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保羅，你不覺得這是負擔嗎？說真的，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要過這種生活，真的，我感覺我很極端，生活隻獻給足球。”

“我和足球不沖突。”

馬爾蒂尼輕微的呼吸聲在因紮吉耳畔響起，有那麼一瞬間，後者甚至覺得馬爾蒂尼就在自己身邊，因紮吉恍惚了，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他以為愛情就是上/床、是調情、是感官刺激、是高/潮時的愉悅瞬間。

但不是。

愛情是某個平淡的晚上，他和馬爾蒂尼彼此牽挂，他們打着電話，互相交流生活裡的細碎瑣事——

這是真的嗎？

因紮吉開始懂得為什麼溫柔鄉總是搓磨人的鬥志。

“我…”他張嘴，“我……我稍微有點想你。”

電話陷入了寂靜。

三分鐘後，馬爾蒂尼才開口，他的聲音沙啞、語氣苦惱：“親愛的，下次不要這麼說。”

“為什麼？”

“我硬了。”

因紮吉也沉默了。

“我不想隔着電話做一些奇怪的事，”他說，“我們家隔音不太好，莫内和媽媽就在隔壁，真的……你、你等我回去吧。”

馬爾蒂尼發出歎息。

他說：“我好想現在就能見到你。”

“哎等等——”

因紮吉坐直身體：“你千萬不要學人家悄悄定機票，然後說在我家樓下，不可以，你是米蘭的隊長，不能随便請假。”

這下馬爾蒂尼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有些頭疼地笑了笑：“我不會的，我有數……但早些回來吧，菲利普，我想你，很想。”

“我也是。”

說完，因紮吉左右看看，忽然補充：“保羅，我會好好珍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