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的氛圍實在沒得挑,亭台樓閣、數杆清竹、小橋流水、裝潢雅緻。
池中不僅有魚,還養了兩隻鵝。
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溫絲雨已經好久沒有欣賞到這樣的田園雅趣,站在石橋邊上興緻勃勃地看了會兒。
今天他難得沒有在吃飯的時候打電話,雙手抱臂站在她身旁,嘴角噙着笑默默看着她有些天真,又有些傻氣的模樣。
何煦報了個名字,身着傳統中式旗袍的美女服務員徑直将他們帶去了樓上的一間環境清幽的雅間。
這雅間裡也是大有乾坤,光線柔和,一架優雅大氣的山水屏風,耳邊還聽得見潺潺的流水聲,桌椅擺件更是講究。
兩個人剛坐下,美女服務員捧着菜單上前。
何煦朝溫絲雨的方向點點下巴:“女士點。”
溫絲雨也不客氣,将此理解為叫她買單的前奏。
這樣一家中餐廳用的菜單都是帶着幽幽香氣的印花紙,菜品的名字也十分講究。
什麼芙蓉蒸蟹糕,花膠黃魚羹,八寶海膽豆腐,價格也是格外美麗。
溫思雨雙手捧着菜單,眼角餘光瞥到男人背靠圈椅,手指無聲摩挲着椅背,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樣。
先問他有沒有什麼忌口,何煦說沒有。
她咬咬牙點了店裡幾道招牌菜,基于上回吃大排檔的慘痛經驗,特意囑咐了一遍全都不加辣。
又恭恭敬敬将菜單遞到老闆面前,十分有禮貌地問他還要不要加菜。
何煦視線在菜單上一掃而過,再看她一臉肉痛的小模樣,微笑着回頭看向服務員。
“就這些了。”
直到飯吃完都沒告訴她,自己也是這家店的會員。
兩個人吃完飯下樓已經将近晚上九點,路過樓下大堂時溫思雨總覺得背後好似有人在看自己,回過頭卻又什麼都沒有。
何煦将車開過來,見她頻頻回頭左顧右盼的模樣,問她怎麼了。
溫絲雨搖搖頭,迅速繞到副駕上了車。
溫絲雨眼皮跳了一路,一回到家便迫不及待進了浴室。
在客廳浴室裡磨蹭了将近一個小時出來,臉頰被熱氣熏得紅彤彤的,進主卧取吹風機,仰頭撞見何煦濕着一頭短發從主卧浴室裡出來,下半身隻穿了條黑色休閑居家褲,兩條精壯的胳膊往上擡起,正在往身上套T恤。
裸露在外的腰腹線條有那麼一點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被當場抓了包。
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兩個人的呼吸在安靜的空間内無限放大,氣氛有些暧昧。
何煦看着她身穿款式保守的長褲短袖的印花睡衣,頭裹着一個白色幹發帽,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頸、光潔飽滿的額頭以及一張未施粉黛的幹淨面孔,雙手局促,眼神飄忽。
整個人看上去有那麼一點清水出芙蓉的意蘊。
“我……”
她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嘴唇,剛想開口解釋,就見他先一步走到床頭,打開抽屜取出裡頭的吹風機,而後對着她拍了拍身側床的位置。
“過來。”
“哦,您先用吧,我去外面看看小豆包。”
她紅着臉往後挪步,卻見他突然起身上前将她堵在了門口。
“手有些酸,過來幫幫忙。”
溫絲雨想到前幾天他事無巨細地悉心照顧自己,覺得這點小忙不過舉手之勞,實在沒有推辭的道理。
他坐去床頭,再次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坐下。
溫絲雨連忙搖頭,表示自己還是站着比較方便。
卧室裡很安靜,安靜得隻聽得見嗚嗚的風聲。
何煦坐着,她站着,他的鼻尖正對着她胸口的位置。
純白的系扣式睡衣,映着草莓圖案,胸前的衣料随着她手臂擡起的動作微微褶皺,扣子的縫隙間露出若隐若現的白色胸衣和渾圓美好的少女弧度。
喉結幾不可察地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逐漸轉為幽深。
溫絲雨此前從未有過幫異性吹頭發的體驗,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的老闆。
心裡有些莫名的緊張,手指穿過他短硬的黑發,一絲不苟,認真感受着頭發的濕度以及風的溫度。
全然沒有注意到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異常。
直到他的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腰,溫熱的手指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熨燙着她的皮膚,她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手裡的吹風機被丢開,腰被掐緊,人被壓在了枕上。
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語:“先讨筆債。”
她有些不明所以地偏頭看向他,眼中帶着幾絲羞怯,幾絲疑惑,呼吸有些急,聲音有些抖。
“什……什麼債?”
他擡手揉了揉她泛紅的耳尖,唇貼了上去。
濡濕潮熱的舌尖裹住小巧圓潤的耳垂,她有些羞恥地蜷縮起了手指腳趾,就聽他在耳邊用微微氣喘的聲音問:“你說呢?”
手抓着她纖細柔軟的手指探向自己褲腰的位置,低聲誘哄:“想不想摸一摸?”
溫絲雨腦子裡轟地炸開了,想要掙脫,卻失去了力氣。
手被他帶着探入衣擺,指尖觸到他鼓脹充血的胸肌、腹肌以及漂亮的人魚線……
“剛才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這裡,是不是很想摸?”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