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沉理沒有阻攔我,他什麼也沒有說,他的脖子就像是斷了,變成了一具雕塑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我也沒有回頭,我離開了。
或許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帶吧,但是我永遠不想再進去那個房子了。
我離開了那裡。
很幸運我自己有收入,我回到了之前租的房子,每天就是畫畫、吃飯、睡覺。
我還會打遊戲追番,但是我發現自己無法集中精力。
可能是沒有人陪着我身邊看我打遊戲陪我追番了。
每到這種時候,我就會發呆,愣在那裡什麼也不想,讓大腦放空。
因為我一想就會想到他。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這個月除了和李韓然的見面,我幾乎不出門。
我每天都在吃外賣,我本來的生活就是這樣。
我的生活本來就該這樣,也永遠都要這樣。
李韓然替我起草了離婚協議書,我什麼都不要,但是我不會出面見他。
聯系方式在出租車上我也都删除了。我知道微博裡的那個人就是他,我也已經移除粉絲,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不再點開相冊,我在那裡經常拍他,我不想再看那些照片。
我甚至連一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日子風平浪靜的過去了一個月,李韓然幫我把離婚協議發了過去,榭沉理那邊卻沒有任何回複。
這是拒絕?感覺還沒有彌補夠?
我感覺他已經不是那個我認識的榭沉理了。我說錯了,或許我認識的他就不是真實的他。
我又躺在床上放空思想,我從來不開窗簾,因為我讨厭太陽,門鈴聲卻響起。
我以為是李韓然找來了,從床上起來去開門,卻發現門外的人穿着風衣低下頭看着我。
——是榭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