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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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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風溫熱,蟬鳴鼓燥,一襲披肩的長發像黑綢般傾瀉在手上,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了一種難耐的燥熱。

她感覺到安靜的少年人似乎微微離她遠了些,還發出了平乏又困惑的聲音:“頭發這麼長,不理解你們女生,不熱嗎?”

“本來之前想剪的。”她微微抱緊自己的膝蓋,目光閃爍了一瞬:“因為,聽說佐助你喜歡長發的女孩子。”

“……這是哪裡傳出來的依據?”

他啞言。

“就是這麼聽說的。”她固執地說,突然覺得宇智波佐助當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孩子。

發絲被扯動的感覺戛然而止,她感覺柔軟的長發在肩頭披散下來,趕在宇智波佐助開口前,她又說:“今天早上經過佐助你提醒後,我認真想過了,因為喜歡你,所以想要盡量對你好,意義什麼的并沒有考慮,但我并不知道什麼是你需要的,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為你做過什麼,隻能揀着自己擅長的先試試,如果你不喜歡這種做法的話,那我會改的。”

這樣說的人偏頭,微微仰起臉,前傾身子,像用鼻尖拱食物以表達親昵的小動物一樣,朝他晃開了一個柔軟的笑。

她說:“但我還是覺得,一個人吃飯會很孤單。”

伴随着這樣的話,彌生覺得自己夢中那份難過的心情好像也終于有了答案。

她一直都想對夢中那個形隻影單的人說。

“一個人會很寂寞的。”

“你不怕寂寞嗎?佐助。”

就此,世界有一瞬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聲音。

靜谧之中,虹膜好像漫上了溫熱的顫栗。

就像缭原的大火般,燃起無法澆滅的、令人躁動的灼燒感。

屬于少年人的色彩在與喧嚣隔壁的黑暗中褪了個一幹二淨,也濾去了某種淩厲的攻擊性,隻剩下幾分單薄易碎的蒼白。

偏巧她還在說:“我就挺怕寂寞的,等我離開木葉後,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但是,正如我這次也找到了佐助一樣,那以後,佐助會來找我嗎?”

眼簾中的影子沒有回答,仿佛成了黑暗中一塊沒有生息的青苔。

一種哀憐又衰弱的感覺突然就好像從天平的一端滑向了她的心間,即便如此,她依舊用一種期盼的笑意詢問道:“之前你說自己沒有夢想,但如果,以後沒什麼事想做的話,或是不那麼忙的時候,無聊的時候也好,偶爾,隻是偶爾就好,能來找我嗎?”

“去我的家鄉找我。”

她這樣說。

“我會在那裡等你。”

她感覺到宇智波佐助的視線輕輕落在了她臉上。

明媚和活潑仿佛不存在于對方那雙幹淨的眼睛裡,街外燈火璀璨,但眼簾中,屬于他的某種灰郁的死色卻争先恐後地在他纖瘦的影子上堆積。

這次,她得到了對方平靜得有些冷酷的答案:“我有一件無論如何都要去做的事,并沒有時間陪你做這種事。”

“那完成那件事後,也不可以嗎?”她問。

他又陷入了沉默。

彌生也不覺得失望或生氣,她隻是安靜地彎了彎眼睛。

“……彌生?”不遠處,有人輕輕矮下身來望進黑暗中喚她。

“來了。”她這麼應道,尋着來時的方向鑽出了台下,脫離少年人所在的黑暗回到了街上的光亮中。

黑暗中隻剩一陣寂靜。

但很快,她又逆着暖色的光望進黑暗中,彎下身任由長發傾瀉,對浸在黑夜裡的那抹影子笑道:“算了,沒有關系,我已經決定了,佐助不來找我的話,我去找你就好了。”

“不管要找多久,不管有多遠,不管多少次,我都會來找你。”

……

和鳴人再次踏進忍者學校裡,彌生發現白天的忍者學校與夜晚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白天的忍者學校很明亮,也很熱鬧,這裡六歲到十一歲的孩子都有,不管以後當不當忍者,村子的孩子都會被送來這裡學習幾年,那些還像幼苗一樣的小蘿蔔頭仿佛蘊含着蓬勃的生機,在明亮的教室走廊裡跑來跑去的,此起彼伏的笑聲不絕如縷。

鳴人帶她随便逛了逛後,又說要帶她去找一位名為伊魯卡的老師。

“伊魯卡老師!”在教師辦公室的門前探頭進去,少年人金燦燦的腦袋晃啊晃的,很快,一位身穿忍者馬甲制服的年輕男人就從裡邊走出來了。

甫一見他,鳴人就仰頭對他笑道:“這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彌生。”

