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隻能就着冰室遞過來的水将喉間的點心咽下。

紫原：弱小可憐無助但能吃。

冰室辰也好奇，“你們覺得誰會赢？”

雖說這邊是洛山的地盤，但眼前這倆都不是會顧忌的人。

紫原敦拆開冰室辰也這次誘惑自己來看比賽的粗點心，“說不好……不過将棋的話綠仔沒有赢過赤仔。”

“嗯，小征吧。”左京的視線沒有離開過球場，那雙眼睛分析着赤司征十郎的一舉一動。

綠間的投籃離譜歸離譜，但赤司完全可以在對方投籃前阻攔他。

在第二節平分之後，中場休息雙方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此時傍晚将要比賽的海常和誠凜正好入場。

海常和秀德那邊還算和諧，倒是誠凜和洛山這邊氛圍緊張，誠凜的火神大我不知為何擋在了赤司面前，然後被赤司輕松地按在了地上。

紫原敦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沖突，“說起來，黑仔的能力還是赤仔發掘的呢。”

“的确，那個時候小征帶着黑子來找我，我還挺疑惑的。”黑子哲也的存在感極低，要不是他的眼睛特殊不然還真很難注意到這個人，大概也能算是一種獨特的天賦。

冰室回想起紫原提到過的「眼」，忍不住提問：“所以赤司的「眼」就是指能夠看出人潛在能力的招數嗎？”

“不是的，雖然赤仔這方面也很厲害，但在球場上就是指另一方面了——無論進攻還是防守一切行動無效化，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的招數吧。”提到這個紫原吃零食的興緻都不高了，因為當時最先體驗到赤司這種能力的就是他本人。

宇智波左京聞言有些無語，“隻是單純的洞察力出色而已，為什麼要形容得這麼神乎其神。”

在座的沒有比他更了解「寫輪眼」的人了，左京也看出目前赤司的眼睛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能力」。赤司的能力明顯是靠着優秀的動态視覺以及好使的大腦，跟自己沒有太大的區别，到了紫原敦嘴裡聽着就像是超能力。

果不其然，第三節赤司征十郎開始親自盯防綠間真太郎，雙方的王牌一對一，這場對峙的結果會直接影響到下半場比賽的節奏。

正如左京所預料的那樣，綠間的投籃姿勢還未成型，赤司就已經先一步瞄準了對方的弱點，成功将球奪走，并輕松破壞了秀德另一位後衛的重心，從容投籃得分。

“果然，小征體内可是流着一半宇智波的血液呢。”宇智波左京已經預見到了這場比賽的結果，因此對這過程也沒有太大興趣，他看赤司就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不過他應該不會這麼高調就是了。

之後秀德因為王牌被封接連失利，在第四節開始不到兩分鐘，洛山已經領先了秀德14分。

赤司再一次識破了綠間傳球的假動作攔截了球，通過腳踝終結者（Ankle breaker）的技巧破開了秀德的防禦，在投籃的關鍵時刻利用肘傳避開了中鋒，将球傳給了隊友完成接力，成功拿下兩分。

最後五分鐘，二十分的分差，就連綠間真太郎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絕望。

但他的前輩們可不這麼想。

看到綠間在隊友的鼓勵下再次站了起來，左京有些意外，“看來秀德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綠間真太郎在沒有接到球的情況下擺出了自己投三分球時的動作，而他的搭檔高尾和真在二十四秒違例的最後一刻成功将那顆球準确無誤地傳到了他手中。

“空中接力？”左京茫然地眨眼，“空中接力還能這麼玩？”

理論上當然是可行的，但現實中想要實現幾乎不可能。綠間投籃的高命中率本身就需要他完美的手感，空中接力的傳球精度很難達标，當然最讓左京難以置信的是那個綠間真太郎居然如此信任自己的搭檔。

憑借這一招，秀德又連續進了三個三分球，将比分差縮小到8分。

“有趣，真有趣啊。”

這句略帶京都腔的話中透露出的一絲興味讓冰室辰也下意識地去看左京，隻見那個同齡人隽美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帶着野獸盯上獵物的貪婪與戲谑。

宇智波左京喜歡一切不在自己預料之中的發展。

面對這完全被秀德奪去的比賽節奏，洛山的隊長赤司征十郎接下來的舉動令所有人感到震驚——他将球對準了己方的球框，送給了秀德2分。

不知道他對這場上的四個隊員說了什麼，看台上離得再近也聽不清，但就從他的隊友、對手以及隔壁球場熱身的誠凜球員們的反應來看，除了訓話之外應該還有什麼不得了的内容。

據桃井五月所說，赤司在他國中二年級的第三個學期覺醒了第二人格。那個時候冬季杯已經結束，宇智波左京等三年級部員都提交了退部申請，所以左京其實并沒有真正接觸過這個人格的赤司征十郎。

雖說後續一軍的内部形勢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但左京見帝光勝利依舊，就沒管太多——赤司的性格跟他也有點相似，不喜歡别人插手自己的隊伍。

經曆方才的插曲之後，洛山一方的氛圍完全變了，就連對手秀德也變得小心翼翼，他們想赢就沒有失誤的機會。

作為綠間真太郎的搭檔備受矚目的高尾和真更是得到了對方兩個人聯手防禦的待遇，但這種程度就束手無策的話他就沒資格和「奇迹的世代」當搭檔了。

每一次訓練完之後都會留下來做額外練習的高尾和真突破了洛山二人如同鐵壁一般的防守，而他的搭檔綠間因信任早已起跳，就等着高尾将球送到那目标地點。

這一切終止于赤司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