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四弟,她做了這麼多蹂躏我的事,總要付出點代價不是麼?”
邵安知道甯翊雖然平時不動聲色,确實比他們任何一人都更會隐忍,忍得多久了,便心生扭曲了。
“還未落定之事,切勿聲張,别忘了我是上陵國的将軍,你難道不怕我将你的事抖落出去麼?”
“呵呵,是啊大哥,我知你是愛國,所以我并不打算對你隐瞞不是麼,不然我也不會當着你的面這麼說。”
甯翊鮮少露出這麼陰暗的笑容,被黑暗吞噬久了,人心便也不似以往那般陽光。他所展現給蘇禾禾看的一面,都是精心設計的。
宇文璟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陰謀,皺眉沉思。
“宇文璟說的沒錯,我會助你,但不代表也會助你對上陵國發動戰亂。是這個女人該死,并不代表上陵國需要為她付出代價。”
邵安突然開口道,若是戰亂,他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雖然愛财,可他并不願意賺國難财。
甯翊雙眼微眯,冷笑一聲,“你們說的我都知,知曉的一清二楚,所以我隻打算帶走那個女人,僅此而已。”
見他如此回答,邵安和宇文璟都不再說什麼了。因為他們知道勸說與否都是無用了,眼前的男人已經有了決斷。
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别漏了風聲。
“我希望,”甯翊對着邵安和宇文璟的後背道:“我希望兩位不要插手我和她的事。”
宇文璟背對着他揮了揮手,邵安回首看了他一眼,兩人皆是什麼都沒說,卻又是什麼都說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甯翊心事繁重的回了自己的皓雪軒。
邵安和宇文璟并肩而行,正是走向蘇禾禾所在的秋水居。
“你要去找她?”邵安好奇的問。
宇文璟依舊是生氣,說話的語氣中全是怒氣。
他回道:“自然,順便去看看是如何的歡愉,才能讓一朝太傅陷入了溫柔鄉。”
“呵,我勸你别去,這個時間都沒起來,想必昨夜是沒少做。”邵安折了一根竹葉,遞給了宇文璟。
“你什麼意思?”宇文璟未接。
邵安看着手中的竹葉,問:“你希望被打攪好事麼?就像這竹葉,明明好好的長在這裡,卻被我折了。”
“再比如,我好好的賺了千兩,卻被人盯上順走了。你說生不生氣?”
宇文璟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今日在早朝上受的氣夠他氣許久了,若是不找他們理論一番,定是過不去了。
平時被那群文官武将嘲笑也就罷了,好歹沈渝也在,能幫着擋一擋,倒也無傷大雅,但今日這般真是丢臉至極。
高尚風雅的太傅竟會因為貪戀男女之事,誤了早朝而直接告假。
“你跟着我做什麼?也打算去找他們不成?”宇文璟問。
邵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那你跟着我做什麼?”宇文璟又問。
邵安:“看戲。”
“你什麼時候有這愛好了?”宇文璟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不是隻在乎錢麼,現在還愛上看戲了?”
“今天這戲有錢賺,當然要去。”邵安想到此處便心生歡喜。
宇文璟扭頭就走,也不再搭理他到底要做什麼。兩人一路到了秋水居,而秋水居的大門緊閉,裡面沒有一絲聲音。
“咚咚咚”秋水居的大門被敲響了。兩人等待一會,大門從裡面被拉開了。沈渝穿着一身慵懶的淡青色長袍站在門口,眼中稍有驚訝這兩人為何會一起來。
“今日怎的有空來秋水居?”沈渝站定,并未讓出道來。
宇文璟嗤之以鼻道:“原以為太傅是謙謙君子,沒想到和那些風月之地的男子并無不同。”
沈渝眼眸幽深,冷漠的看着他,淡淡道:“我也是食色男女,自然不能免俗。”
“那你知道今日這般做了,日後會有無數個今日,你讓朝廷的那些人怎麼看我們!”
宇文璟怒視着沈渝,狠狠的拎着他的衣領,因太過用力,衣衫敞開了大半。見他膚白如玉,沒有一絲恩愛後的痕迹。
“怎麼,宇文将軍竟有這樣的愛好?”沈渝見他神色微頓,看着自己的脖頸和胸口,像是被什麼定住似的,挪不動眼。
邵安也看了過來,心裡與宇文璟一般,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心道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溫柔了?
“怎麼?沒看夠呢!”沈渝将衣領從宇文璟的手中扯下,立刻攏了攏衣衫,語氣中帶着一絲怒火。
宇文璟問:“她沒碰你?”
“哼!多管閑事。”沈渝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武夫。
他看向邵安,道:“下午去我院裡,現在不方便。”
“好的,那我先走了。”邵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爽快的離開了,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宇文璟見沈渝又要走,便上前拉着他不放,依依不饒道:“她是不是也沒碰你!”
沈渝側目,片刻後道:“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要進去陪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