“啊,就是你啊。”伊魯卡老師是個讓人第一眼就心生親切與好感的人,即便他的臉上有一道疤也不覺得兇,他的目光落在彌生身上時相當溫和:“鳴人的新朋友。”

“您好。”她難得感到有些害羞,不禁往鳴人身後藏了藏。

鳴人雙手合十,道:“她想體驗一下和大家一起上課的感覺,拜托你了,伊魯卡老師!能不能……”

“村外來的孩子嗎?也不是什麼難事。”伊魯卡老師笑道,讓他們進去辦公室一趟:“先填一下申請吧。”

“謝謝您。”彌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她跟着伊魯卡進去,辦公室裡除了他們外沒有其他人了,在伊魯卡老師的指導下填完了申請表,對方笑道:“如果想體驗一下的話,那剛好下堂課來我班裡聽一聽好了,不過内容可能對彌生來說會有點枯燥。”

鳴人在一旁笑嘻嘻地說:“伊魯卡老師講課一直都很枯燥,讓人想睡大覺。”

眼角輕輕抽了抽,伊魯卡老師的笑容變得越發親切起來,他說:“鳴人既然來了,那晚點就給我過來幫忙整理資料。”

“啊不要!”鳴人發出猶如瀕死山羊一樣凄厲的抱怨:“真是會差譴啊,伊魯卡老師!我現在可是需要花重金才能雇傭的忍者了!”

伊魯卡老師沒忍住給了他一個爆栗,看那個熟練的架勢以前沒少這樣做:“笨蛋!要不是最近實在缺人手幹雜活,我還不放心交給你這個笨手笨腳的家夥呢!”

“啊!好痛啊!”鳴人抱着頭嚷嚷道:“我都已經畢業了你還揍我!”

“你不管畢業多久都是我的學生!怎麼不能揍了!”

察覺到彌生的目光,伊魯卡老師又立馬恢複了方才溫和可親的模樣,仿佛剛才的畫面完全沒有發生:“啊,快要上課了,彌生你和我來吧。”

“呃、嗯。”

抱着臨時拿來聽課的書本和筆跟着伊魯卡老師緊張地走進教室裡,因為是旁聽,所以省去了引人注目的自我介紹,伊魯卡老師将她和鳴人安置在靠門的最後排,那是個不算起眼的位置。

即便如此,她和鳴人還是引來了孩子們的注意。

伊魯卡老師如今帶的班是新一屆剛入學的孩子,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對于新事物感到稀奇又新鮮,所以她和鳴人這兩個已經大上許多的人出現在教室裡,就像森林裡來了新物種一樣,讓他們紛紛投來視線,特别是鳴人還戴着象征忍者的護額。

雖然鳴人也還是很稚嫩的年紀,是初出茅廬的忍者,但是對剛入學的小蘿蔔頭來說,已經相當厲害。

但是當事人卻沒有這種自覺,因為他正崩潰地抱頭趴在了桌上:“啊!痛苦!即便已經畢業了,但一坐在這裡就讓我覺得腦袋疼!”

……啊,好吧,其實是對學習感到苦手的類型。

彌生一開始聽課聽得很認真,即便她确實不懂忍術,但是因為内容是相當基礎的、入門級的東西,所以她還是聽了一半一半。

鳴人就不太行了,要他規規矩矩坐上一堂課仿佛是一場酷刑,他左趴趴,右趴趴,看上去真的很痛苦難熬。

她努力忽視孩子們好奇的視線,在伊魯卡老師:“喂你們别老是東張西望!”的怒吼中豎起書本,開始小聲地和鳴人說悄悄話,以緩解他的無聊:“這裡是你們之前的教室嗎?”

“是啊。”上課開小差仿佛是鳴人的舒适區,他立馬就來了精神,學着她豎起課本笑嘻嘻道:“前面那張桌子還有我之前留下的塗鴉呢!”

她問:“那佐助的位置在哪裡呀?”

“沒有固定位置啦。”他說:“随便都可以坐的,不過他經常坐中間那排的窗邊。”

她擡眼看了看那邊的位置,就聽到伊魯卡老師的聲音傳來:“彌生,鳴人。”

“是!”她立馬站了起來。

伊魯卡老師說:“坐下吧,雖然是旁聽,但是也不能交頭接耳影響課堂紀律哦。”

“是!對不起!”她緊張又羞愧地說。

這時,有小孩子舉手提問:“老師!這樣的話大哥哥和大姐姐是不是應該出去罰站啊?”

“他們就不用了。”伊魯卡老師說。

“诶——可是我們影響紀律或睡大覺的時候老師就會讓我們去罰站诶,老師偏心!”

