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條不會叫的狗。但……不會叫的狗才是最兇的。】
邵安:“義父,去年上陵和下邕一戰,我已派人暗殺她,她也确實是死了,最後屍體擡回丞相府,但不知為何死而複生,我怕再有萬一,所以還望義父再給我些時間。”
“嗯,給你時間,最多十日。”
邵安皺眉,心有不願卻也不能反駁什麼。“義父,十日恐……”
“怎的,半年過去了都沒完成的任務,又多給了你十日,反倒是更加不行了?”
“不是的義父,我一定完成。”
“嗯,是個好孩子。若是有事就讓水袖送信來水安國,短時間内我應該不會回上陵了。”
“知道了,義父。”
待八安子走後,邵安才緩緩起身,撣了撣下擺的灰塵,緊緊拽着拳頭,一拳打向了邊上的小方桌。
方桌應聲而裂,碎成了三塊。
“總有一日,你們都要去死!”
書說,紅顔薄命,書生多情,帝王最是身不由己,無情薄涼。
而今日的局勢,邵安就是書中那身不由己的帝王,想要運籌帷幄,卻被局勢束縛了手腳。
本該恨着蘇禾禾的沈渝,卻逃不過書生多情的典故,對蘇禾禾多了一絲不該存在的心思。
邵安與沈渝雖不是同盟,卻也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沈渝借他之手,除掉了這個女人;而他借沈渝之手,得到玉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即使她是死透了被擡回丞相府,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死而複生了。
好在他暗中下了毒,終于在今日發作了。
但沒想到還是漏算了一步,蘇禾禾中毒後竟然出現了滑脈,如此一來,想要繼續動手就隻能接近她。
侍陪是邵安唯一的選擇了。
往日不争不搶的邵安,如今也要思考如何才能獲得侍陪的機會而煩惱。越是想便越是惱怒,他覺得自己就像個隻會争寵的寵姬,連妾都算不上。
邵安每每思及此處,心中的感受就是惡心伴随着煩悶。
“水袖!!!”
“水袖!!!”
門打開了,水袖毫不驚訝邵安會喊自己,進來的時候單膝跪地,對着邵安行禮,單手握拳置于胸前,“少閣主,何事?”
“給我再備一些毒藥,要多!顆粒的、粉末的都要。”
“是,不知何時需要?”
“現在,立刻,馬上!!!”
“好的,屬下立刻就去。”
水袖離開後,他無力的走到主位上坐下,像是脫了力一般,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吧,死了才能給故去的人一個交代,給我的父皇母後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