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萊昂納多·盧納并沒有換上士道龍聖,反而是啟用了「導師的三分鐘」,将糸師凜換下,選擇自己上場。
另一邊的拉維裡奧也咧了咧嘴,幹脆利落地脫下外套,随手将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丢給一邊的球員。
西甲「雙雄」的鬥争以這種形式在這片極東的土地上再度上演。
*
東京,某不知名區域,會議室。
宇智波斑坐在長桌的一側,姿态随意,手指卻不耐煩地在會議桌上敲打,那雙與宇智波左京如出一轍的不祥雙瞳冷漠地掃視着對面的一排人。
這些人一個個正襟危坐,仿佛這樣便能為這次的發難披上一張「正義」的皮。
——道貌岸然,無恥且愚蠢。
被視為「嫌疑人」的宇智波族長勾起一抹冷笑。
坐在他正對面的是一個灰白發的中年男子,他一臉嚴肅地雙臂抱胸,安靜地聽着右邊的人質問宇智波斑。
遠東的英雄,活着的傳說——這個男人名為福地櫻癡,擁有着諸多頭銜,同時也是霓虹政府異能特種部隊「獵犬」的隊長。
霓虹軍部與警方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但由于那場席卷全球的戰争在七年前落幕,大衆逐漸回歸到正常生活,因此維護社會治安的警察廳在現在占據了上風。
宇智波斑被警察廳叫來東京,在一開始的工作事宜處理完後,就被軍方喊來了這裡,甚至還搬出德高望重的福地櫻癡來壓他。
“這個兇殺案怎麼也輪不到你們軍方來管。”斑的視線又落到了福地櫻癡左邊那個白發青年身上,全然不在意正咄咄逼人的志村團藏,權當對面在犬吠。
千手扉間沒有被對方冷厲的目光恐吓到,語氣波瀾不驚,氣勢卻比自己的弟子志村團藏更為強盛,“有目擊者稱兇手疑似擁有你們宇智波家族的「寫輪眼」,而你們一族又根植于警方,警視廳必須避嫌。”
宇智波斑的語氣帶了些煩躁,“我已經提交過名單,所有在關東的族人都有合理的不在場證明,尤其是東京及周邊地區的族人,你們不也查過了麼。”
他實在是厭倦了上層的勾心鬥角,人類的劣根性便是如此,錢、權、名更是人心腐爛的根源。
“你們「寫輪眼」進化之後能力各異,無法保證沒有篡改記憶的能力。”千手扉間不像常規的千手族人那樣是直爽的性格,反而與死對頭宇智波泉奈一樣點滿了政治點數。
他的頭腦也令他年紀輕輕就在軍方跻身高位,掌握了一定的實權。
宇智波斑冷笑,“你們千手明明知道「萬花筒寫輪眼」開啟的條件有多苛刻,我族連開啟普通「寫輪眼」的人都寥寥無幾。”
甚至現在開啟「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當年戰争的影響,很多人因此開眼或死去,而這個無可救藥的國家居然還想要進一步壓榨犧牲無數的宇智波家族。
千手與宇智波為宿敵,也極為了解對方,尤其這個千手扉間還是極善于科研的人才,在之前兩族合作研發眼藥水時肯定收集了不少有關「寫輪眼」的資料。
要開啟「寫輪眼」,天賦與機遇缺一不可,更遑論「萬花筒寫輪眼」,哪怕算上已逝的先祖宇智波之中開啟的兩隻手就能數過來。
死者為五個涉黑人員,案發現場則是東京新宿區的一條偏僻小巷,老實說,這個案子遠遠沒有達到需要軍方關注的程度。
宇智波作為有名的異能力者家族,族内開啟「寫輪眼」的族人均有在官方備案。而案發前後東京一帶擁有「寫輪眼」的人隻有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左京,宇智波富嶽一家當時還未搬來東京,帶土在大學裡上課,左京則在「藍色監獄」裡集訓,都有監控錄像為證。
志村團藏還很年輕,也不怎麼能沉住氣,對宇智波的針對完全掩蓋不住,他惡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全部上報!整個關西還不是你們宇智波說了算!”
“我倒是覺得,是你們觊觎我族的異能多時,才想要借此機會來研究我們的眼睛,好安幾雙給軍警的「獵犬」吧?”黑發男人目光輕蔑,尖銳的言辭中滿是明晃晃的諷刺,絲毫不擔心惹惱對面。
想要質問他,志村團藏還遠遠不夠格,連千手扉間都不行。哪怕在千手柱間的堅持下兩族暫時達成了協議,但給斑怼扉間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軍警隸屬于霓虹唯一官方認可的異能者管理機構「異能特務科」,由于異能者在七年前戰争中表現活躍,所以成立「異能特務科」的權力被軍方所占據。
而軍警最強特種部隊「獵犬」,其成員均為接受異能改造的異能者,上面巴不得再給他們換上「寫輪眼」。
宇智波斑幾乎是慵懶地換了個坐姿,終于将自己的視線轉移到正前方的福地櫻癡身上,這是在場唯一一個有資格審問他的人。
這個男人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出過聲。
*
「藍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