“咳,那是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了?”

“你們啊,平時那麼不聽話,這會倒講起紀律來了。”

“好了好了,别糾結這個了,現在有個問題要問你們。”伊魯卡老師拍了拍手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他将一疊紙分發下去,又在黑闆上寫下幾個大字:“想象一下,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話,你們會想和誰在一起呢?在紙上寫下來吧,以後再看的話,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哦!”

這個時候好像就可以說話了,伊魯卡老師說可以相互讨論一下,孩子們交頭接耳,有人說當然是爸爸媽媽呀,有人又說是爺爺奶奶,甚至有人說想和家裡的狗狗在一起。

接過從前面遞來的紙,彌生聽到鳴人不以為然地說:“啊,又是這種幼稚的問題,伊魯卡老師就是這樣,老愛把我們當三歲小孩。”

“鳴人以前也寫過嗎?”她問。

“嘻嘻,那張紙被我折成紙飛機扔出窗外去了。”他像個惡作劇成功一樣的孩子,得意地笑道:“不過,怎麼會有世界末日這種東西嘛?”

聞言,他們一起笑出聲來。

很快第一節課就結束了。

下節課是實戰課,聽伊魯卡老師說除了必要的練習外,學生們還要一對一切磋。

她和鳴人一起去觀摩他們練習和切磋。

訓練場上,豎起的木樁插滿了苦無和手裡劍,還沒她腰高的孩子們鉚足了勁扔飛镖,一個個比誰射得遠,誰射得更精準。

她往旁一看,兩個切磋的小孩子在地上滾成了一團,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切磋起來壓根沒什麼技巧可言,就隻是用蠻勁互相推搡放倒對方罷了,到最後甚至會因為急眼而扭打滾成一團。

往往這個時候,一旁的伊魯卡老師就會及時拉開他們,說:“好了,現在結和解之印。”

“才不要!”

兩個都要氣頭上的小蘿蔔頭氣呼呼地又要打起來。

伊魯卡老師趕忙說:“好了好了,不管剛才怎樣,結了和解之印就别生氣了。”

事後,伊魯卡老師說,因為以前一直打仗,木葉是五大國第一個建起的忍者村,是各大忍族放下仇恨芥蒂組成一個大家庭的地方,忍者學校也是第一個建立起來的,各族的未來都彙聚在這裡,今後的和平也将由新的生命、新的孩子去創造,所以,就發明了和解之印。

他還演示了一遍給彌生看:“像這樣,由雙方結印的兩根手指交織在一起,像握手一樣,轉攻擊為和解,就叫和解之印。”

“說起來,鳴人和佐助以前也經常這樣,總是切磋着切磋着就打起來,事後兩人也不願意結和解之印,真讓人頭疼。”伊魯卡老師看上去很關心鳴人的情況:“如今和佐助在同一個小隊裡,關系有變好一點嗎?”

鳴人撇了撇嘴,哼了一聲,道:“那個家夥還是那麼愛裝模作樣。”

伊魯卡老師無奈道:“你這家夥,佐助一直是年級第一,你是倒數,他可比你懂事得多,你從以前就總是找他麻煩,他已經算遷就你了,可别老是給人添麻煩了。”

“怎麼連伊魯卡老師都為他說話?!”

“因為你們都是我的學生啊,我當然是一視同仁,公平評價啊。”

“哼!”

彌生在一旁聽他們插科打诨,倒也聽得很高興。

等到中午和鳴人一起吃完便當後,下午的時間鳴人就被伊魯卡老師抓去幹雜活了。

彌生一起跟了去,并表示可以幫忙。

伊魯卡老師本來覺得不太好意思,但是在彌生的堅持下,也就接受了。

他們一起進入學校的圖書室,在錯綜複雜的書架間,伊魯卡老師整理着紙質的資料,問一旁正在訂書的鳴人:“說起來,你們過幾天就要參加中忍考試了吧。”

“是啊。”鳴人漫不經心地應道。

伊魯卡老師卻問:“你一定要參加中忍考試嗎?”

鳴人擡頭看了他一眼。

伊魯卡老師說:“你們才剛畢業幾個月,我覺得對你們來說太早了,中忍考試還是相當有難度的。”

“會受傷嗎?”彌生在一旁問。

“受傷已經算好的了。”伊魯卡老師憂愁地歎了口氣,說:“實力不濟的話,送命也是常有的事。”

彌生立馬擔憂地看向鳴人:“鳴人……”

但是,少年人卻隻是道:“不要吓我啦!伊魯卡老師!”

