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松散地垂落地面,此時的盧納格外鐘情于用「咬」在左京身上留下痕迹,單純的親吻無法使他感到滿足。
宇智波左京躺在床上,情|欲幾乎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燃燒殆盡,隻是隐約察覺到這一次的不同。
——果然還是不能用「乖」來形容這家夥,難道說是被圭介他傳染了嗎?
那雙大手卡住Omega的腿窩,帶着滾燙的體溫,險些将左京融化。
他的膝蓋被擡高分開,金發男子低頭将嘴唇貼上剛剛在這大腿上留下的牙印,随後緩慢向裡側移動。那雙碧綠的眼睛輕輕擡起注視着自己的獵物,似乎看穿了對方苦中作樂的胡思亂想,于是尖銳的牙帶着妒火惡狠狠地啃咬在那片光滑細膩的皮膚上。
“嘶——”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左京發出一聲悶哼,他高高仰起頭顱,脊背緊張地彎起,手指蜷縮着在被子上留下皺痕。Omega下意識地想要合攏雙腿,卻被那雙手牢牢鎖住架在肩上。
萊昂納多·盧納意識到弄疼了自己的甜心,将臉頰貼在方才咬狠了的位置,安撫般地蹭了蹭,“抱歉,弄疼你了。”都怪易感期,平常自己才不會下手沒輕沒重的。
他的金發被濕漉漉地捋到腦後,水珠順着棱角滴落在左京的小腹,極顯年輕的娃娃臉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攻擊性。
左京擡起沒被咬的那條腿洩憤般踹在他肩上,腿軟使得這一行為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撒嬌的方式,語氣倒是陰恻恻的,“再這樣你以後都戴着止咬器做吧。”
——以、後。
幾個音節在舌根打了個轉兒,被這個詞所取悅到的盧納輕笑,心中莫名生出的患得患失消融于此。他俯身湊近這具完美無瑕的身體,輕輕咬住左京右手的無名指指尖,緩慢地将它一點一點含到口腔深處。
他會為對方帶來更多歡愉,直到雙方其中一人厭倦。
*
“啧,早知道不讓小兔崽子接這破廣告了。”宇智波泉奈盯着手機嘀嘀咕咕半晌,那張圖片上的德國黃毛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然後憤憤不平地預約了二十瓶左京那款石榴香水。
宇智波斑好笑地看了四弟一眼,不知何時起在泉奈嘴裡“小兔崽子”成為了他對幼弟的固定稱呼,大概這也是泉奈疼愛弟弟的一種表現吧。
霓虹把一年的最後一天稱為「大晦日」,夜晚叫作「除夜」,而這一天的京都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宇智波兄弟都不是喜熱鬧的人,但幼弟左京老老實實在東京被關着,帶土則是跟幾個大學朋友約好了去大阪遊玩,今年的除夜隻有他們倆在京都,便在打掃完家裡的衛生後前往墓園。
宇智波族地的墓園不對外開放,也有少數家庭跟他們一樣選擇在這一天來掃墓。都是同族,宇智波的族人都不會認不出族長和二把手,幾家人簡單打過招呼後安靜地各自祭拜。
“咦?斑哥,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耶!”泉奈看着被打掃幹淨的墓碑有些疑惑,甚至墓石前供奉着家人喜愛的花束。
宇智波斑一時也想不到會有誰挑今天這個日子來祭拜他們這一脈的先祖,但他不打算浪費這位不明人士的心意,隻是讓泉奈把帶來的食物供奉一下。
他們的父母與兩個兄弟都長眠于此,除了母親以外皆葬身于七年前的戰場,能将遺體找回都已是萬幸,所以斑怎麼也看不慣現在得寸進尺的軍方。
簡單參拜後,泉奈收拾掉貢品,和大哥一起走出族地,打算去附近的神社進行「初詣」,也就是新年的第一次參拜活動。
不愧是被霓虹人稱為「心靈的故鄉」、文化象征之地的京都,從鳥居到參道擠滿了人,斑和泉奈在路上看見了不少加班維護秩序的族人或同事。
淨手漱口、搖鈴投币、二禮二拍手一禮。
相較于其他前來參拜的客人,宇智波兄弟顯得更加随意一些,因為他們倆并不打算依靠所謂的「神明」來實現自己的願望。
宇智波家的和服相當漂亮,哪怕是男式服飾也是精緻又修身,加上兄弟倆出色的面孔和禮儀惹來不少遊客的駐足欣賞。
剛走出由注連繩構築的結界回到俗世,身後回蕩着悠揚鐘聲,漆黑的夜空飄下幾朵雪花。
“斑哥!下雪了!”宇智波泉奈緊了緊身上的羽織,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大哥,“我們拍張照給小兔崽子吧!”順便氣一下他們的小弟弟,今晚他可是跟斑哥過了二人世界!
這孩子氣的模樣令斑安靜地勾起唇角,任由對方掏出手機拉着自己自拍。
“斑——!”
聽到這熟悉的大嗓門,剛給左京發去照片的泉奈瞬間黑了臉色,拿一雙猩紅的兔子眼瞪着來者。
千手柱間大大咧咧地揮舞着手臂,他穿着一身印有千手家族族徽的土灰色和服,這老土的顔色和制式叫泉奈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