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猜他們是在一起了吧。時家家主把玉石給祁水了。”
陳步軒說道。
“哈哈,我就說嘛,時安難逃我的法眼。”
時澤一溜煙坐了起來,穿鞋子就想往門外跑。
“诶?你幹嘛去。”
陳步軒拉住他。
“廢話,我那個榆木腦袋弟弟哪知道什麼是談戀愛,我得去提醒他,别到頭來傷了那麼好的姑娘。”
時澤說道。
“時安自有分寸,你就不要打擾了。”
陳步軒耐着性子把時澤拉了回來,忙了一晚上,他們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時安這邊呢,他确實自有分寸,又有點太有分寸了,在和陳步軒說完後感覺像交代了什麼後事,走進後院看着祁水的屋子,想敲開見見她,又不想打擾她休息,可實在是害怕自己有什麼不測,難得再見上最後一面。
他就這樣徘徊在祁水的門外,手擡起來又放下,好像如果不敲開這個門,自己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但是一切好像也不會來的那麼突然,大概率下午他還能活着見到祁水。
“時安?”
屋内傳來了聲音,祁水帶着困意說道。
時安應了過去,屋子裡的人輕輕打開了門,“進來吧。”
祁水給時安開了門後便走進了自己屋中,時安愣了一下,跟着走了進去。
他大概率是覺得現在就這樣走進自己女朋友的房間裡有些突如其來的幸福感,但是又有些局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現不會顯得生硬。
時安端坐在祁水屋子裡的沙發上,看着略帶倦意的祁水準備去倒水。
“不用了,你去休息,我待一會就走。”
時安說道。
祁水停了下來,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時安,似乎是發現了他的小心思,又走過去坐在了時安旁邊。
“你和陳步軒聊什麼了。”
祁水問道。
“聊我們的作戰計劃。”
時安不假思索。
“騙人,你肯定又胡思亂想了。”
祁水說着,頭輕輕靠近了時安懷裡。
時安頓時覺得脖頸有些發熱,心跳加快。
“我聽到你的心跳聲了。”
祁水說道,噗嗤笑了出來。
“被我猜中了。”
祁水又說道。
時安的手輕輕挽住祁水,将她的半個身體摟在懷裡,此刻她們兩個的溫度何其相似。
祁水在時安懷裡很是舒适,眼睛輕輕閉了起來,喃喃道,“你去哪,我去哪。我不會離開你的,你也不準離開我。”
時安的心沉了下來,感覺有些酥酥麻麻,全身的血液像沙子般流淌,他将祁水抱的更緊了。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時安回道。
祁水戴着的玉石垂了下來,敲到了時安的懷表上,發出一聲弱弱的“哐當”聲。
她擡起頭,看着時安,溫柔的朝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時安毫無防備,他身體軟了下來,想立刻回過去一個更加用力神情的吻,可是又怕弄疼她,又怕她不習慣。
于是就不知所措地紅了臉,垂眸看着祁水。
祁水在于時安對視間又吻了上去,這次是嘴唇,香嫩欲滴,時間不長,是個淺淺的吻。
時安終于無法克制自己,低頭緊緊地吻了上去,一點點爬下,祁水順勢躺在了沙發上,時安的手肘撐在她臉頰的兩邊,把她一整個擋住,他就這樣一整個人吻了上來。
一顆汗從時安的臉頰上滴了下來,落在了祁水的脖頸上,他親吻着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她的耳背,在她外露的肌膚上留下他的印記。
祁水享受着,這甘泉般的清流一點點湧來,她的手輕輕挽着時安的脖頸。
時安停了下來,眼神裡再沒有任何淩厲和防備,滿眼的溫柔和無盡的纏綿湧來,看着祁水。
祁水點了點頭,表示了默許。
時安這才如狼似虎地一點點探索,這片未知的領域,卻又很輕緩,動作盡可能地慢下來,在祁水沒有反抗的瞬間又猛地入侵。
祁水微閉着雙眼,臉頰泛紅,身上微微冒汗,她也享受着這一切,與時安共舞的瞬間。
窗外的鳥啼聲不斷,沙發吱呀作響,晨間的薄霧将萬物籠罩,唯有根根粗壯的樹枝将其一點點戳破,留下點點水露滴落在土地上。
過了好一會,萬物才歸于平靜,鳥啼聲散去,隻留下一片黏膩的水汽,還挂在枝上。
時安懷抱着祁水躺在沙發上,祁水累極了,手輕輕垂着,指尖快要觸到地面。
時安緩緩起身,拿起毯子蓋在兩人身上,任衣物随處安放。
他的體溫再次觸到了祁水的體溫,一把将她摟進懷裡,祁水感覺很溫暖,不一會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