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清玉往自己懷裡鑽蕭景山也沒阻止,隻覺得自己的小夫郎黏人了些,随後心裡又有些莫名的複雜,自己娶得小夫郎并沒有和外人一樣怕自己,盡管自己長得一副兇樣,名聲還不好。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燒水要這麼久嗎?”
顧清玉趴在蕭景山懷裡,想到蕭景山去了挺久的,他疑惑地問,他知道古代做什麼都不方便,可是隻是燒一點熱水應該不會要很久的啊。
聞言,蕭景山從袖口裡拿出一小瓶藥,把顧清玉抱起來準備塞進被子裡,顧清玉有些疑惑,沒松開環住蕭景山脖頸的手。
蕭景山伸手将他的手拉下來一起塞進被子裡,開口:“不是那裡傷了嗎?我去拿了藥。”
他把藥瓶放在床邊,将袖口捋了起來,朝床上的人伸手。
顧清玉看看床邊的藥瓶,又看了看蕭景山,知道男人要給自己上藥,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他還是朝蕭景山點頭,他又不能自己給自己上藥。
趴在蕭景山腿上,他打了個冷顫,緊緊扒拉着蕭景山的腿低聲道:“冷,抹藥的時候你要輕一點,我疼的厲害。”
顧清玉不是在誇張,他是真的疼的厲害,裡面肯定是破皮了的,他自己感受得到裡面有在斷斷續續的痛,生怕蕭景山下手太重,他緊忙囑咐。
看着眼前布滿指痕的饅頭,蕭景山喉頭微幹,應了顧清玉的話。
顧清玉等了半天沒見蕭景山動作,他扭頭看男人,隻一眼他就又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耳尖誠然一片發紅。
這人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那兒呀…自己好似那送入狼口的羊肉,蕭景山看起來像要把自己吃掉.
顧清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他有點不想要蕭景山給自己擦藥了。
蕭景山反應過來,快速移開眼睛,随後按住顧清玉,低聲道了句别動,然後拉過剛才一起拿進來的盆,伸手進盆裡,将帕子擰幹,給顧清玉敷上去。
“唔,帕子有點燙。”
顧清玉被敷上去的帕子燙了一下,想動,蕭景山将帕子掀起來放進盆裡,拿出來等了一下才擰幹,重新敷上去,顧清玉又動:“有點涼...。”
蕭景山,“……”。
看着動來動去的桃子,晃的他眼熱,蕭景山将手放上去,“别動!要先敷一敷,你乖一點。”男人的聲音有些變了調的低沉暗啞,
顧清玉有點慌,乖乖的聲:“哦.……。”他趴在男人的腿上裝死。
敷了幾遍後,蕭景山重新打了盆水進來,把顧清玉抱起來,讓他蹲着坐進盆裡,用溫水泡泡能緩解一些疼痛。
顧清玉有些猶豫的看着地上的盆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要用用過的盆…。”他看着蕭景山搖了搖頭。
這可不是他臭講究,誰要用洗過臭腳丫子的盆來洗那裡呀,反正他不要。
“這兩個盆都是新的,成婚的時候我新打的,還沒用過。”
“哦哦,好吧。”
顧清玉放心的蹲着坐進盆裡,兩隻手緊緊的拉着和他一起蹲着的蕭景山,就怕一個不小心坐摔了。
“水涼了。”
好一會兒,顧清玉覺得水有點冷了。
“好,起來擦擦上藥。”
等擦幹水後上藥顧清玉又不樂意了:“不要,疼。好冰涼,我不要擦藥了。”
好奇怪,像換了小小蕭景山,顧清玉又難受又不自在。
蕭景山剛把藥膏抹上去,才一碰到傷着的地方,顧清玉就掙紮着要起來,說什麼都不要。
蕭景山看着有點破皮發紅的傷處,沒由着顧清玉。
……
…………
上完藥後,顧清玉回到床鋪上裡,整個人都藏進了被子裡,上完藥後所有的羞恥感一下全部湧上來了,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蕭景山看了眼蒙在被子裡的夫郎,好心情的揚了揚唇角然後走了出去。
時辰也不算太晚,玉哥兒早就待得無聊了,現在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就出發。
顧清玉調節好情緒後,趿拉着鞋走出門,“蕭景山,你在做什麼?”出門就見男人往闆車上放東西,米罐、油壺、還有其他幾個不知道裝着什麼的大罐子。
“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去山上。”
蕭景山把東西都放上去,看着他說。
“哦,那你要給我帶上驅蚊蟲的,哦,對了,還有買的吃的你也要給我帶上,我想在山上不那麼無聊的同時還能吃到好吃的。”
顧清玉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放心吧,明早出發的時候我就把東西全放上來,現在不用。”
“噢一”
“除了吃的那些,你看一下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帶的?要帶上幾件厚衣裳,山上比山腳下更冷。”
〝那我要帶我喜歡的,那個蚊帳我也想帶上去,可以嗎?”住在山上不管怎麼驅蟲肯定還是有那種防不勝防的小蟲子,家裡用的那個蚊帳他還挺喜歡的,也一起帶上。
〝可以,隻要是你想帶的都可以。”蕭景山頭也沒擡的說,顧清玉覺得男人今日有些好說話的過了頭,雖然之前也差不多,但今日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
第二日。
〝對了,山上面有菜吃嗎,想吃青菜的時候怎麼辦?”東西都準備好了,快出發的時候顧清玉想起來了,他們帶的都是些幹糧,肉食不用擔心,反正都在山上了,所以他隻帶了在鎮上買的點心,可是隻吃這些會生病的吧…
見圍着自己轉了一個早晨的玉哥兒皺着個眉,蕭景山有些好笑,“好了,别擔心,等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把顧清玉拉坐上闆車,随後他拉着闆車就走。
“好吧。”顧清玉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過男人還是很值得相信的。
今日兩人都起的很比較早,主要是昨夜很早就休息了,玉哥兒一直想着今日要上山的事,所以也沒怎麼睡熟,蕭景山一動,他就醒來了。
坐在闆車上,沿途沒有怎麼遇到人,可能天冷了,去鎮上和早起的人都想休息或适應一番。
盤腿坐在闆車上,早晨的風吹的他有些發抖,古代的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他穿來的時候還很熱,一進入十一月後就冷的人發懵。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蕭景山道,“玉哥兒,你手邊那個包袱裡裝的有小被子,你把它拿出來裹着,小心着涼了。”
想着前幾日玉哥兒風寒反反複複的沒有好,蕭景山不僅帶上了家裡用的被子,還給玉哥兒帶了一塊小一點的被子,可以披着取暖,雖然他已經讓玉哥兒把厚衣裳給穿着了。
“哦。”顧清玉應聲,揉揉鼻子,然後把身旁放着的包袱打開,“咦~”
他拎出裡面放着的被子,嫌棄出聲,“這個花色也太醜了。”雖然嫌棄,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它披着了。
那床小被子是蕭景山小的時候用的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娘做的,他一直沒扔,長大後不能用了,他就把它洗幹淨後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