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方平說,“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統。”
【……】
系統界面紅了。
方平:“……”
他怎麼感覺系統要告白了。
【才不是!】
好的,傲嬌攻。
【……】
“大人。”
王爺怔住,狐疑地看着方平,有些判斷不出方平的身份。伸手想扯方平衣帶。
方平:“?”
搞什麼?
“我是來接應您的。可以喚我平奴。”方平無奈道。
王爺颔首。
這個下人容貌美麗,還以為是屬下們怕他得不到楚憐,給他代替解悶的呢。
王爺簡單交代了幾句後,就沒再說話,伸出手想探入方平的衣衫中。
方平:“……”
“大人,時間所剩無幾,還請您先去準備。”
“不着急。”王爺挑眉,這個“平奴”倒是有幾分脾氣。
方平:“……”
他着急!
不按時完成任務,是會被……抹殺的。
*
方平吞咽了下。
這麼多天,都快到冬天了,他終于快要見到楚憐。
他恭恭敬敬服侍在一旁,等待楚憐來這個小亭子會見王爺。
見方平有些緊張,陸原起了逗弄心思。
“平奴,等會兒你得小心點。你家公子脾氣可沒他的臉那麼好。”
“不過。”陸原感慨,“他的确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兒。”
“大人……”
方平提醒。
楚憐……來了。
[嗚嗚嗚]
[終于來了]
遠遠就嗅到那陣熟悉的藥香,方平眼淚差點掉落。
他很想擡眸看一眼楚憐,可作為下人,隻能低着頭,等待主子們的吩咐。
“好久不見。”陸原道。
方平咬唇。
是啊,好久不見。
不對。
方平滿頭黑線。
什麼好久不見啊?他也就十幾天沒見,之前在破廟裡還當着楚憐面穿了衣服呢。
方平在心裡輕咳,雖然那時楚憐看不到他。
過了半晌,楚憐依舊沒有說話,冷淡地坐在另一側。方平抿唇接過楚憐手裡的傘,心神微動。
以往除了晚上外,沒怎麼在室外見楚憐。沒想到他還挺注重防曬的。
[笑死]
[确實,怪不得白]
[可能公子哥,皮膚嬌嫩見不得日曬hhh]
[哇,以前沒注意過]
楚憐眼簾低垂,輕咳了兩聲,臉白得快要透明了。
方平心情複雜,楚憐怎麼更病弱了。
陸原王爺見狀想趁機揩油,被楚憐冷冷躲開。
王爺也不惱,笑道:“子悅,有按時服藥麼。不可調皮。”
方平:“……”
他有點冒冷汗,居然敢說楚憐調皮。
子悅?
方平咬唇,這個應該是楚憐的字。
當仆從也不錯,可以聽來不少信息。
王爺笑了笑,用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道:“可想本王?”
方平吞咽了下,這是暗号。
王爺起身,邀楚憐也起身,一同賞池塘。
楚憐明顯不情願,可礙于某些原因,起了身。
方平緊張不已,努力克制自己的顫抖,完美地完成了下藥任務。
【恭喜主播】
【危險解除】
方平松了口氣。
不會被抹殺了。
他小心去看楚憐,順便看了看王爺,心情複雜。
如果他是王爺,他絕對不會邀請楚憐一同看水。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即便王爺努力打扮,衣着華麗,可不如楚憐清清淡淡的白衫上的一根線。
對比下,楚憐的身段好看得令人怦然心動,光看背影,都讓人有些無法呼吸。
正遐想着,楚憐忽然輕輕一瞥。
方平呼吸驟停。
幸好楚憐隻是漫不經心一瞥,很快移開了視線。
方平臉發燙,但他竭力冷靜。
時間差不多,王爺引導着楚憐轉過身,重新落座。
“子悅,陪本王喝上一杯。”陸原舉起酒杯,等着楚憐。
他非常期待,忍不住自己先喝了一杯,之後等方平再次斟酒。
喝第二杯前,陸原忽然發覺楚憐沒有動靜。
他有些心虛,難不成被發現了。被發現了也沒關系,大不了殺了平奴。
瞄了方平一眼,陸原覺得可惜,心想要不然自己先享用,再賜給屬下們輪番享受,之後再斬殺。
他看向楚憐。
楚憐不知之前在看什麼,淡定地移開了視線。
他輕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原笑容變大。
但等了許久,楚憐都沒有什麼動靜,他笑容消失,有些惱怒地看向方平。
在忍不住要一掌擊死方平前,楚憐猛然把方平拉到身邊。
“陸王。”楚憐聲音極冷,“為何這麼看着吾的人?”
陸原忽然出了冷汗。
差點忘記了。
平奴現在是他安放在楚憐府裡的細作,明面上是楚憐的人,而非他陸原的屬下。在楚憐面前,他不好發作。
“子悅,你看錯了。”
察覺到方平被自己吓得發抖,害怕得躲在楚憐身後,陸原:“……”
有一種倒反天罡的感覺。
明明自己不久前敲打過方平,說楚憐脾氣差。
他頓時一肚子火無處發洩,隻能借酒消愁。
陸原也不急,覺得藥效估計得過一會兒,慢慢地等待楚憐中藥後求人憐愛。
他得意地慢慢飲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喝楚憐聊着京城閑事,漸漸地,楚憐沒有再應答了。
陸原勾唇。
他望過去準備欣賞美景……
确實欣賞到了美景,就是令他目瞪口呆。
陸原原地石化,有些懷疑自己在做夢。
看着把平奴抱在身上緊緊鉗固深吻的楚憐,陸原:“……”
“你!”陸原不知道說什麼。
平奴雖然是他的人,但明面上是楚憐府裡的人。
這是楚憐的府邸,即便現在楚憐直接把人要了,他一個外人也沒辦法說什麼。
楚憐戀戀不舍結束了這個吻。
方平吓得神志不清,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忽然被楚憐一把拉過來抱在身上,之後就不顧他的反抗霸道地親吻他的唇。
“多謝陸王。”楚憐啞聲道,“替吾發掘楚府還有這等美人。”
陸原&方平:“……”
沒等陸原說什麼,楚憐将方平攔腰抱起,往卧房走去。
陸原震驚不已,久久不能回神。
他檢查了楚憐的瓷杯,确實下了藥……
忽地,陸原意識到了什麼,他懊惱地砸石桌!
他為他人做了嫁衣!
楚憐那樣的人不可能也不可以随便亂耍流氓,這下好了,直接借着藥性要了仆從身子,也無人責怪他!
想起方平的模樣,陸原心情複雜。
說不定方平還會自認倒黴,若不是他給公子下了藥,公子也不會獸性大發……
還沒等他腦補多少,就“砰”一身倒地。
老餘現身,把暈厥的陸原鎖了起來。
之後他在楚憐房前猶豫,想看看情況,又怕擾了公子興緻被記恨。
老餘小心翼翼翻上房梁揭開一片瓦,看到方平吓得流淚,而自家一直冷淡得溫柔的公子露出了笑容。
老餘:“……”
走了走了,不多管閑事。
記得方平好像是喜歡公子的。
他突然想起來,方平好像就是那個給公子留了情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