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這群人身上統一的訓練服時,左京對自己手裡這套還未拆封的訓練服厭惡達到了巅峰。
難以置信,一件衣服怎麼能醜到這種地步,他有點想退出了。
盯着訓練服糾結許久,左京在萬般無奈之下來到了旁邊的更衣區域,脫去常服後露出了滿身暧昧的痕迹。
這衣服……除了醜之外好像還裝了其他的東西,是電擊裝置麼?
“你……啊啊啊啊!你身上的痕迹!該、該不會是那個吧?!絕對是那個吧!!”在另一個衣櫃前更衣的寸頭尖叫起來,欲蓋彌彰地拿手捂眼睛,當然什麼都沒擋住,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西紅柿,“那個的感覺怎麼樣?!舒服嗎?!女孩子真的很軟嗎?!”
刨除吻痕不說,那些牙印看着就挺深的,虎牙位置尤為明顯,一個刺猬頭吹了下口哨,“嚯——你這也太激烈了吧?哥們兒你喜歡野的啊?”
“我床伴都是男的,所以一點也不軟。”野的話确實,左京淡定地套上訓練服。
他有絕對的自信能教會眼前這群家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此時也懶得藏着掖着,看到他們集體退後一步的動作還不忘露出一個輕慢的笑容,“放心,你們一群處男我一個都看不上。”
在「分化」出現之後,同性結合不再是異類,隻不過對這群直男來說還是值得抱有一絲敬畏之心的——畢竟Alpha和Omega的分化率極低,而後者的男性更是稀有。
左京是雙性戀,隻是對方是女性的話很容易出事,不如一開始就找男性。他本身也不在乎體位,隻要能爽到就行了,基本上為了輕松會選下位。
但他口味挑剔得很,臉要好看,實力也必須足夠才行。
還有,處男也挺麻煩的,如果可以他更傾向于有性經驗的床伴。
在腦中羅列了一連串标準的左京将這個房間裡的人一一排除。
“哼——!”眉毛酷似鳄魚、尾端上揚的球員從鼻腔裡擠出一聲悶響。
“這種說法好欠揍啊!”站他邊上一看就是雙胞胎隻是眉毛下垂的家夥充當翻譯器,他的鳄魚标志在兩鬓,“老哥是這樣說的!”
“啧,你好像是那個什麼「全國最佳二傳」?”肌肉男滿臉不爽,看樣子是想找事,“你根本沒踢過足球吧?滾回排球場去啊!你這家夥是在看不起足球嗎?!”
按照難度來說,足球确實會比宇智波左京之前接觸的幾種球類困難。
但宇智波左京不是普通人,他從小到大接受宇智波家的訓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能完美地控制自身每一塊肌肉,區區足球在他眼裡也沒有什麼區别。
他冷淡地瞥了肌肉男一眼,懶得搭理對方。
繪心甚八也及時出現在屏幕上講解規則——這個房間裡的人将成為室友,隻不過現在需要通過「鬼捉人」遊戲淘汰一人,持球者為當前的「鬼」,球碰觸到的人即為下一位「鬼」,時間截止後最終的「鬼」淘汰。
房間裡排名最低的宇智波左京為第一位「鬼」。
對于排名264左京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他還沒碰過足球呢,隻是身上的訓練服已經夠醜了,現在還要光着腳踢球實在是很不雅觀。
不過完全沒有接觸過足球的他居然不是墊底,這個排名真的可靠嗎?
得知規則後衆人都遠離了房間中央的左京,貼牆站着,滿臉的戒備,另一方面又有些慶幸持球者是新手中的新手。
隻見這位新手有些好奇地注視着腳下那顆黑白相間的足球,質感與籃球和排球都不一樣,比籃球要柔軟光滑,比排球要硬實。
在衆人炙熱的目光裡,左京開始嘗試做颠球的動作。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跟通常用手的籃球、排球不同,腳對于人類而言遠沒有手靈活好控制,宇智波左京習慣用腳之後開始變着法兒地颠球,動作愈發花哨。
房間裡的其他11人眼看着他的動作迅速變得流暢,時間也漸漸流逝,心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直到最後二十秒,他們心底一松的同時那種隐約的不詳也将要散去。
就在這時,左京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倒挂姿勢将球高速踢出。
“你這家夥是在戲耍我們嗎?!新手怎麼可能做到那種高難度動作!”肌肉男狼狽地逃竄,一邊不忘惡狠狠地怒罵。
輕松落地後宇智波左京起步極快,這是籃球帶給他的爆發力,“嗯?在收到邀請函之後我姑且了解了一下足球的規則,不過這的确是我第一次碰真實的足球哦。”
接觸到牆面後反彈回來的足球再次回到他的腳下,他沒有絲毫停頓地将它踢了出去,瞄準的正是肌肉男的後腦。
肌肉男有些猝不及防,想閃身躲開時腰部的姿勢有些古怪,勉強避開了左京的攻擊。
“啊,我果然沒看錯,這房間裡的12人中,你的腰部有傷。”左京似乎是預測到了球的落地點,再一次暴力将球踢出,這一次他不再戲耍對方,腿部力量沒有保留絲毫,“繪心甚八說剩下的11人是隊友,但你會成為累贅,我的隊伍不需要廢物。”
那顆變形的足球擊中了肌肉男的後腰,正是他受傷的地方。
在這一刻,倒計時清零。
“啊!!!”肌肉男被重擊後痛得嘶吼,倒在地上扭曲了身形。
“你……你是故意的嗎?踢他的傷口?”那個害羞的寸頭看到肌肉男的慘狀,面色蒼白。
左京不屑于回答這種問題,他走近倒地不起的肌肉男,一腳踩在對方受傷的位置,“你剛剛問我是不是在看不起足球對吧?與其說是看不起足球——不如說我是看不起你們啊。”
他眸眼猩紅,笑容溫和,居高臨下地看着因為被淘汰永遠無法進入國家隊而痛哭的肌肉男。
“凡人就該乖乖跪在地上仰視我。”
——無法實現的「夢想」,将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