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聞言捏緊了拳頭,“若我動手,你能袖手旁觀?”
“自然。”沈渝低垂眼眸,捏了捏肩頭的披風,像是在深思該如何布局。
“那就好,今夜……”
沈渝打斷了邵安的話,“不可。”
“今夜不可。”
邵安皺眉,沉了臉道:“你不是說不插手麼?”
“我的确說了不插手,但是這三夜都不行。”沈渝想到這三夜,心中油然而生一絲異樣之感。
“知道了。”邵安心有不悅,但依舊應下這三夜不會動手。
沈渝起身道:“差不多你也可以走了,家主疼愛,我今日得以休息,都被你占了可就無趣了。”
“知道了,不用你趕!”邵安一點都不想和這條毒蛇般的男人一起。
若不是想從他手裡撬走一些情報,也不至于和他有往來。邵安并不希望多一人知道他的身份,好在八影閣少閣主的身份一直被他藏的很好。也隻是他認為的,藏的很好罷了。
目送邵安離開,沈渝又重新坐下,靜靜的撫摸着絲滑的披風,想到昨夜那般平靜,心中不免生了疑慮。
“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麼,還是真的厭倦了我的身體。或者本就沒有對我動過真心……”
想到此處,披風已經被他捏皺了。
“呵,罷了。不過了一張沒了姓名的婚書,反正……”
他落寞的神情下似流過一絲悲傷,又好似虛幻,擡眸間,又是那位高雅溫柔的謙謙沈太傅。
“被人遺忘的婚書,果然是無用了。”
自從蘇禾禾被送入這具身體,醒來後的她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本該将玉玺收入囊中的邵安,沒能在沈渝手中拿到想要的。
本該計劃得逞的沈渝,卻目睹死而複生的蘇禾禾在他面前活蹦亂跳。
而宇文璟原以為終得自由之身,卻落了空。怪不得他,那日見她與沈渝攜手而立會如此生氣。
隐忍至今的甯翊倒是松了一口氣,并不是多麼愛她,而是不希望她死的這麼痛快。
唯有沈渝知道,在這場戰役中,為何身經百戰的女人會如此輕易地死掉,但他不說,更不會供出邵安。
秋水居送走了兩尊神佛後終于安靜了。
蘇禾禾正在為明天的早朝做準備,努力回憶書中關于這位第一女帝的描述,憋了一整個下午,隻得到了零星一點。
書中描述文女天帝踏破前朝的封鎖,一刀斬下前朝皇帝的頭顱,将其懸于城門口半月,這才鎮壓了反對之聲。第一位女帝登基。
上陵國終于安定平穩的發展起來了。
文女天帝生性淡泊,但卻獨寵于原女主蘇禾,對她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連蘇禾求娶下邕國質子這樣荒唐的事都能同意。
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蘇禾禾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多的内容了,憂愁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