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太可怕了,她必須得找個廟拜拜。
“你怕了?”
朱珩帶着幾分戲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吓得她打了個寒顫,慢吞吞道:“……沒有。”
“面對刺客你臨危不亂,面對我,怎麼就怕得像隻呆鵝。”
“我沒有,我怎麼會怕你。”或許夏淑晴沒聽出來自己話裡有幾分谄媚。
朱珩挑眉:“那你轉過來,看着我。”
他看着她闆正一動不動的身影,莫名想笑,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轉……好,轉過來了。”
夏淑晴視線與他的胸膛齊平,她忽然有點兒悶悶不樂。她在姑娘裡也算個高的了,怎麼他比她還高了那麼多,上天實在不公平。
見她還這麼扭捏,朱珩索性上手扳正了她的臉,兩人眼中隻有彼此。
他俊朗的臉龐,高挺筆直的鼻子,勾人的唇珠,和有些玩味的眼睛猛地闖入她的眼中。他眼神直白,極具侵略性,害得她的心“突突突”跳個不停,快要不敢直視他了。
朱珩扯了扯嘴角:“這麼晚不睡,等我嗎?”
“……我都說了,有要事相商。”
他輕嗤一聲,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哪次不是有要事相商。”
夏淑晴頓時又不覺得他可愛了,蹙眉不悅:“我這次是真的!”
“之前不是?”
朱珩覺得說她像呆鵝是最正确的了,一會兒呆呆的,一會兒脾氣比天大。不過不管怎樣,都可愛至極,他愛不釋手。
“你别打岔!”
夏淑晴愈發覺得這人難以溝通,憤懑地想用手錘他的腰。
誰料一不小心勁兒使錯了地方,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臀部,發出重重的“啪”一聲。她的手掌心被什麼圓潤的東西彈了一下,像一顆飽滿的蓮蓬。
空氣霎時間安靜了。
隻剩檐角的雨水還在滴滴答答。
朱珩眼底發生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他咬牙:“夏淑晴,長本事了是吧?”
天呐——她剛剛竟然打了殺人不眨眼的朱珩!
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不過有一說一,手感竟還不錯……可朱珩盯着她的表情好可怕!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夏淑晴啊,你就不能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嗎!他可是心狠手辣的太子!
她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覺得道歉會有用?”
“那你想要什麼?”
朱珩嘴角輕挑:“讓我還回來。”
讓他還回來,意思是他也打一下她的臀部嗎?
夏淑晴的臉還被他捏着,跑不掉,便連忙捂住自己,驚愕地看他,“不行!你那樣輕薄無禮!”
朱珩氣極反笑:“你打我就行,怎的,娘娘金尊玉體又碰不得了?太有失公允了。”
夏淑晴心想,他說的簡直無稽之談,無理取鬧。她還有求于他,怕他真動怒了。
所以她思考了一小會兒,輕輕咬住下唇,閉上眼睛,憋的滿面通紅,“那你……打回來吧,但是不能太疼!”
她膚如凝脂,面上浮了一層绯紅,似一顆飽滿、令人垂涎三尺的桃子,他很想摘下,狠狠嘗一口。
朱珩感覺體内有股燥熱在翻騰,愈演愈烈,直沖亂撞,整得他生疼。
他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握着她臉頰的手,聲音有點兒沙啞:“不是有要事相商嗎?什麼事。”
夏淑晴閉着眼睛,心如擂鼓,差點兒懷疑自己有心悸了。
然而想象中的陣痛沒有傳來,她睜眼看着朱珩,疑惑道:“你不還了?”
“先說要事。”朱珩沉聲,盯着她好奇的明亮的眼眸,補充道:“下次我再還。”
夏淑晴不知道他又在胡言亂語什麼,抿唇,殷切道:“我想和你一起去赈災。”
“?”
“我略懂一點工學之技,說不定能起點作用呢。我在宮裡坐井觀天太久了,你就帶我出去吧。”
他倆好歹是夫妻,必須有難同當,怎能讓她一人面對血雨腥風。雖然是她撿到的手絹招來了殺身之禍,但似乎來者是朱骁迢的勢力。怎麼着,他也得講點良心,保她平安吧!
朱珩卻冷聲提醒:“赈災不是去遊山玩水,山路崎岖,水路艱險,餓殍遍野,還有蟲鼠蛇蟻。”
這是瞧不起她嗎?
夏淑晴自信滿滿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就帶我去吧!”
朱珩挑眉:“夏淑晴,你就這麼舍不得我走?”
呵呵,一切都是為了去赈災,你說了都算。夏淑晴無語。
但她還是将嘴角上揚,谄媚地讨好他:“對,我舍不得。你難道忍心留我一人在偌大的東宮裡擔驚受怕嗎?”
她怎麼又撒嬌了。
朱珩悶聲:“不忍。”
她剛聽清朱珩的話,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被他橫抱起,往寝殿走。
她驚呼一聲,連忙圈住他的脖子,“等等!你幹什麼?”
“打了孤,自然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