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這次換成了酒樓。
不巧的是,還是長甯公主用膳哪家。
後院傳來小二的驚叫聲音,長甯第一時間穩住現場,然後就發現了一個新的證據,月牙标志。
楚知意趕到時候,酒樓已經被管控起來。
阮清淮看到時,第一個撥開衆人跑上前去,疑惑道:“這……不是神機公子的标志嗎?”
所有人都圍上去觀察,除了楚知意和陸逍。
“不會是神機公子做的吧?”
阮清淮猜測,等他話音剛落衙門就來人說在昨日的岸邊都依次出現月牙标志。
一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神機公子。
長甯遠離江湖,自是不很了解,于是問了至關重要的問題:“這個神機公子殺人的動機在哪兒呢?”
“為何會選擇嬰兒?又為何會選擇心髒這個地方。”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閉口不言,而是在婢女耳邊低語幾句,借故自己有事就先行離開。
清淵和楚知意擦肩而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寒暄一下,人就被長甯強勢帶走。
路過之際,楚知意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似是不确定那般又跟上前深嗅幾下,一旁的陸逍看在眼裡,渾身突然散發的殺意讓人不敢靠近。
楚知意回來後随意撇了眼那月牙标志,倒是滿懷好奇的問陸逍:“将軍也覺得是神機公子所為嗎?”
陸逍擦身而過,指尖與楚知意的指尖觸碰,隻一瞬間冰冷的感覺就直達楚知意心底,隻見他拾起地上那塊月牙,眼神異常肯定的說着:“神機公子……應該不至于用這麼劣質的材料。”
沒人知道楚知意内心的小雀躍。
陸逍稍稍用力,那标志就粉碎于他手掌之中,楚知意見狀則是心急的讓他松開。
“你怎知别人沒有在裡面放毒藥?”
他的焦急和關心落在陸逍眼中,仿佛冰山偶遇暖陽正點點融化,眉梢帶的小傲嬌讓阮清淮和原蔚都對他瞬間的心情變化感到疑惑。
楚知意正在專心檢查現場時,将軍府來人了。
陸逍聽完故意壓低聲音冷冷道:“趕走。”
正當所有人都陷入僵局時,一聲驚叫聲打破沉默,更劃破長空驚飛樹間的小鳥兒。
“知淵你看!”
原蔚上完茅廁回來路過院柴房,發現門竟然掩開着,最重要的是鎖頭上出現了血痕,她頓時毛骨悚然起來,内心卻是按耐不住的激動,那是一場與兇手的暗中較量。
原蔚撿起一個小石子兒用内力推開了木門,結果裡面竟然藏了堆滿是血迹的布條,地上血迹斑斑,還有一枚遺落的月牙。
想必兇手就是在這裡行兇,這是這次他的身體似乎遇到點問題才會倒是力度不穩,而這枚多出來的月牙正是破案的關鍵。
“蕭一,你現在就去和大理寺說,全力通緝神機公子。”
得到陸逍的首肯後,蕭一立刻消失在衆人眼前。
阮清淮仍舊一頭霧水,帶着些江湖人惺惺相惜的氣憤說:“你憑什麼确定就是神機公子?”
楚知意轉頭看向陸逍,雙手抱胸略帶挑釁的開口:“你要不問問他?”
結果陸逍一個冷漠的眼神就讓阮清淮望而卻步,隻好将目光重新投降楚知意。
“嗯……我也不理解。”原蔚從後面冒出個頭小小聲的說。
楚知意撿起地上的布條,一個動作拉扯開來展現在大家面前,上面繡着些看不懂的花紋,可是顯眼的櫻花包邊卻讓在場人有了粗淺的判斷。
“這是……東吳國?”阮清淮貓着身子覺得自己沒看清,于是一把搶了過來和原蔚細細研究。
“沒錯,充滿血迹的布條出自東吳國,而據你們道上傳言神機公子隻在北棠出沒,說明什麼?”
阮清淮和原蔚茫然望着楚知意,呆呆搖頭。
“……說明有人栽贓陷害。”
“哦!所以你就将計就計!”原蔚趕緊接上。
猜出下一句的阮清淮立刻補上,語畢還眉頭輕挑洋洋得意:“然後引蛇出洞。”
“可是……怎麼引呢?”原蔚瞬間有變成洩氣的皮球般焉焉兒的。
楚知意看着日頭的太陽,距離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一半,然而他們依舊算得上一無所獲,連個像樣的嫌疑人都沒有,更别說完整的證據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