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會的結束,賓客們漸漸散去,謝言柒交代了香茗幾句,也快步離開了宴會廳。她的步伐穩健,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太和殿外,司聽筠已經等候多時。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今日他穿了一件竹青色錦袍,白玉冠束發,,面白似玉,嘴角帶笑容,長的比一個女子都要美麗。
似乎是等待的時間有點久了,司聽筠低着頭,左右徘徊,看起來十分的可愛。怪不得這麼多京城貴女都心悅他,自己要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自己也會像那些貴女一樣心悅他。
“司大人。”謝言柒被自己腦袋中的奇怪想法給逗笑了,搖了搖頭,連忙上前喊道,“隔牆有耳,我們進去說吧!”
謝言柒帶着司聽筠走進殿内,揮手讓随從退下,隻留下她和司聽筠兩人。她直接開門見山:“司大人,你可否注意到慕容公子身邊的那位江南女子?”
司聽筠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嗯,微臣派人去查了一下那位江南女子的身份,那名女子叫蘇似依,是最近幾個月才出現在慕容澤身邊的人。”
“對了,還有一件事,銀子上面有一股味道,派人查了一下,發現這股香味是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謝言柒緩緩的走到書桌前,将桌上面的銀子拿了起來,仔細的觀察着。
“本宮派人去調查了京城所有的香鋪,發現這種香是江南地區女子常用的香,在京城幾乎沒有。”謝言柒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沉聲問道,“所以,慕容澤身邊的江南女子有可能是銀子案的唯一線索,如今的辦法就是從那個江南女子身上打探消息。”
司聽筠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慕容澤敢光明正大的将那個女子帶到宴會上,他肯定賭定我們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所以我們就要悄悄行動,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謝言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她知道司聽筠的話中必有深意。她問道:“你說,這赈災錢是幫助江南地區解決瘟疫,為什麼慕容澤要動赈災錢财呢?”
司聽筠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輕聲回答:“慕容澤此人,看來這行事是如此的不擇手段,他動用赈災錢,恐怕不僅僅是為了一己私利。”
“江南地區瘟疫肆虐,百姓疾苦,正是他鞏固勢力、收買人心的大好時機。他可能在暗中利用這筆錢,一方面緩解瘟疫帶來的影響,另一方面也在悄然布局,鞏固自己在江南的勢力。”
謝言柒眉頭緊鎖,她意識到這背後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陰謀。她緩緩開口道:“看來所有的關鍵就在慕容澤身邊的江南女子身上,必須想個辦法将兩人分開。”
司聽筠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謝言柒面前,目光深邃地望着面前的人,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谑:“殿下,想看戲嗎?微臣已籌謀一計,需得殿下的配合,方能引出那條大魚。”
謝言柒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将是一場艱難的鬥争:“最近有想看戲的想法,但說無妨,本宮可以陪你演一部戲。”
司聽筠告訴謝言柒全部計劃後便退下了,謝言柒則獨自坐在書房中,目光如炬。
她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信件,是密探打探了丞相在江南赈災的事迹,上面種種迹象表明丞相是沒有問題的,那麼就是董明有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内,司聽筠派人嚴格監視慕容澤在京城買的府址,隻要慕容澤出門就立馬向司聽筠彙報。
清風拂過,碧空如洗,暖陽順着雕花窗扇照進屋内,讓人心裡暖洋洋的。新豐快步朝書房走去,司聽筠正懶散的躺着椅子上,一隻手翻頁着書冊,一隻手捏着一塊栗子糕正準備往嘴裡送。
“世子爺,蛇出洞了!”新豐的聲音打破了書房的甯靜,司聽筠的眼眸從書頁上擡起,一抹精光在瞳孔中一閃而過。他放下手中的書冊,可口的栗子糕也輕輕放回了一旁的盤中。
“那我們就去會會他。”司聽筠似笑非笑的說道,但是笑意不達眼底,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
新豐迅速彙報得到的情況:“剛才我們的人發現慕容澤帶着那個女子從後門離開一起上了馬車,最後馬車停在了醉仙樓,他們上了二樓後門外有随從,我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了。”
司聽筠站起身,身姿挺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看來大魚忍不住了,要出來吃魚餌了。你去調幾個身手敏捷的暗衛埋伏在醉仙樓周圍,到時候聽我号令。”
新豐領命,轉身欲走,卻又被司聽筠叫住:“等等,你親自去一趟長公主府,帶上我的令牌,告訴長公主魚上鈎了。”
“是,世子爺。”新豐恭敬地回答,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新豐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好,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司聽筠的書房,快速前往長公主府,終于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