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算是告一段落,後面都是權貴之間的攀談交集。雖然謝清越伴侶的空位是沒了,但是炙手可熱的上将職位可是實打實的。
謝清越周圍來了一茬又一茬的人,甚至連甯玉也沒有被忽視,湊上來的人紛紛贊歎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甯玉一邊笑着說着些場面話,一邊心裡嗤笑。有些人明明看不起自己,還不得不來同他攀談。
人真是醜陋。
終于送走了最後一茬不得不應付的人,甯玉輕呼一口氣,将手中的香槟一飲而盡。
知道特訓兩天的甯玉應付這種場合還是有些吃力,謝清越低聲詢問是否需要先離開,反正最重要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其它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甯玉搖頭,畢竟是謝清越的慶功宴,怎麼能因為他就提前離開。
看着又有人想要上前,本想逞強的甯玉隻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果斷朝謝清越道:“我去陽台吹吹風。”
死貧道不死貧友,還是留謝清越自己應付吧。
謝清越愣了一下,才無奈的笑了下。
陽台在二樓,是面朝花園的絕佳位置。隻是如今天色已晚,花園的幾盞燈雖是亮着,卻透露出幾分詭異的蕭條。
坐在陽台吹風的甯玉心想,就這可以拍鬼片的風格,應該沒人會專門上來看吧。
一陣說話的聲音打斷了甯玉的思緒,聽着像是有人朝着這邊走來。
甯玉心道:不會這麼烏鴉嘴吧。
看了看周圍除了裝飾用的窗簾,隻有兩盆一人高的三角梅。現在出門撞上人同人寒暄,和躲在這裡等他們離開,甯玉果斷選擇後者。
将開的爛漫的大簇三角梅往外挪了挪,甯玉直接躲進了陰影裡。
“差不多了吧,還真要去陽台嗎,我可不想在那吹冷風。”柳錦抱怨道,并不想去陽台吹冷風。
“還不是上次你在大廳八卦别人,聲音太大被本人聽着了。”柳尋真也是想拉自家妹妹來醒醒神,免得鬧出什麼笑話。
“可是真的很好磕啊,”柳錦說起來就有些激動,“少将和他的上校欸!啊不,現在是還是上将和少将欸!”
“他倆在軍校就是同窗,後面一直也是戰友,共同攜手!并肩作戰!力挽狂瀾!”
“怎麼能不磕!”
柳尋真毫不留情:“你當面被本人聽見了。”
柳錦捂臉哀嚎。
“也就是人家謝上将不同你計較,不然你以為呢,禍從口出。”柳尋真語重心長,試圖給妹妹長長腦子,“以前事情過了就算了,現在人家都是執掌一區的總指揮,你别像今天這樣了。”
“這不是謝上将突然領了個人回來我沒忍住嘛,”柳錦試圖狡辯,“我還是覺得何明光更适合些……”
柳尋真恨鐵不成鋼的手動閉麥,将自家妹妹捂嘴拖走。
待确定兩人走遠甯玉才鑽了出來,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他整理下着裝,也轉身下樓去了。
剛得清閑的謝清越看見從扶梯下來的甯玉,向他微微招手示意。
謝清越身材修長,長相清俊,有能力不孤傲,一方面戰功赫赫,一方面又能健談的在場形形色色的人之間遊走。
就這樣一個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能力性格,都是樣樣拿的出手的人。
宛若耀眼的藍寶石,引人奪目。
甯玉突然意識到,自己當初一頭紮進了想談合作的時候,好像……好像沒問過謝清越有沒有喜歡人。
他不會壞人姻緣了吧……
謝清越向他走來,又一起走到了休息區,大家大多也識趣的沒有上去攀談——都已經聊的差不多了,談是談的情誼,要是沒眼力勁一味湊上去,反而弄巧成拙。
更何況,不少人細細的打量着兩人的互動。謝清越自然的偏頭聽甯玉的說話,面上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大家都暗暗加重了甯玉在謝清越這裡的位置。
雖然所謂的“愛人”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但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甯玉率先坐下了,看着終于沒有上前來的人松了口氣。
“還喝點什麼嗎?”謝清越看着一旁的飲品區問道。
“除了酒還有别的嗎。”這東西甯玉一直覺得沒什麼滋味,要不是這種場合不得不喝,他可不會喝這玩意。
于是剛才喝的有些多的謝清越給自己拿了一杯果汁,正想再拿一杯同樣的,想着甯玉的口味,手腕一轉,又給他帶了另一種口味。
他轉身正要回去,卻被人擋着了去路。
“清越。”
随着聲音響起,謝清越看清了來人——
是何明光。