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柒的這句話仿佛是一道無形的利劍,劃破了屋内的沉悶。她的聲音雖然不高,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殿下,您身體才剛好,這下江南的路途遙遠,會不會太辛苦了?”一旁的司聽筠輕聲問道,語氣中滿是擔憂。
謝言柒朝他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無妨。本宮的身子已經大好了,放心吧,本宮自有分寸。”
這三日時間内,啞女每天都會給謝言柒施針把脈,确認了謝言柒沒有什麼大礙。雅文縣疫病得到解決,人們也恢複的差不多,街道又恢複了往日的繁華。
啞女憑借其卓越的醫術和默默付出,赢得了衆人的認可與尊重。她成功的成為了清靈觀的一名女醫官,這不僅是對她醫術的肯定,更是對她多年來努力的回報。
在清靈觀,啞女雖然無法言語,但她用紙筆與病人交流,她的醫術和善良讓她成為了觀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謝言柒得知啞女成為女醫官後,心中十分欣慰,她深知啞女的不易,也明白這背後的努力與堅持。她親自來到清靈觀,向啞女表示祝賀,也告訴她自己過幾天便離開了,望她保重。
啞女沒有寫什麼,隻是朝謝言柒咧嘴笑了笑,結果當天晚上謝言柒就收到啞女送給自己的香包,将香包放在手中,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撲鼻而來。
香包的制作十分精緻,外層用的是柔軟的棉布,上面繡着幾朵小巧的花卉,雖無華麗的裝飾,卻透着一股質樸的溫暖。
香包下面壓着啞女給她寫的一張紙條,謝言柒輕輕展開那張紙條,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卻透着一股認真和質樸。
她反複咀嚼着那句話:“與君初相識,便知君中意。”心中不禁一顫,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心底悄然蔓延。
她将紙條小心地折好,放進書冊中,然後将香包挂在腰間。淡淡的草藥香氣随着她的動作輕輕飄散,仿佛在訴說着啞女的牽挂。
三日的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韓相的身體也慢慢恢複了,開始着手雅文縣疫病的收尾工作。當得知謝言柒準備去江南廣陵時,未語隻是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牌。
“老夫在廣陵也有認識的朋友,你到時候拿着這塊玉牌去找一個叫沈墨的人,他會幫助你們。”
玉牌表面光滑平整,沒有任何雕飾,正中間刻着一個韓字。玉牌的質地溫潤如脂,透着一股淡淡的光澤。
謝言柒接過玉牌,心中微微一動,輕輕摩挲着玉牌,感受着它的溫潤與清涼。她擡起頭,看向韓相,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懷珠在此謝過老師了。”
韓相眼角微微上挑,滿意的點了點頭。謝言柒将玉牌小心地挂着腰間,與韓相道别後,謝言柒又去清靈觀與空淨觀主依依不舍的道别。
三日後,謝言柒随太妃的車隊踏上了前往廣陵縣的旅程。清靈觀門口站着不少送别的人,就連‘消失多日’的縣令也趕了過來,與謝言柒等人依依不舍的道别。
車隊從清靈觀出發,緩緩駛出雅文縣,向着江南的方向進發。謝言柒坐在馬車中,腰間的玉牌和香包随着馬車的颠簸輕輕晃動,仿佛在訴說着遠方的牽挂。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前往廣陵的路途。太妃坐在軟轎中,謝言柒和蘇似依分别端坐于兩側。司聽筠和趙一舟則分别騎在兩匹雪白的駿馬上,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四周。
廣陵不愧稱為江南勝地,還未踏入城門,便能感受到它的繁華與富庶。道路兩旁的柳樹随風搖曳,嫩綠的枝條輕拂着行人的臉頰,帶來一絲清涼。
車隊緩緩駛入廣陵城,城門高大而雄偉,城牆上刻着精美的浮雕,講述着這座城市的古老曆史。
城門兩側,商販們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從精緻的手工藝品到新鮮的水果蔬菜,琳琅滿目。人群熙熙攘攘,男女老少穿梭其間,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謝言柒透過轎簾向外望去,心中不禁感歎:廣陵果然名不虛傳,這裡的百姓生活富足,街道整潔,容易讓人沉迷其中。
車隊沿着寬闊的街道緩緩前行,最終抵達了廣陵縣衙。縣令早已接到消息,帶着一衆官員在門口迎接。
縣令是個中年男子,面容和善,見到太妃一行人,立刻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廣陵縣令張文遠恭迎太妃娘娘及各位大人!”
太妃由侍女小心攙扶下馬車,示意他們起身,然後在衆人的簇擁下踏入縣衙。縣衙内早已準備好了茶水和點心。
張文遠親自為太妃奉上一杯茶,恭敬地說道:“娘娘一路辛苦,還請先稍作休息,廣陵的美景和特産都已備好,随時等候娘娘的吩咐。”
太妃和善一笑,語氣和藹地說:“張縣令不必多禮,本宮等會還得回廟中,便不去了。”
張文遠連忙說道:“娘娘有其他吩咐,那下官就安排人帶各位大人去廣陵參觀一番。”
太妃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謝言柒他們身上,輕聲說道:“懷珠、浔之,你們去瞧瞧吧,一路上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