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奇怪地看着他:“你怎麼對小甯的事情這麼激動?”
“怎麼說也是我半個徒弟,小屁孩兒怪可憐的。”
“要不是了解你,都要以為你也被性騷擾過呢!”
“怎麼可能!誰敢碰我!我幾刀把他手剁下來!”
門被推開。
“我和你媽就出去一天,誰又惹你了?怎麼還剁手了!”楚雄喊道。
楚暴哼一聲:“你們可算回來了,今天可氣死我了!”
*
楚暴将小甯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
夫妻倆眉頭緊鎖。
安月素說:“其實我之前就有猜測,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楚雄歎道:“今天怎麼全是小孩子的壞消息。”
楚暴看了他們一眼,意有所指:“還不是大人們不上心。”
夫妻倆聽明白了楚暴的話外音。
但因為他們倆人在姐弟倆小時候确實不算盡職盡責,隻能心虛地左看右看。
“咳。”楚雄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跟你們說一下舊勺子鎮的事情——宋赤飛在老家确實壓死過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兒,是在宋赤飛下車時躲到車子下面的,這是現在對外的說法。”
楚暴問:“難道還有内幕?”
楚雄點頭:“我有意灌醉那個父親,在他醉酒後又問到了新線索。其實,當時女孩兒不是到車底下玩鬧,她在出門時和她爸爸提了一嘴,說是要紮壞宋赤飛的輪胎,她爸爸問她為什麼?小女孩兒說那個男人是個壞人,她不喜歡她。因為女孩年紀小,而且平時又很乖,再加上那時候她爸爸比較忙,就沒多管她。誰知道她說完話後真就拿着一個鉛筆刀,鑽進了車底下。她爸爸怕這件事影響賠償金,一直沒對别人提起過,宋赤飛自然也不知道。”
安月素補充:“我也在周邊的商鋪問過,他們不知道具體的事情,隻是回憶說,那個小女孩兒特别特别乖,沒想到她會鑽到車底下玩。”
楚暴冷聲道:“誰會無緣無故去紮他車胎,宋赤飛一定也性騷擾了那個小女孩。”
楚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死變态無疑了!”楚暴怒斥。
安月素猜測:“那這麼說,兇手可能是他的女朋友方靜雪,因為發現兒子一直被男朋友侵犯,忍無可忍下手殺了他。”
“呸!”楚暴停不下來,“死人要賬——活該!”
安涼默默轉頭看他——這小子把我的詞說了,我說什麼!
楚雄提議:“我們要不要去宋赤飛的學校查一查他的風評?”
安月素搖頭:“宋赤飛和咱們接觸的這麼幾次,哪次不是彬彬有禮,在學校肯定也裝得不錯。你是懷疑小甯說謊?”
“不排除這種可能。”楚雄說。
“可是那個被壓死的小女孩不是也說不喜歡他,要紮他輪胎嗎?”楚暴皺眉反駁,“這兩個小孩兒互不相識,不可能是商量好了冤枉他吧!”
安月素說:“雖然被壓死的小女孩對宋赤飛有敵意,但是宋赤飛猥亵小女孩兒确實是我們猜測的。你爸說的對,不排除小甯說謊的可能,也許是小甯因為是别的事情讨厭宋赤飛,于是誣陷他猥亵,這種事情并不少見。”
“那我們要怎麼查證?”安涼問。
楚暴:“小甯說,宋赤飛經常在他的房間猥亵他,我們可以想辦法在他的房間裝個監控啊。”
“不行。”安月素道,“宋赤飛并不是每天都猥亵他,今天已經是第二天,還剩一天半,就算小甯說的是真的,你又怎麼保證這一天半裡能錄到證據?”
“試試呗。”楚暴回屋,拿着攝像頭出來,“說不定就錄上了,我去藏攝像頭,你們可以再想其他的辦法。”
楚暴說着就要推門出去。
“你别打草驚蛇!”安月素在身後提醒他。
楚暴揮揮手:“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剩下的三人透過窗戶看着楚暴進入樓裡。
楚雄疑惑:“這小子這次怎麼這麼積極?”
安涼說:“可能是第一次收徒弟吧。”
楚暴走了,幾人的商讨還在繼續。
楚雄:“我們浪費一下午去一趟舊勺子鎮,調查一件以前的事情有什麼用?充其量就是證明宋赤飛做過壞事,我們還不如把心思用在他現在的生活上。”
安月素不贊同:“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是關鍵,不會有完全無用的線索,不怕知道的多一些,就怕有的我們不知道。”
安涼突然道:“其實有一點我一直有疑惑,宋赤飛壓死小女孩的事情發生在六年前,怎麼會突然在最近開始心理壓力過大,出現了鬧鬼這件事?後天這個家裡就會有命案發生,這一切都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