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夜影汰是宇智波左京的影子,而影子是不會離開主人的。
乙夜不需要跟上左京和史納菲的思維,他隻需要跟着左京行動,然後和他一起封殺史納菲這隻「不死鳥」。
“各位,要冷靜地設計「進球」。”
正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史納菲身上時,這個男人以出乎意料的球路傳球給了抵達自己「甜區」的馬狼照英。
宇智波左京眯起眼,隻要不是史納菲射門,那就是他的勝利。
因為針對馬狼照英,他已經刻意訓練過後衛和門将了。
馬狼的射門有驚無險地被攔下,但那顆球好巧不巧地又落到了史納菲手中,“看來這個模式行不通啊,那就換下一個「設計」。”
“原來如此,你是将「柔術」融入到足球裡了啊。”
左京的眼眶開始發脹,但那抹猩紅卻愈發明亮——虧他還自認為擅長「重構」,自己居然從未想過要将從小學到大的「防身技巧」編入足球中去。
寫作「防身技巧」,實則是「殺人技巧」。
以前是沒必要,但現在為了邁上新的舞台,他也應該抛除無意義的「克制」,做出更多的嘗試才對。
正當左京為這一想法而顫栗時,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球渣,是誰準許你輕視身為王者的我?!”充滿了暴戾的球風,正是馬狼照英奪走了導師史納菲的球。
熟悉的後腳跟磕球,熟悉的射門角度和力量。
——不對,這一球跟之前不一樣!這一球會進!
那顆深深嵌入球網的足球映入左京的視野,他為自己的失算而感到暴怒,連那張姣好的面容都爬上了些許猙獰的青筋,可暴怒之下又開始冷靜分析之前的靈光一閃,“哈——照英,你可真是會給我帶來驚喜啊。”
沒關系,三分鐘已經到了,史納菲的思維模式、洛倫佐的數據都分析結束,馬狼照英和壇浩治的偏差也完成了修正,接下來是屬于他的「殺人遊戲」。
這一刻的左京突然理解了壇浩輝每次殺人前抑制不住眼角抽搐的興奮,果然就跟壇浩輝說的一樣,是無與倫比的快感——他們果真是同類啊。
他察覺到了眼眶的灼意,卻無意為此分心。
最先察覺到這一切的人是乙夜影汰,左京眼中的瘋狂讓他毛骨悚然。
“乙夜,接下來自由行動吧。”
乙夜遲疑了一下,沒有試着去詢問,而是默認了這個安排。
*
「暗殺」講究一招緻命,絕不給目标反擊的機會,比純粹的暴力更具技巧性。
人體的極限是何種程度,沒有人會比宇智波左京更了解。
肌肉、骨骼、神經等等,人的軀殼是一台精密無比的器械,這也意味着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都會影響整體的運轉,而左京恰好知曉人體的弱點。
洛倫佐隐約意識到了對手的變化,他的動作變得更加俐落狠辣,身體對抗的角度也更為刁鑽,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看不到同類。
撞壞一個物件和撞壞一個人所帶來的心理壓力是不同的。
宇智波左京将對手們視作暗殺目标,一個個快準狠地擊破弱點就是刺穿目标的要害,不能被自己的身體機能所阻礙,現在正是生死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僵屍殺起來是什麼感覺呢?”
當宇智波左京從自己的身邊越過時,多恩·洛倫佐聽到了對方的譏諷,被那股刺骨殺意鎖定不是一份好體驗,洛倫佐甚至懷疑這家夥手上是不是真的沾過血。
如果拉維裡奧的「舞蹈」是充滿激情和節奏感的桑巴,那麼宇智波左京的「舞蹈」就是寂靜無聲、與亡者共舞的死神之舞。
終結的哨聲響起時,洛倫佐依然沒能成功将那種陰冷的感覺甩掉,他注視着被巴查隊員圍在中間的左京喃喃自語,“什麼月宮的公主,分明就是地獄的撒旦啊。”
*
「龍頭戰争」,橫濱黑手黨曆史上死亡人數最多的八十八天,所有組織被卷入這場聲勢浩大的血雨腥風之中。
一切的起因,是某位富有的異能者死亡,留下了五千億的财産。
名為「阿飛」的面具青年懶洋洋地邁過一具屍體,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現在了某棟大樓的天台上。他迎着凜冽的寒風,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
——嗯,也是時候跟他親愛的小叔叔彙報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