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空間緩緩升溫,額頭的冷汗點點落下,不是粉色的臆想,而是一種恐懼。強大可以碾壓他們的實力是這位大人的象征。空中那肆無忌憚地張揚的氣息猶如野獸潛伏着,無聲無息就可以奪取他們的性命。
越是原始越是遵從力量,越是趨向本能越是接受弱肉強食。眼前是他們無法得罪也無法戰勝的存在。
傑森耐心等待着。
哥譚的夜晚是沉默又喧嘩的極端,偌大的辦公間裡安靜地近乎死寂。關系戶并不是傻子,他們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大人,默默低下的自己的頭,交出了自己的魂印。
“聽候您的差遣。”他們交出了全部的主權。
傑森彎了彎眉,笑意再一次從那雙總帶着幾分缱绻的眼眸出現。
他暫時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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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個身影拿着新準備的身份卡和背景離開後,黑暗中響起了如釋重負的吐氣。
“我們就這樣嗎?”
“那也沒有辦法吧,我們打不過人家。”
“真是敗犬啊,這位大人才誕生十年吧。”
“這樣說,還是個小嬰兒呢。”
“……住嘴,你不要命了?”
“當我沒有說,作為長生種又不需要什麼競争,我們為什麼要那麼拼?”
“啧,有道理。”
“如果以後都是那位大人和上面的交流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放假了?”
“不用寫報告!”
“不用記複雜的人物關系!”
“不用在述職時擔心被吃掉!”
“又不會被辭退!”
“工資還高!”
蕪湖!兩個惡魔開心起來。
“有個領導真好。”
“我們放假了沒頭腦。”
“開心起來了呢,不高興。”
“所以我們改名了。”
“蠢貨,改名代表我們這是被庇護了。”
“哦~夢想中的日子要來了。”
“今晚喝一杯吧。”
“行,上次那個酒吧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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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傑森淡淡收起了手中盤旋的匕首,主動切斷了對兩個新收下屬的監控。識趣,精神穩定,這兩個優點就夠了。看來這次的公費出差有了一個不錯的開頭。
畢竟在和源源不斷天生腦子有病的惡魔打交道磨合過程中,他由衷希望有個正常同事。嘛,看着點他或許可以去采購一些食物,太久沒有吃過人間食物的傑森,決定自己動手。
至于據說十萬火急的工作,啊,那是什麼?
他可是未成年!
傑森勾了勾唇,順着月色,不急不慌地踏上了去臨時落腳點的小巷。
他要去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