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你那條蛇和那條魚一天都沒有來過,不會是跑了吧?”
阿家把今天到貨的快遞拖進來丢到地上,向凜冬埋怨道。
她是真沒想到,凜冬每天都有這麼多快遞收。
要是青黛和海因在,三個人輪班去取快遞,她還能偶爾歇一下。
“它們好像有事情要忙,到晚上才回來。”凜冬從抽屜掏出拆快遞用的美工刀,蹲在地上拆那些快遞。
桌子上的黑貓被兩人的談話吵醒,慢悠悠起來,兩隻前爪向前伸展到最大,背部高高拱起,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
懶腰結束,它坐下,慵懶的舔着自己的左前爪,特意避開了上面纏着的白色手絹:“喵~”
“死夾子!”阿家頓時心生不滿,将這隻看起來隻有四個月大的黑貓拎起來:“明天你去取快遞!”
“喵——”
黑貓發出尖銳叫聲,晃動身子從阿家手中掙脫,鑽到凜冬身前,露出鋒利指甲幫凜冬開快遞,連個正眼都不給她。
阿家怒氣更盛:“陳善!”
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凜冬趕緊打岔:“行了,你倆還打個沒完了,再打都給我去跪香。”
“哦。”阿家把心中的火氣壓下,坐到凜冬的位置上。
見阿家有氣不能撒,陳善心中十分得意,為了不被凜冬發現,它努力裝作面無表情,但高高豎起且頻繁左右彎曲的尾巴還是将它出賣。
凜冬把它尾巴按下去,拿起自己買的幾個玻璃杯起身:“拆完快遞後把這裡收拾一下,順便看看紙箱子堆的多不多,多的話就去賣掉。”
“喵~”陳善知道這話是跟它說的,淺淺回應一下,繼續埋頭拆快遞。
阿家看着被陳善堆到一邊的紙箱子,問凜冬:“賣完紙箱子的錢能不能給我?”
“你要買什麼?”
“我不買東西,我攢起來給陳善做絕育,省得它一到春天就去禍害别人家的小母貓。”
凜冬:“?”
陳善:“!”
陳善吓得馬上化作人形:“那是普通的貓,我能壓抑自己天性,不用絕育。”
阿家固執己見:“還是做了好,聽說做了對身體更健康。”
“阿家,忙你的事情去。”眼看兩人又要鬥嘴,凜冬再次打斷,“你要是沒事就把拆好的快遞收起來。”
“哦。”阿家冷哼一聲,将拆出來的快遞放到後堂,陳善則是把箱子折好送到後面倉庫。
忙完回來,陳善又變成貓咪趴在凜冬的桌案上,邊發出呼噜聲邊享受着凜冬的撸毛。
三點左右,堂口來了一對母子,眼神空洞,無精打采,黑眼圈重的像是被吸了精氣。
陳善一下就嗅到了兩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為了确認,它從桌上跳下去,圍着兩人聞了一圈。
在确認那味道後,陳善忽然伸爪子拍向老婦人的鞋子,老婦人被它吓了一跳,條件反射擡腳踢它。
好在陳善身體靈活,躲開老婦人那一腳,跳回凜冬桌案上:“喵——”
她身上是阿家和别的妖的味道。
凜冬摸摸它的腦袋:“知道了,你去把阿家叫過來。”
“小姑娘,這貓是你養的,怎麼不關起來?”老婦人心悸緩過來,在兒子的攙扶下坐在凜冬對面。
“我這貓是通靈的,剛才它看見你們身上有東西,順手幫你們除了一下,你們這幾日是不是頻繁做噩夢,來找我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是。”老婦人應道,“大師,我和我兒子睡不好覺已經有……大概一個多月了吧,這邪門的事情還要從我那個兒媳婦說起。
她嫁給我兒子之後,我們對她是盡心盡力,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提供好的,不用她去買。
可她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非要和我兒子離婚,還把我唯一的孫子給打了。
你說孩子都打了,我也沒辦法,我兒子是真喜歡她,都這樣了也不想離婚,沒辦法,我就為了我兒子去求她别離婚。
誰成想,她直接把我兒子告上了法庭,還讓她背後的仙家折騰我們,搞得我們母子兩個睡不好覺,我兒子公司也因此賠了不少錢。
大師,你想想辦法,把她背後那幾個仙家請走吧。”
老婦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哭起來,到最後更是泣不成聲。
凜冬擡頭看向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阿姨說的都是真的嗎?”
男人點點頭:“嗯,大師,隻要你幫忙把她背後那幾個仙家請走,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凜冬掏出兩道符和付款碼:“這邊掃碼加我好友支付,再給我留個地址。”
男人掃碼申請好友通過,問:“多少錢。”
“9999一道。”
凜冬要價過高,男人愣了一下,但想到凜冬是這附近最厲害的大師,還是掃碼支付。
“給個備注吧。”
“何輝。”男人說着,把名字和地址一起發給凜冬。
凜冬點點頭:“晚上睡覺的時候把符放在枕頭底下就行,注意别把符打濕或者弄壞了。”
“大師,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等晚上看效果,不起作用的話我退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