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有一會兒季逸非才停下來,李江也垂着臉從辦公室出來,路過季逸非看到他的表情,??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季逸非又忍不住笑了一會兒,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他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尚諺,發現他也在笑,不過是看着自己。
季逸非感覺自己笑的太久了,臉都開始發燙。
“你咋來晚了?”季逸非抽了張紙擦了擦自己笑出來的眼淚,重新握住筆,一邊看題目一邊問道。
“父親和我說點事情。”尚諺也開始整理桌面上的東西,季逸非發現他每周來都要認真對書桌進行一個擺放。
“哦哦。”季逸非回答一聲沒有再問。兩個人都開始做題目。
寫着寫着就到了下課,季逸非感覺眼睛有點疼,趴到桌子上。
尚諺正寫着題目,耳邊是同學們大聲聊八卦,聊遊戲的聲音,他察覺自己旁邊的人沒有動靜,一轉頭就看到了面對自己緊閉雙眼的季逸非。
他感覺季逸非的發色淺淺的,襯的膚色很白,而且季逸非的睫毛也很翹。
尚諺推了下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掃到了季逸非身後在打鬧的同學。
他輕輕的起身走過去,繞過講台走到季逸非旁邊,讓那群人讓開。
他站在季逸非旁邊的位置和季逸非身後的看着李江打遊戲。
“卧槽尚諺你幹啥,又來……”李江又一次看到自己眼前的陰影,但是四周都在吵鬧,知道肯定是誰來犯賤。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尚諺打斷,他聽見尚諺叽裡咕噜說了句什麼,根據口型看應該是什麼什麼打遊戲。
他白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吐槽他,就被尚諺事宜看手機,他看了眼自己差點死掉的遊戲,“卧槽”了一聲沒空再搭理這個神經病。
課間過的很快,預備鈴響起來,大家都回了座位,尚諺看了眼四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才慢慢回到座位上。
他用餘光看絲毫沒有動作的季逸非,笑了笑。
正式上課鈴打響,季逸非也在朦胧的意識裡清醒過來,從桌子上起來,喝了口水看了眼在旁邊還在寫題的尚諺。
“你這也太努力了,課間也不休息一下。”他剛醒的嗓子有點啞,他又喝了幾口水。
“嗯,不努力怕被超越。”尚諺回答。
他這句話在季逸非聽起來卻有另一種味道。
在學校的生活有時候真的很快,上午五節課下午三節課很快就過去,吃完晚飯回到班裡就到了晚自習。
季逸非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疼,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發抖,他摸了摸自己的頭,溫度挺正常的。
“尚諺,尚諺。”季逸非把頭往下低了低,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尚諺。
尚諺放下筆:“怎麼了?”他轉過頭,看到了季逸非正在微微顫抖,還有通紅的臉。
他伸出手探了探季逸非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确認季逸非是發燒。
“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尚諺問道。
季逸非點了點頭,又把衣服拉緊了些,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沒有穿一樣,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縮到衣服裡。
剛剛尚諺摸自己額頭留下來的溫度被手帶走了。尚諺的手好熱。
尚諺起身和班長說明情況,拉着季逸非走出教室,等尚諺把手真正搭在季逸非身上才發現,季逸非完全抖的厲害。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搭在季逸非身上。
“别……尚諺你别…自己凍到了……”上下牙床不停的打架,季逸非說出來的話都顫顫巍巍。
“那也不能把你凍到。”尚諺沒有聽他的話,把衣服脫下來套在季逸非身上,季逸非太瘦了,他的冬季校服外面還能再套一層自己的。
季逸非被裹的很嚴實,尚諺的衣服套在他的衣服外面,兩隻胳膊為了防止他摔倒把他緊緊摟住,若隐若現的薄荷味兒信息素在他筆尖環繞。
季逸非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真的好了一些,他不由自主的往尚諺身上靠,兩人就這樣半抱半摟的走到醫務室。
到了醫務室卻發現校醫已經下班了……季逸非一句“我靠……”爆了出來。
尚諺也很無語,沒辦法隻好想進到醫務室拿了退燒藥和體溫計,讓季逸非坐在旁邊給他量體溫。
季逸非看了眼在旁邊忙活的尚諺,開玩笑道:“尚醫生……謝謝你啊,真是太……太麻煩你了。”
季逸非聽到自己現在被凍的打顫的聲音忍不住笑:“我現在…聲音…太滑稽了。”
尚諺走過來把一個退燒貼輕輕貼在他臉上:“不客氣,照顧病人是我們醫生的本分,你快點好起來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他走到季逸非身後開始幫他按太陽穴,同時釋放一些安撫信息素。
季逸非感覺一雙溫暖的手按上自己的太陽穴,他的動作有些輕柔,但是很舒服。
季逸非不由自主閉上眼睛,退燒貼在自己額頭上傳來絲絲涼意也感受不到了,全身的感觸都來自這雙手,甚至連發抖的身體也被這雙手安撫下來。
就在季逸非快要睡着的時候,感覺有人動了自己的胳膊,把體溫計拿了出來,後面他就沒有記憶了。
尚諺看着這顆在自己手心裡的腦袋,大腦開始放空。盡管季逸非一直在抖,但是他渾身滾燙,尤其是太陽穴。
他從上午就開始注意到季逸非頻繁拍頭的動作,他今天上課狀态也不好。
如果自己早點問他的話,會不會季逸非就沒有這麼嚴重?尚諺心裡這樣想。
他看着已經完全睡着的Omega,因為睡着整個人的支撐力都在自己的兩雙手上。
他的臉太燙了……
季逸非看着面前蹲在路邊,穿着一身黑,把衛衣帽戴到頭上,低着頭手裡拿着一根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