭。
“脹罐……這不壞了嗎?”我光想想那個味道就有點忍不了,連忙把罐頭扔進垃圾桶裡,“這誰送來的東西,真是不負責。”
轟——!!
在我往垃圾桶裡扔罐頭時,樓上同時發出巨響,聲音堪比近距離站在旁邊的竄天炮。
驚得面面一跳三米高,弓着背就朝樓上嘶嘶哈氣。
咋回事?
我快速往樓上沖再撞開門,不看不知道,看了我簡直要心髒驟停!
電視炸了,櫃子上全是焦黑的小洞,沙發跟櫃子一模一樣,玻璃茶幾也碎了,牆上、地闆上都是小黑圈!
禦天敵跌跌撞撞用推進器向我飛來,不管是被刮花的漆面還是僅剩半支的機翼,都說明他剛才受了不少欺負。
“親愛的,你得幫我的忙!”禦天敵落到我手心,捂着微微變形的面甲氣惱地向我控訴,受損的光學鏡不時向外湧出清澈液體,“你看看那個爐渣把我打的!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我知道。”
看到禦天敵傷成這樣,再加上被毀了一半的小客廳,我真是被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等着,我給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