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被她問得頭疼：“你漫畫更新了嗎？”

張雯：“！”

“我知道我鴿子精，但是不要面對面催更啊大師！”張雯老實閉嘴，不再提及海因，也不再說話。

凜冬又主動問起：“拜師後，你過得怎麼樣？”

“師父她對我很好，同門的師姐也很疼我，就是沒什麼時間玩手機。”張雯笑着訴說自己的幸福說，“大師，真的非常感謝你。”

她從過去的那些不堪裡走了出來，在這個師門遇到了真正愛她的家人，雖然有些許遺憾，比如不能經常與海因相見，但海因能活着，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嚴峻的冬天已經過去，她的世界回暖，迎來漫長的春。

凜冬心中升起暖意：“那就好。”

張雯命薄，她收了海因，必然不能眼睜睜看着海因同她一樣失去珍愛之人。

可她也是凡人之軀，無法給予張雯庇護，便試着讓張雯拜師入教。

見張雯被認可，凜冬也真心為她感到幸福。

“大師，你也是結束後才回去嗎？”

“不，我最多在這裡待半個月。”

“那你回去幫我給海因帶句話呗，告訴他我跟着師父出差了，讓他别擔心我，我這次沒來得及跟他說話，手機就被收了。”

“好。”

四人把場地逛了一圈後，凜冬慧陽才和張雯師徒分開，慧陽去忙别的事情，凜冬獨自回了住處。

安靜下來，凜冬打開萬妖幡，把阿家放出來。

阿家一出來，就化作青黛模樣，翹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我能出去轉轉嗎？”

“你不怕遇見道士，被他們用雷劈死就可以。”

“哦。”阿家想起來這是道家的地盤，歇了心思，從萬妖幡裡拿出一包瓜子開始嗑。

凜冬問：“你沒有自己的樣貌嗎？”

“我自己的樣貌？”阿家磕完一顆瓜子，沉思起來：“其實我已經不記得了。”

她是夢妖，向來都是依照人的夢境幻化自己的模樣，最初幻化的那個模樣，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這樣啊。”凜冬想了想，問：“那你可以幻化成蔔如離嗎？”

“當然可以。”

阿家把瓜子皮扔掉，拍拍手從床上下來，運用法術将自己變成十幾歲少女的模樣。

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繁瑣的古代服裝，阿家有些不太滿意，又動用法術換成現代連衣裙。

她提起裙擺在凜冬面前轉了個圈：“怎麼樣，像嗎？”

“像。”凜冬看着一身春綠，俏皮可愛的少女，眼中浮上酸意。

“那我以後就用這個樣貌跟在你身邊吧。”

凜冬盯着那張熟悉的臉入迷，良久才道：“好。”

之後幾日，阿家頂着這張臉和凜冬同吃同住，等待儀式開始。

祭天儀式正式開啟的前一天，凜冬終于見到了異能管理局的負責人廖清。

但讓凜冬意料不到的是，廖清年紀并不大，和白起差不多。

性格上，廖清和白起倒是差很多。

白起不愛笑，但為人坦率真誠，廖清雖然臉上永遠挂着淡淡的微笑，眼底卻透着疏離與算計。

她上前來到廖清面前：“廖局長，可以直接簽合同嗎？”

這一句話，把正準備伸手廖清打斷：“不需要聊聊嗎？”

“沒什麼可聊的，我都聽慧陽說過了。”

凜冬不喜歡這樣的人，之前慧陽已經和她說過，所她和廖清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

她的任務不過是看好自己契約的那些妖精，以及幫助異能管理局抓捕令他們棘手的妖精，僅此而已。

“那好。”

廖清也是沒想到凜冬會這麼直接，不過他也剛好不喜歡和人聊天，凜冬這樣倒是讓他也松了一口氣。

他拿出拟好的兩份合同：“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簽字吧。”

确認合同上的條款無誤，凜冬簽字畫押。

起身要走的時候，廖清叫住她：“凜冬，你的萬妖幡能留下來嗎？”

凜冬止住腳步，回身望向廖清，一言不發。

廖清補充到：“你的住所在儀式現場附近，儀式請神的話對你契約的妖精不好吧，不如放在我這裡，你放心，我們會保管好不會弄丢的，你走的時候來這裡取就行。”

“我能拒絕嗎？”

廖清舉起剛剛簽好的合同：“不好意思，按照合同上的條例，恐怕不能。”

被威脅了凜冬也不惱，一臉平靜把萬妖幡掏出來放在桌子上，并提醒道：“裡面關着一些魔化的妖精，嗜殺成性，廖局長小心保管，别讓它們跑出來了，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雖然千年過去，她靠吸收天地精華提升了不少修為，但和神仙比起來，她身上這點修為都不夠看的。

這萬妖幡裡面關着的妖精，都是當年大師兄請神相助才降服的。

她沒有正統法脈，要是裡面的妖精跑出來，還真不一定能按照大師兄的方法将它們降服。

“放心，我會嚴加看管的，如果出了意外都由我來負責，和你無關。”

得到廖清的承諾，凜冬留下萬妖幡離開。

她剛離開，廖清就把萬妖幡卷起來，吩咐身邊的人：“去把這個拿給智行大師，看看能不能在上面加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