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難得認同地點點頭。
“别人戴過的東西,的确沒什麼好稀奇的。回頭碰見喜歡的,可以自己買。”
視線落在脖子上的那條細細的毫不起眼的心形項鍊上。
他見她總戴着那條項鍊,就連洗澡也不曾摘下來,想必是什麼重要的人送的吧。
至于到底是什麼人,他不想去深究,畢竟每個人都有過去。
更何況,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還沒有到有資格深究的地步。
一如最開始他對這段婚姻提出的要求,他需要一個簡單純粹的,不對他抱任何期待的伴侶。
她完全如他所願,從不對他提出任何要求。
那麼同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深究她的過去。
再看她身上那條白色連衣裙,想起她衣櫥裡的職業裝,穿來穿去統共就那麼幾套。
每一套的價格都沒有超過四位數,戴一條高奢品牌的項鍊也的确是不大相襯。
随即又想到自己給她的那張卡……
“給你的卡,為什麼不用?”
溫絲雨微微一怔,随即唇角牽起一個笑。
“QUAT給我的工資已經夠用了。”
這幾乎是她當時能想到的滿分答案了。
可惜對方似乎并不打算買她的賬。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不用我的卡,不花我的錢,往後就能随時拍拍屁股走人,斷得幹幹淨淨,最後再轉身投入别人的懷抱?”
具體什麼人他沒有明說,心裡卻有了一個大緻的輪廓。
一雙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似要将她原地剝皮剔骨,将心挖出來品鑒一番。
突如其來的無名業火燒得她坐立難安,起身想往外走:“我……去看看貓。”
手腕被人大力攥住,一個重心不穩,徑直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身下的沙發發出吱喽一聲響,兩個人齊齊向後倒下去。
她的半邊身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手撐着他的胸口,掌心被結實堅硬的胸肌硌得有些疼。
視線正對着他上下滑動的喉結,脖頸上的青筋清晰可見,身體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熨燙着她的。
兩個人都有些熱,身體的異常更是心知肚明。
她紅着臉撐起身,卻被他手箍着腰壓了回去。
一聲輕喘自她唇間溢出,很快便被人堵在了喉中。柔軟唇瓣被重重碾過,舌尖被用力吮吻。
“在辦公室不是就想了嗎?跑什麼?”
他唇貼着她的,目光有些兇狠地說道。
“我……沒有。”
她聲音有些發顫,帶着一絲哭腔,叫他心頭又是一蕩。
溫熱大掌順着雪白裙邊緩緩上移,帶起渾身的顫栗。
黑白相間的小身影順着門縫擠了進來,喵嗚一聲,跳上了茶幾,桌上的紙巾盒哐當落地。
驚得她一個哆嗦,險些從沙發上摔下去。
一人一貓四目相對,僵持了片刻,最終是貓在他的眼神威逼下敗下陣來。
搖着尾巴,跳下茶幾,跑回了陽台上。
他的手指繼續順着滑膩的肌膚上移,仰頭去含她的唇,卻被她側頭避開了。
“不要,在這裡。”
她雙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料,頭埋在他的脖窩處,輕喘着低聲祈求道。
他回頭看了眼玻璃門外那雙虎視眈眈的琥珀色眼睛,起身将人抱回了屋裡。
卧室的門砰一聲合上了,兩人的衣物落了一地,後來是枕頭薄被也陸陸續續落到了地上。
白天在辦公室不能做的事,在夜晚,在這間卧室裡得到了釋放。
他竟然有些享受這種帶了幾絲禁忌色彩的放縱。
“你的貓,有些礙事。”
事後他垂眸望着阖眼躺在他胸口的姑娘如是說道,嘴角分明挂着一絲餍足的笑。
通常完事後,她都是背對着他,蜷縮着身體睡去。
今夜她實在是沒力氣了,任由他手摟着腰,趴在他的胸口小憩。
聽到他提到貓,她困倦的大腦瞬間清醒,掀開眼皮仰起頭,下巴抵着他光裸的胸口。
“對不起,我暫時還沒有找到更适合它的去處,請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一張初嘗情欲的美好面容,面頰紅潤,嘴唇飽滿,眼裡帶着潋滟的水光,聲音還有些啞,莫名又勾得人起心動念。
他伸手掐住她的腰,翻身重新将人壓回了身下。
“看你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