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等我二十四歲那年,我重新回到祖國。我接手了榭氏集團。
那年我提的要求是他以“盛理清”的名義資助清兒上學。他原本不答應,但是我說:
“反正這個名字已經不屬于我了,不是嗎?爸。”
他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回答道,我好兒子的願望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可能拒絕呢。
我感覺惡心,這幾年在他身邊,他把我教育成他夢想中的兒子,讓我應對那些人,讓我在商場上遊走。
我隻能做出配合的表情,但是在那些夜晚,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摸着旁邊的空位,發現除了床單什麼也沒有。
記得清兒小時候五歲時,孤兒院的老師逗他要和我分開睡,他在我放學後小心翼翼的問我寫完作業沒。我說寫完了。
他拉着我的手告訴我說他可以幫我暖床,能不能不要和他分開睡。我愣了愣。揉了揉他的頭跟他講我不會和他分開睡的。
他當時高興的表情我到現在都記得。
我總是想着這些事情才可以入睡。到後面我分出精力去查清兒現在過得怎麼樣。在“盛理清”的資助下,他生活的很好。他現在十六歲,在一所不錯的初中上學。
他長得很快,我在心裡想在我不在的這些年裡他過得怎麼樣。
我不知道現在我在他面前是什麼身份,現在我還沒有完全脫離那個人的掌握,我隻能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看着他。
我看着他和同學一起玩,看着他獨自畫畫。我每天好像不看到他就睡不着覺。
我就這樣過了兩年,清兒的十八歲。
我想以陌生人的身份去送她他一份禮物,但是我害怕他發現。我現在還沒有辦法來讓他回到我身邊。
我陷入了痛苦,我想讓他和我一起生活,十八歲之後他就要考大學了。他可以去他想去的地方,或許我們倆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