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衍臉上生氣皺在一起的五官都得到了舒展,捂住聽筒,傳達電話裡的意思撮合着二人。
池縱不想活了嗎?竟然沒有挂電話?
不對!
賀衍再說“小任”?
賀衡一時之間分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賀衍:“小任說,那天晚上後,想要找一個跟你一樣帥氣又會照顧你的男朋友帶回家裡。”
不對!
打電話的人是池縱,他是怎麼騙的賀衍?
那天晚上,池縱也提到了你,我們玩得很開心。
賀衡沒有那麼愚孝,跪一下就是糊弄糊弄老登,站起來默默的靠近賀衍,想搶回自己的電話,把這件事情弄明白。
“小任,希望我不要再生你的氣了。”賀衍被這通電話哄開心了,還回去手機,坐在沙發上剝起了橘子。
“二少,明天清明節我不用給你燒香吧?”
熟悉的聲音帶着揶揄傳進賀衡的耳膜裡,揮散了他心中的躁郁的陰霾,又覺得被拿捏住得不爽,臉上翹起來的嘴角又克制下來。
“别亂說話,賀衍就在旁邊……”
池縱沒等他廢話就挂了電話,隻好裝模作樣地聊了幾句瞞過關心的賀衍。
“你什麼癖好?讓人家小任穿裙子,喜歡女的就去找女的,喜歡男的你去找男的!”
賀衍通過電話了解了女裝照片的來曆,照片上的人隻留下了背影,也是被人勒索才有的照片。
“不過你這騙人的本事怪厲害的,能讓一個貴公子為你穿裙子……”
賀衍感慨地搖頭。
——一個耳朵聾,一個眼睛瞎,你跟池縱是絕配呀!用不用我介紹給你?
賀衡把短信發送過去,立刻就删除掉。
“他找我有事兒,你說見不見賀衍?”
…………
“池哥,你看看我身上這些紅痕,都是他抽的!”
在酒店房間裡面,賀衡二話不說的脫掉了襯衫,
條狀的紅痕交織纏繞在勻稱肌肉,散發着的荷爾蒙帶着暴力美學之感。
“我為了你,親身試探出你的理想型有暴力傾向。”
一堆罪名安在池縱頭上,有些唏噓地扶着賀衡坐在床邊,還是昨天的房間,現在是不同的身份。
“謝謝……”
他在電話裡皮了一下,在小賀先生要裝的一副乖巧任他蹂躏的模樣。
“相親這個麻煩事,我想好好解決辦法……”
賀衡沖他吹了一個口哨,“這件事情已經不急了,我的未婚夫。”
“二少别開玩笑……我隻是聲音像和運氣好。”
池縱簡單的概括。
感謝互聯網的幫助,任家公子本名任越,房地産行業巨頭獨子,富少在網絡上運營一個vlog賬号,不露臉隻有聲音出鏡,他兼職過配音演員記住了這個聲音。
賀衡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他的聲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也沒聽過姓任的聲音。”
池縱說起解決辦法:
“我想的辦法主打一個一勞永逸,二少可以跟相親對象商談,保持一個親密的關系瞞過長輩們!
重點在于,因為長輩的導緻是你們二人争吵分手,長輩自是心裡愧疚,不敢再催促你以後相親的事情。
你怎麼覺得呢?”
“你都說重點在于長輩,老狐狸們把産業做大做強,能看不出來你這點把戲,這裡面還是的漏洞我都懶得說。
還是你來扮演我的未婚夫是最有效的辦法,你要是拒絕的話這是第三次!
我挺好奇,這是為什麼?”
賀衡不滿的情緒在積壓。
池縱再拒絕他下,完全跟賀衍一幅嘴臉的夫妻相,他也不是個傻子怎就搞不清楚立場的位置。
他起身邊解皮帶邊道:
“我贊同你的方案!”
賀衡将皮帶向手背卷起,人魚線沿着人體脈絡向下探索進衣褲中。
“有漏洞也是可以修補的,加深賀衍的負罪感,池縱你看怎麼辦好?