他扶了一下護額說:“我是不會因此退縮的!隻要能通過中忍考試,那麼我就離成為火影更近一步了!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說罷,他就将訂好的一疊書搬起來,跑到了書架那邊去了。

“啊,跑掉了……”彌生說。

“還是一如既往風風火火呢。”伊魯卡老師司空見慣地說。

他将一疊資料遞來,笑着對彌生說:“麻煩彌生你核對一下這些資料了,應該沒什麼問題的,等下整理一下放進檔案架就行了。”

“好的。”彌生接過一看,發現是鳴人他們那一屆的應屆生資料,都是一些基本的信息。

她一一核對了一下,都沒什麼問題,當翻到印有宇智波佐助照片的那一頁時,在出生年月那一欄寫着木葉48年的七月二十三日。

七月二十三日。

和鸰同一天生日,好巧。

那樣冷清如雪的人,原來誕生于璀璨熱烈的夏天。

等到資料都整理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她依照伊魯卡老師所說,将幾本書拿到外頭的書架上放好。

将書推進書架裡,小孩子吵鬧的聲音離她很近,她站在書架間,看到上邊有沒放好的書。

她踮腳去夠,想将它重新放好,但沒夠到,不禁跳了一下,拽到了一角。

但是,随着她的輕拽,下一秒,上邊所有的書冊全都帶出來稀稀落落地砸下來,伴随着傾倒而來的書架,夏日午後的日光被遮蔽,她瞪大眼,看見有檔案夾裡掉出來的紙頁像飄飛的落雪一樣從天而降,将她掩埋。

世界陷入黑暗。

……

她沒有關于出生的記憶。

據說,人在出生後依舊會保留在母親子宮裡的習慣,渴望溫暖,在黑暗中喜歡蜷縮起來,但是,她最初的記憶,是自己一個人出現在漫天遍野寒冷的飛雪中。

沒有成長的軌迹,沒有牙牙學語的印象,也沒有學會走路吃飯的記憶,仿佛天生就已經烙在身體裡的本能與習慣,從她第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存在。

若回頭看,大雪掩去了走過的足迹,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往前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若是故事都有個開頭,那她這本空白的書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姿态。

黑暗與寂靜是熟悉的景色。

就算在夢中也一樣。

從寂靜的黑暗中爬起來,她摸了摸周圍濕潤的泥土,往上望,上邊瘋長的雜草掩蓋着狹小的洞口,她從宇智波族地的牆上跳下來後砸進了底下的坑洞裡,卻怎麼也爬不上去。

夜裡下了雨,她在黑暗中發冷地抱緊自己,蜷縮起身體哭泣。

無論怎麼叫喊都沒人回應。

身上唯一有溫度的東西,是自己的眼淚。

若是就此死去,好像也不會有人知道。

生時是一個人,死去也是一個人。

一個人,感覺好寂寞。

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但是,某一刻,黑暗中有光漫來。

她在夢中擡起頭,向着黑暗的上方,瞪大眼,看到寂靜的黑暗被剝開一條縫。

就像蜷縮在蛋殼裡的雛鳥,下意識追尋破殼時自黑暗中看到的第一縷光。

她突然想起來了,曾經第一個出現在她漆黑的夢中的人,就是那個白發白衣的背影。

滿目的飛雪被缱绻的落櫻取代,那抹影子仿佛伫立在黑暗中的坐标,在最初的時候就牽引着她前進和追尋。

就此,她看見夢中洞口處遮天蔽日的雜草被拂開,眼簾中壓下來的書架和滿目的書頁也被撥雲見日地扒開。

微弱的光線漫了進來,然後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眼。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沒事吧?”

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呼吸卻下意識微微屏住了,她空白地擡起頭,夏日午後的日光晃眼,宇智波佐助迎着光出現的身影無比深刻地烙印在眼簾。

她與少年人安靜垂下的眼睛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感覺某種驚雷一般觸電的麻意竄上背脊,驚穿了她原始的黑暗。

世界突然變得那麼明亮,那麼晃白,那麼漂亮分明。

而他的面容、他的聲音,還有他仿佛安心下來後微微舒展開蹙起的眉梢時那伴随着揚起的嘴角而浮現的、沒有重量的笑意,無論是夢中還是此刻的現實中,都清晰地重疊交織在一起。

「……我還以為是掉進洞裡的貓在哭呢。」

“我還以為是喜歡在圖書室裡亂跑的小孩子呢。”

黑暗中,有輕盈的氣泡浮起,像窒息的人迎來一絲氧氣一樣,在無法晃動的死水中“啵”的一聲破裂開來。

他來了。

他找到了她。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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