我的未婚夫是為了我的哥哥來接近我。
理論實踐缺一不可,對吧?池縱……”
“……”
池縱演員的職業素養下沒有讓表情露出來
這又一次遇上了傻X的老闆,要帶他見識字母圈的魅力。
看着賀衡手上的皮帶,還沒抽下來心肝都在顫抖!就當……積攢這方面的經驗。
“哥……你你輕點。”
池縱說話都不利落,睫毛高頻率地眨動着,自然的生理反應下透露出他面對新事物的膽顫心驚。
“嗯……?”
賀衡輕輕松松的就将池縱雙手捆在背後限制了他的行動,掐着他兩頰,嘴角微微翹起申明道:
“我沒有拿皮帶打人的愛好。
你穿女裝叫主人我管不着,不能把髒水潑在我身上。
不知道影帝大人現在入戲了沒有?”
掐着池縱的手轉而變成調/戲的輕拍着臉頰。
賀衡知道他又會錯意了,現在很享受把他掌控在手心裡的姿态。
“呸!”
池縱借機公報私仇,對賀衡的厭惡都是真情實感,挑釁着虛僞的男人。
“你嘴欠呀!”
賀衡覺得自己一點地位都沒有,明明這段關系中他才處于上位者,動手擰起池縱臉頰肉。
“你接到賀衍電話的那一刻應該很興奮吧?裙子是穿給他看的,向讓他喊主人,他要是動手對你打罵,在你看來都是獎賞!”賀衡不帶髒字地罵人,玩了一手颠倒黑白。
“嘴臭去刷牙别惡心人!你沒腦子也别怪是你哥繼承公司。
我準時準點的給你打電話,不是去聊/騷,是記挂着你相親的事情!我穿裙子是你朋友逼的,你有臉跟我提這件事?
還有啊!别給臉不要臉,就你下三濫的計劃,我TM是顧及你臉面!你就蹬鼻子上臉起來!”
池縱職業沾了光有台詞功底,字字清晰,字字誅心,氣得賀衡垂手攥着個拳頭,無話可說的站在那裡。
可他心裡來氣,這不是熱臉貼冷屁股,是直接扣上了屎盔子,惹得自己一身腥。
雙手被捆情況下,動作幹脆用腦殼子撞向賀衡,不知怎地就跟他一起跌落在床上,腦殼子暈暈乎乎地擡不起頭,埋在他的肩窩裡,“疼死我了……”
“那我呢!我主動給你遞了兩次話茬,不是當我未婚夫,這是演我未婚夫,你都那麼不情願!”賀衡絲毫不憐惜地推開池縱。
“我包養你!我是你金主爸爸!”
“好好好……”
池縱現在像是一隻龜殼被翻過來的烏龜,眼前浮現片狀的光斑,白色水霧快速籠罩模糊了視線,兩行生理的淚珠劃落到鬓角。
“這這不是演着……玩呢?”
賀衡看到那眼淚,手足無措地抓撓着頭發,驚醒過來後替池縱解開了皮帶,扶着他靠在懷裡,粗魯地擦拭掉淚痕,
“賀衡……你要做什麼?”
池縱視線昏花分不清楚現狀,上一秒他們不是在拔刀相見直戳對方肺管子,這一刻賀衡竟在疼惜自己?他是不是有什麼精神分裂?
他不敢驚動賀衡,一寸一寸的挪動着距離,從坐到床邊再坐到沙發,緩過頭暈視線清楚起來。
才感受到身體的異樣,低頭見到襯衫領口敞開,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一粒,再向下找到了異樣的源頭,褲子裡的輪廓巨顯。
他口了。
抽出襯衫下擺,掩耳盜鈴的遮擋着,才想起屋裡還有旁人。
旁人來形容小賀先生過于生分,畢竟是他花錢買自己晚上相陪,好像能幫忙解決這件事情。
“你跟别人有沒有做過?賀衡……”
池縱看向賀衡。
他像是洞察到自己所有的想法,朝着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